“你种的?你怎么会种这东西?”
“我山上打猎,看到它颜色好看,便挖过来种了。”
这片天麻,孟林已经种在崖谷三年了,正好赶上今年开花结果。
此时,孟林把粉红色的植物,挖了出来。
不出所料,果然是褚清宁前世见过的天麻。
因其有风不动,无风自摇又叫定风草。
它根茎直立有花无叶,不开花的时候像一根粉色的筷子,立在泥土里。
天麻就在泥土之下,它形似土豆,有着极高的药用价值。
天麻的生长不需要光合作用,喜欢生长在阴湿,腐殖土较厚的山林里。
褚清宁意外的是,这些竟然是孟林栽种的。
孟林没想到,褚清宁看到他种的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喜欢,就送给你。”
“你都种几年了,我怎么能要去。”
孟林高兴的说着,自己误打误撞,才会种下这么好的药材。
他不懂药材,送给褚清宁让她来料理。
两人都要成亲了,孟林执意要给她,褚清宁便没有推脱。
又让孟林挖了几颗,褚清宁打算带回去,拿到镇上瞧瞧指个什么价钱。
褚安锦和虎子把两只兔肉烤好,甜丫头在洞口唤着大姐和姐夫。
“大姐、姐夫、吃饭了。”
两人把天麻在溪边洗了洗,走回了山洞。
吃着香喷喷的兔肉,只有白开水可以喝,少了些滋味。
褚清宁走到僻静处,从空间里拿了几瓶橙汁饮料,倒入了水囊里。
“大姐,这是什么?好好喝呀!”
甜丫头喝了一口果汁,吧嗒着小嘴品味着。
褚安锦和虎子同样,他们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甜水。
只有孟林比较淡定,他知道褚清宁总是能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是我用橘子做的甜水,你们喜欢就多喝点。”
“清宁,吃肉。”
孟林撕了一条兔腿,送到褚清宁的面前。
几个年轻人在山洞里,赏着美景有吃有喝。
在家里的褚秋月,做好晌午饭。
日头都偏西了,不见孩子们从山上下来,担心不已。
站在褚家屋后,一直朝后山张望着......
一直到天色暗了,才看到孩子们从山上下来。
引来了,褚秋月对大闺女、和孟林一顿埋怨……
几日后。
杨掌柜那边转来好消息,秦鸠言同意教授学生,但是要先看看孩子的资质。
地里的庄稼都收好,褚清宁带着小舅舅和褚子兴,按着杨掌事给的地址,上门拜访了秦举人。
父子俩心里打鼓呀,原本以为褚清宁随便寻个读书人,给褚子兴开蒙。
没想到,褚清宁竟然请了位举人,这起点太高了。
褚山川担心自家孩子,资质平庸,秦举人会看不上眼,打击到刚想读书的孩子。
褚清宁却不以为然,她认为好的先生,才能看出,褚子兴是不是读书的料子。
如果,褚子兴是读书的苗子,高的起点,才能让开蒙晚的褚子兴跟上同龄人。
秦鸠言家陈设质朴简约,他年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长相不怒自威,身子清瘦单薄,穿了一身白色素衣。
他见到褚子兴,并没有问一些书本上的问题。
而是,问褚子兴对于庆元镇时局怎么看。
褚山川紧张起来,觉得这下完了。
褚子兴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这个问题就算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眸光扫过褚清宁,褚清宁无波无澜,正看着思考问题的褚子兴。
“先生,子兴前段时间和家姐去了一趟晋州府。那里没有匪患,官府清廉公正,百姓生活富有,是我们庆元镇数十年也赶不上的。”褚子兴掷地有声的说着。
完了、完了......
褚山川想着不好,褚子兴这是答不对题呀。
人家秦举人问的是庆元镇,褚子兴怎么扯到晋州府去了。
褚山川觉得,褚子兴是在秦举人面前显摆,他去过晋州府。
想出声提醒儿子一下,竟然听到秦鸠言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呀!”
褚山川懵了,这回答的哪里好了,都跑题了。
对于褚子兴的回答,褚清宁也很满意。
她欣赏的看着褚子兴,这位小表弟。
读书人大多死板,褚子兴引用了晋州府的太平繁荣,和庆元镇官府的腐败对比。
既说出了,庆元镇官府的不作为,和土匪勾结百姓苦不堪言。
又把自己摘的干净,这不是有心机,这是懂时势知变通。
“我在这镇上待够了,想出去走走,你们家里给我安排间屋子吧,我明天便可以过去。”
秦鸠言说完,一边的褚山川完全反应不过来,怎么就同意了。
“......好的,我们这就回去准备。” 褚清宁把话接了过来,想说一下教书银子的事情。
秦鸠言摆了摆手,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让他们家看着随便给些,意思一下就成了。
褚清宁起身道谢,带着小舅舅和褚子兴便离开了。
褚山川全程看着,但是他完全不明白自家儿子,怎么就请先生成功了。
路上褚清宁只能同小舅舅介绍了一番。
褚山川才恍然大悟,欣慰的眼神看着聪慧的褚子兴,对未来燃起了希望。
大街上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有些人脚步匆匆朝一个方向走去......
褚清宁听了一下,她们好像说的是徐复立徐家。
“兴哥,你跟着他们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好的,大姐。”褚子兴跟着人群走去......
这一走,竟然走到徐复立的家门口。
此时,徐家院门口挤满了人,褚子兴挤了进去听到。
“我不管,既然我和徐家定了亲,你们收了银子,就要把闺女嫁给我,没有到了成亲这天,还变卦的道理。”
“顾大郎,你弄清楚些,和你订亲的是褚清宁,不是我家徐凤喜,你在门口闹也没有用,去石溪村找褚秋月要人去。”
李采书面红耳赤,站在大门口嚷嚷着。
“人家姓褚,我找的到她们吗?”
顾大郎据理力争,说着他前几天还来寻李采书商量婚事。
李采书说让他,到了日子直接过来抬人就是。
今六月初六,他抬着小轿来了,徐家一点喜庆的准备没有,也就算了。
就连新娘子都没了,徐家这是拿着闺女骗银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