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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场名誉风暴过后,大乾皇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沉重得令人窒息。

而风暴的中心就是皇帝霍廷哲,则如同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炸裂。

金銮殿上,往日虽威严却也尚存几分君臣奏对的景象早已荡然无存。

如今每一次朝会,都像是一场令人胆寒的刑罚。

大臣们屏息垂首,鹌立阶下,连衣袍摩擦的窸窣声都清晰可闻,唯恐惊扰了御座之上那位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

霍廷哲的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乖戾、暴虐。

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份措辞稍有不慎的奏折、一个地方上不太如意的税赋数字、甚至仅仅是某个大臣回话时声音略高了些,都能瞬间点燃他那熊熊燃烧的无名业火!

“废物!一群废物!”

咆哮声如同雷霆,震得殿梁都要抖上一抖。

紧接着便是令人心悸的碎裂声,价值连城的玉镇纸被狠狠砸在光洁的金砖上,瞬间粉身碎骨;厚重的奏章被撕得粉碎,雪片般漫天飞舞;甚至有一次,他盛怒之下,竟一脚踹翻了御案前象征礼制的青铜仙鹤香炉!

沉重的香炉翻滚着砸下丹陛,发出巨大的轰鸣,吓得前排几位老臣险些瘫软在地。

朝堂之上,噤若寒蝉已不足以形容。

那是死一般的沉寂,是连心跳都怕被听见的恐惧。

人人自危,面如土色。

再无人敢对他的任何旨意提出半个字的异议。

谁都知道,此刻的皇帝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任何一点不同的声音,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一位耿直的御史,仅仅因为对一项劳民伤财的工程委婉劝谏了几句,翌日便被抄家下狱,罪名是“心怀怨望,诽谤君上”!

大臣们私下里无不摇头叹息,困惑而悲凉。

陛下以前……虽算不得千古明君,却也还算开明纳谏,懂得权衡朝议。

为何短短时日,竟变得如此……独断专行,暴戾无常?

仿佛被恶鬼附了身!

然而,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恐惧和混乱之中,却有一处反常的“宁静”。

太子霍修杰。

这位曾经也偶有锋芒、被寄予厚望的储君,如今却安静得像个影子。

他依旧每日按时上朝,恭谨地站在御阶之下最显眼的位置,却几乎从不发言。

无论父皇如何暴怒咆哮,无论朝堂如何血雨腥风,他始终低眉垂目,神情恭顺,仿佛一尊没有情绪的泥塑木偶。

他的存在感,在皇帝的雷霆之怒和群臣的瑟瑟发抖中,被挤压到了近乎忽略不计的角落。

这种异乎寻常的顺从,反而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诡异。

散朝后,霍廷哲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踉跄着回到御书房。殿内依旧弥漫着之前他砸毁物品留下的淡淡尘埃味。

他颓然跌坐在冰冷的龙椅上,双手用力地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躁狂交织着,几乎要将他撕裂。

头痛欲裂,心火灼烧,看什么都觉得烦厌,一股毁灭的冲动在四肢百骸乱窜。

贴身大太监李德全,弓着腰,小心翼翼地奉上一盏温热的参茶,大气不敢出。

他看着皇帝布满血丝的双眼和灰败的脸色,几次欲言又止。

他太清楚陛下的脾气了,此刻劝慰无异于火上浇油。

可……身为伺候了皇帝几十年的老奴,看着从小看到大的主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心中绞痛,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试探道:

“陛……陛下,龙体要紧……老奴……老奴斗胆,是否……宣太医来请个平安脉?许是……近日太过劳心……”

霍廷哲猛地抬眼,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利刃般剐向李德全。

李德全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等待着雷霆之怒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咆哮和摔砸并没有到来。

霍廷哲只是死死地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那眼中翻腾的暴戾,最终竟被一种更深沉、更无助的疲惫所取代。

他重重地靠回椅背,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嘶哑的字:“……宣。”

太医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被召了进来。

跪在龙案前,手指搭在皇帝伸出的手腕上,却感觉那脉象又急又乱,弦紧如绷紧的弓弦。

他屏息凝神,仔细探察,额角冷汗涔涔。

“如何?”

霍廷哲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耐。

太医收回手,伏地叩首,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道:

“启禀陛下……龙体……龙体并无大碍。只是……只是……”

他硬着头皮,“只是脉象显示,陛下近来心火过旺,肝气郁结,思虑……思虑过甚。

此乃……此乃精神过度紧张所致,故而情绪难以自持,易生烦躁……”

“废话!”

“朕当然知道!朕就是……就是静不下来!看什么都烦!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就想……就想砸点东西!”

“给朕开药!开最猛的药!让朕能静下来!能睡着的药!”

霍廷哲猛地睁开眼,烦躁地挥手打断,

太医心中骇然,知道皇帝这是典型的肝阳上亢、心神失养之兆,已非寻常疏肝解郁之药能轻易安抚。

他不敢多言,只得战战兢兢地应下,开了些重镇安神、清心降火的方子,心中却忧虑万分。

这病根,怕是在心,而非在身啊。这大乾的天,何时才能放晴?

太子东宫

厚重的帷幔低垂,隔绝了外间最后一丝光线,只有角落几盏青铜宫灯,跳跃着幽暗昏黄的光。

他端坐于紫檀书案后,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指尖在冰冷的玉石上缓缓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棋子在他指间翻转。

案上,一盏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白雾袅袅,茶香清冽。

一个穿着深青色内侍服、面容普通的中年宦官,侍立在书案一侧,气息收敛得近乎虚无。

他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脚尖前寸许的地面上,声音压得极低:

“殿下,陛下……近来龙性愈发难驯了。朝堂之上,雷霆之怒已成常态。

今儿早朝,为了工部河道清淤款子短了那么几千两,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生生把工部尚书骂得……差点厥过去,那折子……更是撕得粉碎,砸了满阶都是。”

“昨日……户部左侍郎家,也抄了。只因陛下觉得他回话时……眼神闪烁,心怀怨望。”

殿内只有棋子摩挲的沙沙声,和灯芯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

那宦官微微抬起眼皮,他喉结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

“殿下……您看……我们要不要再……”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也不需要说完。

“啪嗒。”

一声清脆的轻响。

太子霍修杰终于停下了摩挲棋子的动作,将那枚白玉棋子稳稳地按在了光滑如镜的紫檀桌面上。

他缓缓抬起头。

没有愤怒,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双眼睛,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抬起右手。

“不必。”

太子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缓,没有任何起伏,。

“就这样,”

太子慢悠悠地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拈起另一枚黑玉棋子,指尖冰凉。

“等着。”

他轻轻落下黑子,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如同命运的叩击。

“只需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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