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几声嬉笑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逃离池塘的女子们一边笑着一边朝着更衣室走去。王至诚和靖尧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她们的方向望去,瞬间感到一阵尴尬。
王至诚试图缓解气氛,语气轻松地说道:“看来今晚的聚会很热闹。”
“是啊,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人。”靖尧微微一笑,宛如月光下的莲花,清丽脱俗。
王至诚突然发现,远处的假山后面,传来一阵低声的窃窃私语,隐约听见“秘密”、“计划”等字眼。王至诚意识到这里不仅仅是张家生活、工作的地方,更是一个暗潮汹涌的权力中心。
“你听到了吗?”王至诚低声问靖尧,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靖尧看向假山的方向,说道:“在这里,确实有很多秘密,而且有的秘密,我们永远无法解开。”
“或许该调查一下。”王至诚心中暗想,自身将融入这些权力游戏之中,我不能轻易放弃。
靖尧眼中闪烁着敬佩与赞赏:“你真是个勇敢的人。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我们能随意探索的地方。”
这时,远处的水波再度荡起涟漪,几个身影在忽暗忽亮地闪动,似乎正朝着假山的后方走去,王至诚的注意力即可被吸引过去。
“我们去看看。”王至诚轻声说道,目光坚定不移。
靖尧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但我们要小心行事。”
两人悄然地游向假山的方向,王至诚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与忐忑。在这片神秘的水域,究竟藏着多少秘密,等待着他们。
越接近假山,水波涟漪愈发清晰,隐约看到几道人影在低声谈论。如果是大帅府上的,何必这样鬼鬼祟祟的?王至诚心中浮现出诸多疑问,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们并不是这里的主人,最好不要太过靠近。”靖尧在水中轻声提醒。
“我知道。”王至诚答应着,但心中却无法抑制那股探索的冲动。
忽然,一阵骚动响起,几位男子的声音在空气中交错,夹杂着愤怒与威胁:“你们这群叛徒,竟敢在这里私通,真是胆大包天!”
“快,快走!”王至诚脑中一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拉着靖尧向后退去。
然而,两人刚转身,一道强光突然照射而来,照着两人的脸庞。他俩停止前进,静静地坐在水中,心中升起一阵不安。
“是谁?给我出来!”一声怒喝响起,随即几道身影朝他们奔来。
王至诚心中一紧,拽住靖尧想逃走,靖尧拉住他的胳膊:“别急,我们可以躲藏在水下!”
两人迅速沉入水中,借着水的掩护,悄声潜行。水波轻轻荡漾,似乎在为他们的紧张增添了一分神秘。
几位男子意识到他俩就在水里,各自在水边搜索着,神情愤怒而焦急。王至诚与靖尧在水下屏息凝神,心中默默祈祷不要被发现。
“这附近肯定有人!”其中一名男子怒道,“不要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男子们离二人越来越近,靖尧整个身子触到王至诚,让王至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滑顺而温暖,而此时,靖尧的手紧握着王至诚的手腕,彼此的心跳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鼓励着对方。
王至诚微微露出半张脸,低声说:“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虽然声音被水流淹没,但他能感受到靖尧的紧张与不安。
“等他们离开再说。”靖尧的声音很虚弱,却透着坚定。
几位男子搜索了一会后,似乎无果而返,纷纷离去。
王至诚与靖尧缓缓浮出水面,尽情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真是惊险!”王至诚感叹,心中仍在回味刚才那一刻的紧张。
“太危险了,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停留。”靖尧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她试探着先上了岸。
夜色渐深,桂香愈发浓郁,王至诚与靖尧的身影在月光下闪烁,仿佛也在为即将展开的冒险而感到兴奋与期待。
“水这么凉!”王至诚由衷地赞叹道。
靖尧关心地提醒:“石壁上有旋钮,可以调节水温。你一路风尘仆仆,衣服我会拿回去给你换上。”说罢,她便开始收拾王至诚的衣物。
王至诚在水中摸索,果然在石壁上发现一个浮雕的龙头。他轻轻一拧旋钮,慢慢调试,感觉水温不温不热,于是将水全部放开。
温润的热水汩汩喷涌而出,仿佛将他全身的疲惫和烦恼一并洗去。他在热水中沉浸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任务,便悄悄爬上了岸。
淡淡的热雾弥漫,蒙蒙的灯光洒下,蟋蟀的琴声伴奏,外面花坛传来的花香……这一刻,王至诚才发现靖尧换了一件鸡尾酒装,领口成V字形,开领较低,吊带恰到好处地靠近手臂,使得她的肩颈显得格外迷人,裙子长及小腿,比正式的晚礼服稍短,既紧凑又随意,显得华美而不失优雅。
王至诚想起火车上那个白衫蓝裙、长辫子的少女,禁不住说道:“还是你在火车上的那身打扮——最美!”
靖尧坦然说道:“这些衣服都是少帅和赵一荻送的。”
“你比我幸运,早认识少帅。”王至诚由衷感叹,张学良对她的关心让他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嫉妒。
靖尧满脸自豪地说:“少帅极力倡导男女同校,各科招了五十多名女生,是他的推荐让我得以进入东北大学。并成了新民小学的代课老师。”她的语气中透出对未来的憧憬。
少帅将其父留下的大部分遗产用于兴办东北大学及一部分中小学。还吸引了一批像梁思成夫妇这样的要人、才俊,同时招募了一些品学兼优的学子。不久将出任东北大学校长。王至诚越想越觉得自己无用,心中难免带些酸涩。
靖尧将挂在胳膊上的衣服展开,一边帮王至诚穿衣服,一边继续说道:“少帅送你这身衣服,穿在至诚身上,既显得庄重英俊,又不失军人的威武英俊……少帅见了您之后,一定会答应您留在东北大学做书画教授。”
王至诚认真说道:“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将四海为家,走遍天涯。”
“您说,只要对学校发展有利,对中华民族有利,对伟大的祖国有利,对广大的人民有利,我都会支持你。”靖尧的眼中流露出坚定,展现出非一般女子所能及的高度。
王至诚缓缓说道:“成立国学院或王羲之书法研究会,让更多的学生能够掌握书画要领,识别文物真假,保护国家文物,并弘扬和发展中国书法及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