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美子、南造云子在废墟的尸骨中,发现少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蔡公时带来与日本交涉的张汉儒,另一个是现场采访的记者王至诚。
在南京国府大厅里,蒋司令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前摆着王至诚等情报工作者传来的电报和一份关于“五三惨案”的报告。
报纸上印着惨烈的场面,数十名无辜的平民在日军的轰炸下丧生。然而,蒋司令嘴角微微上扬,把这场灾难怪罪于北伐军。他的逻辑是:北伐军没有及时撤离,让日本人气愤不已,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蒋司令眼中的冷漠让在场的官员们心中一紧,多少有正义感的官员在心里暗想:如此领袖,何以代表中华民族的利益,抵抗那些比强盗更狡诈的日本侵略者?
5月4日,天色已暗,王至诚和张汉儒躲在污浊的下水道中,浑身湿透,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次日拂晓,经过近一夜的恐惧与绝望的王至诚和张汉儒,在柳叶和一位老乡的帮助下,摸出了下水道。
王至诚和张汉儒终于爬出了下水道,满身的污秽,但脸上的泥泞与疲惫并未掩盖他们眼中的坚定。
柳叶扑向王至诚的怀里,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与温暖,所有的恐惧与疲惫都化为难以抑制的泪水。王至诚感受到她的力量与坚定,泪水与笑容交织,指了指身边的张汉儒……
王至诚的脑海里浮现那悲壮的场面:随着几声枪响,交涉署门前,一个个丐帮兄弟姐妹在敌人的枪口下倒下……院内,蔡公时没有死于日军的割耳、挖眼、剜舌、削鼻的酷刑,而是在倭寇的乱枪之下牺牲。
他们要做的,就是抢回15名烈士的遗骨,不让他们的牺牲被遗忘。
王至诚和张汉儒具体分共,张汉儒负责抢回遗骨并安葬;王至诚负责把消息传递给国共两党,并见于报端,揭露日军之罪行。
张汉儒在街头奔走,尽管肩膀传来剧烈的刺痛,但他心中的热血让他无所畏惧。
王至诚化妆成一位买字先生,等待来接头的战友。字帖卖了好几副,但不见战友的到来!
王至诚心想:如果把消息传给共字号,共字号不可能相信一个正在被追捕者传来的消息。决定回去找张汉儒。
王至诚和张汉儒相商,通过在济南的国字号情报机构,把情报传给书法家于右任,相信于右任会想办法及时传到徐州的蒋司令耳中。
蒋司令获得情报,已改先前的埋怨,这一次是气愤填膺,破口大骂:“日军太荒唐无道!”他眼中闪烁着怒火,心中明白,国人的抗争不会就此停息,他决定返回南京。
与此同时,昔日与蔡公时情谊深厚的于右任,正望着窗外的天空,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的书桌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芒。
然而此时的于右任满脸的愁苦,手中握着一支毛笔,笔尖在宣纸上游走,写下了:“此鼻此耳,此仇此耻!呜呼,泰山之下血未止!”他心中满是对亡友的追思,泪水不自觉地滑落,用力的笔触仿佛要将愤怒与悲痛一并表达。
5月5日,济南的局势愈发紧张,外交部部长黄郛的脸色苍白,他在与蒋司令的会晤中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面对凶险的环境,省立山大和私立齐大的学生们毫不畏惧,纷纷走出校园,挥舞着反对日军暴行的横幅,口号震耳欲聋:“反对济南惨案,揭露日军罪行!”
年轻人的声音如同洪流般涌动,激起无数人的心潮。
“我们必须行动!”王怀兰站在人群之中,眼神炯炯,激情四溢。他的声音透过人群,传遍每一个角落,点燃了同学们心中的火焰。
5月7日,上海的学生们化身为急先锋,向日本政府发出严正的要求,限其三日内撤兵。他们的呼声如雷霆般划破宁静:“国民政府与日绝交!”这一刻,学生们的团结与勇气让无数人振奋。
然而,蒋司令依旧选择沉默,似乎对于国家的命运无动于衷。5月8日,日军公然进攻济南,飞机轰鸣,炮火连天。北伐军毫不畏惧,以“以一腔热血扬我中华之国威!”为口号,在枪林弹雨中奋勇抵抗。
虽然北伐军装备落后,但他们的勇气让日军感到震惊。
然而,在蒋司令的一封密函下,北伐军忍辱负重,被迫撤退,放弃了这座饱受摧残的城市。士兵们的怒吼被一纸命令淹没,心中的不甘与愤懑化为无声的泪水。
5月9日,山东大学附近,日军的炮火如雨点般落下,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日军扬言要抓拿齐大的林济青和山大的王寿彭,因为他们的言辞激起了爱国学生的游行。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王寿彭对妻子低声道,紧紧握住她的手。他们在恐慌中逃离了济南,却始终牵挂着那座被迫屈服的城市。
与此同时,林济青与于右任等人被召集参加5月12日的悼念活动。在蔡公时的灵前,众人神情凝重,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不仅仅是对一位先烈的追思,更是对未来不确定命运的感慨。
同一天,王怀兰在电话亭中焦急地拨打北京的电话,却只听见忙音,心生不安。为了王至诚能够安全离开,他决定给林风眠打电话,结果打给了李苦禅。
就在王怀兰匆忙逃离电话亭的过程中,耳边响起了日军的喧闹声。
“快走!我们得逃离这里!”王怀兰心中一紧,但没想到在逃跑时被一名日本军官发现,迅速被捕。他想到王至诚还在战斗,还在为国学院奔波,他的心中就充满了绝望,他宁愿承受这一切,也不愿意让王至诚的信念被击垮。
此时,蒋司令和他周围的官员们,为了促成日本撤兵,选择了妥协。允许社会各团体发表意见,却坚决反对大规模的集会与示威。他们的所谓“和平”策略,实际上是对国民不满情绪的压制与恐惧。
在这种压制下,王至诚默默等待着从山东大学归来的爷爷。当他终于等到了那名被爷爷搭救的女生--刘淑琴。
刘淑琴,又名牛淑琴。女。山东桓台人,1925年担任山东省第一个妇女党支部——中共济南女师支部书记。1927年,中共地下党员李宇超、刘淑琴夫妇一起调到中央特科情报科工作。
刘淑琴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安,手中握着王怀兰被捕前留下的行囊,“这是靖尧转交王怀兰爷爷的东西。我们组织营救工作。”
王至诚接过行囊,心中自问:为什么不是靖尧亲自来?难道她遇到了麻烦?王至诚的心中仿佛透着无限的惭愧和无尽的惆怅。
刘淑琴说道:“关于顾顺章和李士群对你的误解和追捕,陈赓已向伍豪汇报,伍豪和澎湃决定你借此打入军阀,前往北京。到时,会有一个手持‘琅琊本’《兰亭序》的人与你接头,具体任务由他安排。”
王至诚的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的力量,心情却如同滚滚波涛,始终无法平静。在这场民族浩劫中,谁又能逃脱命运的捉弄?每个人的心中都在呐喊,抗争的火焰依然在燃烧,未来的命运,似乎并未完全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