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川岛美子听到玻璃门的拍打声,原本以为是王至诚有急事要告别,没来得及换衣服,便穿着浴衣打开了门。却不料,门外站着的竟是她的养父——川岛流速。她随即用力关上了门。
川岛流速的理智仿佛失控,面部肌肉扭曲,愤怒道:“你马上出来!”他再次拍打着浴室的门,声音中透着威胁,“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王至诚不能眼睁睁看着川岛美子被养父欺负,心中的保护与关爱如潮水般涌动,毫不犹豫地冲向浴室门口,试图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女大避父,你不会培养恋父女吧?”他试图以玩笑缓和紧张气氛,语气中带着一丝善意的提醒。
“这是在日本,没那么多封建的规矩!”川岛流速冷冷地回应,已然不顾王至诚的劝阻,竟然用钥匙打开了浴室的门。
门突然打开,川岛流速猛地闯了进去,瞬间滑倒在光滑的地板上,狼狈不堪。
川岛美子忍不住笑出声,似乎是对这一尴尬局面的掩饰。她用一种奇异的妆容出现在王至诚面前,却无法遮掩她眼底的脆弱。
川岛流速狼狈地从地板上爬起,坐到王至诚与川岛美子之间,似乎已经无视了自己刚才的失态。
川岛美子愤怒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彻底毁了吗?”
川岛流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啊!”
“谁和你一家人?”川岛美子的语气冰冷,情绪几乎快要失控。
“你必须向你的养父道歉!”川岛流速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
“子不孝,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王至诚试图调和这场冲突,然而他的声音在紧张的空气中显得无比微弱。
浴室的镜子中映出一抹不寻常的光亮,王至诚的目光瞬间发现,那光亮来自川岛流速藏在沙发下的一把手枪。紧张的气氛如同拉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此时,王至诚的目光在川岛流速与川岛美子之间游走,心中暗自警觉。他意识到,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美子,你的心已经飞回中国了!”川岛流速的声音中透着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威胁。
“我不是你的女儿。”川岛美子毫不留情,语气中有着坚定的决绝。
“我养你整整十年了,为什么背着我把一个外人带进家里?为了他和我争吵?”川岛流速的质问如同刀尖般刺入川岛美子的心。
“我请王先生帮我针灸。”川岛美子留下这句话转身走向卧室,只留给王至诚一个背影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在灯光下闪烁,宛如摇曳的星星,诉说着她心底深藏的委屈与不甘。
王至诚无奈地跟着川岛美子进入了闺房,看到她倒了一杯奶茶,端给自己:“王先生,你觉得美子得了什么病?为何那地方……”
王至诚想起安峨打翻的酒杯,警惕地将奶茶放下,认真说道:“根据你的症状可以判断:外力刺激、乳腺炎、乳腺增生、或乳腺结节等问题,另外,肋间神经痛、颈椎病等也不能排除。”
川岛美子微微一怔,继续追问:“具体是哪一种病呢?”
“这得从病因和症状入手分析。”王至诚耐心解释,“有几种情况:经前一、二周引起的胀痛或刺痛,经后缓解;运动拉伤、撞击或穿戴过紧内衣引发的阵发性刺痛;还有周期性疼痛,触摸时可发现颗粒状或条索状的结节。”
川岛美子犹豫了一下,坐在王至诚的身边,神情认真:“我触摸过,左边的里面,像颗粒状的小球。”然后问:“王先生,您还需要触诊吗?”
“暂时不需要。”王至诚说,“爷爷传授给我的家学,以‘望、闻、问、切’为主,面相、手相为辅,还没有乳相一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感觉你患有乳腺增生。病因是长期内分泌失调、压力焦虑和双相情感障碍所致,不然你也不会给我一掌一脚。”
“对不起,先生。”川岛美子愧疚不已,连连道歉,主动将手伸给了王至诚。
王至诚握住她的手,细致地观察着她的掌纹,轻声说道:“此病已有五年,属于顽疾,但不至于致命。只需三针,一个疗程便可痊愈。”
川岛美子羞涩一笑:“先生,美子的身体托付给你了。”她说着,走向床帐。
王至诚准备好针灸,轻轻掀开蚊帐,后退半步:“把乳带裹上,背着我即可。”
王至诚听得里面川岛美子翻过身去,再一次走了过去:“左右中指各用三针,中间的直下,两边交叉;足三里、太冲各一针,人迎一针。这些效果极好,但可能会很痛。”
川岛美子坐起身:“还是扎膻中……乳根。”
王至诚一愣:“你扎过?”见她不语,也不便再问,抬起川岛美子的右手:“手掌食指无名指交叉扎针便可。”
川岛美子点头,王至诚试探着在她的手上分别下了针,微微抖动后,坐在一旁。
川岛美子见王至诚如此专业,心中渐渐安定:“在五年前,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肚子疼得厉害,上面也开始胀痛。养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我背过身不敢再喊疼。养父给我按摩肚子,那只手又意外碰到了上面……可是第二天似乎发炎,肿痛得很厉害。”
王至诚听得心头一紧,这是什么样的养父?人心不古,乱了人伦,有违天道,必遭天谴地劫!
川岛美子把王至诚当做信得过的朋友,继续说道:“后来,我怕养父进我的房间,常常在噩梦中惊醒。再后来,养父拿回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细针,声称要给我治病,我拒绝了。”
“一个月高风吼的夜晚,我的病又犯了,上面像针扎般的痛。养父推门进来,拿着针说,只要在我的乳根和膻中扎上几针,就能痊愈。”
“我不知道乳根和膻中穴在哪,便点头答应了。没想到他却扯拉开我的乳带……我发疯般地尖叫,绝望地喊着‘不如死了’!结果痛得更厉害……他说再不治疗,会转化成恶性的乳痈。”
“你怎么不问结果呢?”川岛美子见王至诚沉默,疑惑地问。
王至诚缓缓说道:“看你的面相,听你的声音,你还是清纯的含苞花朵,绝不会患有那种病。”说完,他轻轻为她起针。
“舒服多了,一点都不疼了。”川岛美子激动地抓住王至诚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王至诚瞬间感到如触电般的感觉,紧张地抽回手,心中慌乱。他说:“在回国之前,我还能给你针灸三五天,但你要避免烟酒、受冷、情绪波动和压力过大。”
川岛美子认真地点头:“中国民间流传着一句童谣:‘蒋家天下,陈家党,宋氏姐妹,孔家财。’这四大家族控制着中国百分之九十的财富。我跟养父提过你,推荐你去东北帝国大学吧。”
“祖国更需要我。”王至诚的语气中充满坚定与激情,“这次来日本的最大感受,就是我必须担当起文化救国的重任!”
川岛美子低下头,似乎在思考:“你走了,再痛的时候,找养父吗?”
“不要!”王至诚隐约感觉到,未来某个时刻,这些交织的命运将会爆发出不可预测的火花。如果川岛美子无法与养父彻底割舍,那又会怎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