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渠村东头,老王头和村民们也走出院子,看着胜利归来的战士们,眼中满是感激和敬佩。
“多亏了你们啊,八路军同志,要不是你们,我们沙渠村可就遭殃了。”老王头紧紧握住石云天的手,激动地说道。
石云天笑着摇了摇头:“老爷爷,保护老百姓是我们八路军的责任,这是我们共同的胜利。”
老王头拍了拍石云天的肩膀:“好孩子,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
随后,战士们开始帮助村民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虽然这场战斗让沙渠村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但大家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致,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而这一战的消息,也如同一阵狂风,迅速传遍了周边地区。
八路军再次以智慧和勇气取得胜利的事迹,让更多的人看到了抗日的希望,也让日军闻风丧胆。
热气球战队更是成了日军的噩梦,他们一听到热气球的轰鸣声,就会吓得惊慌失措。
沙渠村一战的硝烟渐渐散去,根据地的战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打扫战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硝烟的刺鼻气息,烧焦的草木与散落的弹壳无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石云天站在高处,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心中却没了往日的踏实。
日军驻地被重创,川岛健太带着残部灰溜溜地撤退,短时间内确实无法再掀起大的波澜。
陈兴望这个叛徒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死在了自己的枪下。
国军那边,邢道成坚持国共合作,全力配合八路军作战,周正雄因勾结日军被上级处罚。
可这本该是值得庆贺的局面,却让石云天感到愈发不安。
他太清楚了,自己在八路军中展现出的能力,那些超越时代的发明和战术,早已让日军和国军的某些势力视他为眼中钉。
周正雄虽被处罚,但他背后的上级对石云天的忌惮并未消除,处罚也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
邢道成因为公然与周正雄对抗,又在沙渠村一战中帮助八路军,触怒了上面。
石云天知道,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云天哥,你在想什么?”李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抱着一捆绷带,脸上还沾着战斗时的尘土,眼神却依旧明亮。
石云天转过身,看着李妞、王小虎、宋春琳和摇着尾巴的小黑,心中满是不舍。
“咱们可能得离开了。”他缓缓说道。
“离开?为什么?”王小虎瞪大了眼睛,“这里是咱们的家,是根据地啊!”
“小虎,你还不明白吗?”石云天叹了口气,“日军虽然暂时被打退,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国军那边,邢司令能帮我们一时,可他的上级不会放过我。我们在这里,只会给八路军带来更多麻烦。”
“可……那我们要去哪?”王小虎一脸茫然。
“向东,回河北。”石云天目光坚定,“东边广阔,有更多的机会,也能远离这里的纷争,我们可以在那里继续寻找抗日的力量,继续战斗。”
“回河北?”李妞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里不是更危险吗?”
“危险是危险,但那里是我们的家。”石云天笑了笑,“何况,我们不就是在危险中成长起来的吗?”
“云天哥哥,我听你的。”宋春琳乖巧地点点头。
“俺也听你的。”王小虎握了握拳头,“俺要变得更强,打鬼子,杀汉奸!”
许力山和杨学增得知石云天的决定后,极力挽留。
“云天,你是我们队伍的主心骨,是不可或缺的人才。”许力山语重心长地说,“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会保护你。”
石云天摇了摇头:“政委,连长,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但正因为我不想拖累大家,才必须离开,热气球战队已经成型,我相信你们能用好它,给日军更大的打击。”
最终,在石云天的坚持下,许力山和杨学增只能无奈地同意。
临行前,战士们为四人一狗举行了简单的送别仪式。
石云天与许力山、杨学增紧紧握手:“保重,后会有期。”
同时,石云天还给延安的那位送去一封书信。
他打算向那人坦白身份,如果能抱住这位大腿,那将来在抗日路上,必定会走得更加顺利。
至于那位会不会相信,石云天并不担心。
毕竟,他所展示出来的能力,已经足够让任何有远见的人都为之侧目。
此时陕甘延安的窑洞内,石云天的书信,被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打开书信,仔细阅读起来。
看着书信上那些看似幼稚,却充满了创造力和前瞻性的内容,他越看越心惊。
他知道,石云天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甚至超越了那个时代。
与此同时,国军内部风云变幻。
邢道成因为与八路军走得太近,再加上破坏了上级除掉石云天的计划,被降职处理。
上面新调来一位名叫终安琰的军官,接替了邢道成原来的司令职位。
终安琰对共产党充满敌意,处处限制八路军的行动,还经常找邢道成的麻烦。
邢道成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如今已物是人非,心中满是苦涩。
他站在窗前,望着远方,低声吟唱着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诗声中充满了心酸与不甘,他一心抗日,渴望与八路军携手赶走侵略者,可现实却让他处处受限。
终安琰经常在会议上公开指责邢道成“通共”,还削减他所部的物资补给。
邢道成据理力争,却换来终安琰的冷嘲热讽。
他手下的士兵们看不惯终安琰的所作所为,纷纷表示愿意追随邢道成起义,投奔八路军。
可邢道成却拒绝了,他不愿看到国军内部自相残杀,更不愿背上“叛军”的骂名。
在终安琰的打压下,邢道成的身体每况愈下。
他虽为司令,却无实权,每日只能看着士兵们因为缺少物资而苦练武艺,默默叹气。
他整日郁郁寡欢,只能借酒消愁。
一天夜里,他再次念起《满江红》,念着念着,泪水夺眶而出。
这位一心抗日、诚心与共军合作的将领,最终在抑郁中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他的死,在国军内部并未激起太大的波澜,只有八路军的战士们得知消息后,默默为他哀悼。
石云天四人一狗踏上了东行的道路。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什么,也许是更多的危险,也许是新的希望。
但他们心中的信念从未改变——抗日救国,还我河山。
根据地的热气球战队依旧在训练,许力山和杨学增望着石云天离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他们知道,战斗还在继续,他们要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土地,直到胜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