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拳的瞳孔骤缩,石膏腿无意识地发抖。\"陈少说话算话?\" 他摸了摸石膏上的裂痕,\"只要解决黑豹,以后你有事,我铜拳带弟兄随叫随到。\"
\"君子一言。\" 陈默递给他一支雪茄,\"顺便告诉你弟兄们,今晚别靠近江宁路,我不想误伤。\"
铜拳走后,\"让瘦猴带弟兄守在排污口,\" 陈默把玩着手中的枪,指节在掌心发出脆响,\"Vico 通知人把江宁路店的音乐调成低频震动,越吵越好,掩盖枪声。\" 他走到落地窗前,黑天鹅的霓虹在雨幕中晕开血色光斑,\"黑豹以为借刀杀人很聪明,却不知道自己才是那把刀。\"
晚上九点半,江宁路店的低音炮震得玻璃发颤。Vico 站在 dJ 台后,金链随着节奏甩动,吊坠砸在混音台上发出 \"叮叮\" 声。吧台小妹往杯里倒着蓝橙酒,突然看见铜拳一瘸一拐地冲进后门,雨水顺着拐杖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水印。
\"陈少呢?\" 铜拳抓住酒保的手腕,石膏上的裂痕渗出水珠,\"黑豹带了二十个人,说十分钟后到!\"
陈默从 VIp 室走出,战术背心的弹匣袋里插着消音手枪:\"按计划行事,你躲到冷库去。\" 他拍了拍铜拳的肩膀,\"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十点整,后厨的防火门被猛地踹开。黑豹带着义合堂的打手冲进来,钢管砸在冰柜上发出巨响:\"陈默!铜拳呢?\" 他环顾空无一人的后厨,突然听见通风口传来金属摩擦声 —— 瘦猴带着弟兄破网而下,消音手枪的闷响接连响起,打手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捂着脖子倒下。
\"妈的!中计了!\" 黑豹转身想跑,却看见陈默站在冷库门前,金伯 1911 的枪口闪着冷光。Vico 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金链像鞭子般抽来,吊坠狠狠砸在他后颈。
\"黑豹,玩借刀杀人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刀鞘。\" 陈默步步逼近,枪口抵在他眉心,\"义合堂给你钱,够买几口棺材?\"
黑豹的喉结滚动着,视线扫过倒在血泊里的弟兄:\"陈少饶命!是白象逼我的,他说只要砸了店就给我钱......\"
陈默笑了,抬脚踩在他受伤的手腕上,\"铜拳的腿,是我打断的,但我没让他一辈子瘸着。\" 他示意 Vico 打开冷库门,铜拳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石膏腿上绑着郭雪给的临时固定器,\"你呢?拿义合堂的钱,把兄弟当弃子,这种人,留着只会坏了地下的规矩。\"
金伯 1911 的枪响在低音炮的轰鸣中显得微不足道。黑豹的身体晃了晃,额头的弹孔涌出红雾,倒在陈默脚边时,眼角余光看见铜拳从石膏里抽出一把折叠刀 —— 那是陈默让郭雪偷偷塞进去的,刀刃上刻着黑天鹅的 LoGo。
\"陈少,\" 铜拳把刀递给陈默,拐杖在血泊里戳出声响,\"从今天起,铜拳馆的弟兄,归你管。\"
雨停时,陈默站在江宁路店的后门,看着瘦猴带人清理现场。铜拳坐在台阶上,拆掉了半边石膏,露出郭雪刚包扎好的伤口。Vico 递给他一瓶威士忌,金链在晨雾中晃出细碎的光:\"以后跟我们混,少不了你的好处。\"
铜拳灌了口酒,看着陈默后心战术背心里隐约露出的伤疤:\"好处不重要,\" 他抹了把嘴角的酒液,\"重要的是,跟着不把弟兄当棋子的人,能活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