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后备厢,五道黑影突然从货柜缝隙窜出,雨衣下的甩棍闪着寒光。为首的正是哑炮,他戴着鲨鱼口罩,喉间发出嗬嗬的低笑,身后四人呈扇形包抄,金属碰撞声在雨幕中格外刺耳。
\"老 K 哥,白象请你喝茶。\" 哑炮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甩棍 \"啪\" 地展开,雨水顺着棍身滴在老 K 鞋面上。
老 K 猛地后仰躲过横扫,手肘撞向最近一人的肋骨,同时拔枪上膛。但哑炮早有准备,甩出铁链缠住他手腕,消音手枪 \"当啷\" 落地。五人蜂拥而上,钢管砸在老 K 后背,疼得他闷哼一声,膝盖被踹跪在积水里。
\"断翼计划第一步,先废了你。\" 哑炮狞笑着,钢管瞄准老 K 膝盖骨。老 K 咬牙翻滚,甩棍擦着头皮砸进集装箱,凹痕里渗出水珠。他踢开一人的下阴,抓起地上的扳手砸中哑炮手腕,趁对方吃痛时撞开货柜缝隙,冲进滂沱大雨。
身后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他肩胛骨钻进墙壁。老 K 捂着流血的伤口狂奔,雨水混着血水顺着袖口滴落,直到躲进废弃渔船的底舱,才靠在渔网堆里喘粗气 —— 右肩的伤口翻着皮肉,膝盖传来阵阵剧痛。
陈默接到老 K 电话时,正在黑天鹅总部店擦拭 m1911。听筒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混着雨水和喘息:\"陈少... 义合堂... 码头... 哑炮...\"
\"地址!\" 陈默猛地站起身,枪口指向天花板。
\"北... 北岸码头...b 区...\" 老 K 的声音越来越弱,电话突然断线。陈默把枪拍在桌上,对旁边的蓝毛吼道:\"通知所有人集合!\"
陈默抓起车钥匙,\"让弟兄们带足家伙,去北岸码头!Vico,你跟我走!\"
悍马在雨幕中疾驰,陈默看着窗外炸开的闪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Vico 坐在副驾,金链在急刹时撞向挡风玻璃:\"陈少,义合堂这次是冲着核心来的。\"
\"我知道。\" 陈默头也不回的说道。
找到老 K 时,他正蜷缩在渔船底舱,右肩的伤口深可见骨,膝盖肿得像馒头。郭雪跪在旁边缝合伤口,手术灯的光映着她紧蹙的眉头:\"碎骨嵌进了关节,以后可能没法再用全力了。\"
老 K 咬着毛巾闷哼,看见陈默时眼睛红了:\"陈少... 是我掉以轻心了...\"
\"闭嘴。\" 陈默蹲下身,按住他没受伤的肩膀,\"蓝毛!给我发消息出去,重金悬赏哑炮和白象的位置。\"
不久后,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全是线人发来的消息 —— 有人在蛇穴酒吧见过哑炮,有人看到白象的车停在码头集装箱区。
\"陈少,蛇穴酒吧的线人要价二十万。\" 蓝毛的电话打进来,\"还有码头那边,说看到白象进了 7 号货柜。\"
\"钱不是问题。\" 陈默挂断电话,对 Vico 说:\"你带十人去蛇穴堵哑炮,我带二十人去码头抓白象。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Vico 握紧金戒指,指节泛白:\"让我跟你去抓白象,那只老狐狸...\"
\"你去盯哑炮。\" 陈默打断他,\"哑炮是刺刀的左膀,废了他等于断了义合堂半条胳膊。\" 他拍了拍 Vico 的金链,\"带着这个,甩起来能砸断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