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头正暖，秦京茹前脚刚依依不舍地离开，后脚院门口就探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龚秀兰家的大丫。
小丫头挪进屋里，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脑袋垂得低低的，脸颊红扑扑的，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方卫国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也懒得兜圈子，直接开口问道：“大丫，你是不是喜欢我？”
大丫猛地一颤，嘴唇咬得发白，就是不吭声。
方卫国又放缓了语气，带着几分引诱：“那你想我的时候，会不会偷偷哭鼻子？”
这话像是戳中了小丫头的心事，她猛地抬起头，眼圈儿红红的，泪珠儿已经在里面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
方卫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慢慢走向她，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那你说，我怎么做，你才不会再想我想得哭了？”
大丫被他温热的手掌一碰，身子又是一哆嗦，脸更红了，扭捏了半晌，才蚊子哼似的细声道：“卫国哥，你亲亲我，我就不哭了。”
方卫国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哦？亲了你，就真不哭了？”
大丫用力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然后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方卫国先是在她那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上轻轻啄了一下。
大丫似乎有些不满足，微微仰起头，将自己还带着香气的唇递了过来。
方卫国也不客气，低头细细品尝。
一番轻拢慢捻之后，大丫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小脸上满是幸福满足的红晕，睁开眼，水汪汪地看着方卫国，小声道：“谢谢卫国哥。”
“以后不许再偷偷哭了，听见没？”方卫国捏了捏她的脸蛋。
“嗯！”大丫用力点头，这一刻，她仿佛瞬间长大了不少，眉眼间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亲也亲了，大丫却还是磨磨蹭蹭地不想走，小声道：“卫国哥，我娘让我来陪陪你，我也想多陪陪你。”
方卫国闻言一愣，心道这龚秀兰母女俩的想法还真是奇葩，而且出奇地一致。
他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意动，毕竟大丫这丫头虽然年纪小，但身段已经开始显露，带着一种青涩的诱惑。
但他随即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便问道：“大丫，你娘有没有给你喝过什么药？”
大丫茫然地摇了摇头。
方卫国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没点防护措施，万一真闹出人命来，那可就麻烦了。
他当即打消了某些念头，板起脸道：“不行，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不！”大丫倔劲儿上来了，抓着方卫国的胳膊不放。
方卫国无奈，只得拉着她进了卧房，关上门，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地悄声传授了一套吞云吐雾之法，末了道：“这样就不会怀上了，明白吗？”
大丫似懂非懂，但听方卫国说不会有事，便高兴地点了点头。
方卫国又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把新的牙刷和一小管牙粉，递给她：“去，把牙刷干净了再过来。”
这是他之前给龚秀兰准备的时候，顺手多备下的一套。他希望这丫头也能养成爱干净的习惯，以后伺候起人来也舒心些。
大丫接过牙刷牙粉，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其实她平时也在偷偷用她娘的牙粉刷牙，只是不敢让人知道，怕被人说嘴，毕竟她家那条件，用得起牙粉是件稀罕事。
不多时，大丫便刷好了牙，带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儿回来了。
房间的门窗悄悄掩上，里面很快便传出些细碎的、压抑的动静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丫浑身酥软地靠在方卫国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眼神迷离，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佩服卫国哥了，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又腻歪了一小会儿，大丫这才心满意足，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方卫国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将床铺整理平整，又检查了一遍门窗，这才锁上院门，准备离开村子，结束了这次回乡的一系列“相处”。
这周日，方卫国琢磨着得提前回城里去。虽说有空间传送，眨眼就能到，可要是太晚回去，被村里人瞧见，难免引人怀疑。
紧赶慢赶，到了城里，日头才刚偏西，也就下午三点多光景。
学校那地方，在他看来跟个囚笼似的，实不情愿这么早就回去猫着。再说了，自个儿如今也算是进城念书的文化人了，这身行头总不能太寒酸不是？
心里这么一合计，他招了辆人力车，直接吩咐车夫：“去前门楼子！”
他心里盘算着，想去瞅瞅徐慧真和陈雪茹。
计划是先去陈雪茹的绸缎庄做身像样的衣裳，顺便聊聊天，等天黑透了，再去徐慧真那小酒馆喝两盅，快活快活。
到了正阳门，方卫国付了车钱，自个儿溜达着往里走。
一路东张西望，摊子、铺子，各色人等，热闹非凡。快把一条街逛到头的时候，总算瞅见一个小酒馆，只是那招牌跟电视剧里头的不太一样，而且大白天的，店门紧闭，也没挂出营业的幌子。
方卫国心里犯嘀咕，摸不准这到底是不是徐慧真家。
至于雪茹绸缎店，更是找了半天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正当他有些茫然四顾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拉着空车的人力车夫。
那车夫方卫国瞅着眼熟，长相嘛，实在不敢恭维，脸上也没啥表情，木木的，跟个僵尸脸似的。
方卫国脑子里灵光一闪，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窝脖儿？”
那车夫闻声一愣，停下脚步，打量着方卫国。方卫国也认出来了，这不就是蔡全无嘛！
蔡全无显然也想起了这位曾经的雇主，脸上那僵硬的线条似乎柔和了半分。
方卫国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问道：“蔡大哥，你知道雪茹绸缎店在哪儿吗？”
蔡全无伸手指了个方向：“从这儿往前走，到前头那个十字路口，往左拐，再走个大概五十来米，就差不多到了。”
方卫国见他车上没拉客，便道：“正好，那你拉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