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你会跟我说。”
“为何?”
谢止渊停笔,正色道:“谢家算是高门大户,一般这种人家,都不许女眷出去抛头露面,从哪种方面思量,你不告诉我,都是最好的。”
桑窈拉长语调:“哦……那我为什么又说了呢?”
谢止渊看她一眼,“这得问你自己了。”
桑窈莞尔:“我不说,谢表哥就会不知道吗?”
谢止渊顿了顿:“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那不就是了。左右你都要知道的,不如我自己告诉你,而且,谢表哥对这件事的看法,不会左右我的决定。”桑窈指了指天,“有圣旨在头上压着,谢表哥抗旨不得。”
收了玩笑话,桑窈正经道:“不过我最近确实遇到一个麻烦,也不能说是麻烦。”
“怎么了?”谢止渊摆手,让杜晖把桌上的公文收好,婢女麻利地奉上茶水点心,谢止渊把点心推到桑窈面前,示意她边吃边说。
“我做的是红娘铺子,就是专门给人说媒的。”
谢止渊看她一眼:“你要当媒婆?”
“是红娘,不过也是媒婆。”
桑窈眨眨眼,“最近我们店里来了个姑娘,她不看名录,不说要求,上来就要我们给她安排婚事。可是婚姻乃是大事,且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自己做主,也得亲自点头。我们如何能擅自安排她的婚事?可这姑娘,一听我们不能这么做,就直接走人了,一开始我只当是个普通的客人,可是越想越在意。”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茶气氤氲,柔和了谢止渊的眉眼。
桑窈点点头:“是有些想知道,她的模样,我也挺在意的。”
“既然在意,不如一探究竟。”
桑窈一愣,“你是说……”
“弄清楚她为什么会这样,以及她身上发生的事。”
谢止渊的话轻轻一拨,云开雾散,顿时让桑窈灵台清明。
既然在意,就去弄清楚。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总担心,这会不会有点太多管闲事了?他人的事情,我本不应该插手。”
南星捧着糕点含糊道:“姑娘你说什么呢,咱们做这行的,不就是插手他人婚事吗?”
桑窈看了南星一眼,笑道:“有时候我还没南星通透,说得也是,那就去弄清楚吧。”
下定决心,桑窈高兴地多吃了几块糕点。
谢止渊送桑窈回唐家,临别前谢止渊告诉她,“婚服明日便做好了,到时候送来唐家你试试,若是不合身,及时告诉我。”
桑窈这才恍然发觉,原来她和谢止渊的婚期,就在这段时间了。
几日后,桑窈出现在坊间。
这几日她们走街串巷,将那日姑娘的身世背景知晓得差不多了。
魏明娴,本是西北人士,前些年西北大旱,魏明娴父母带着她上京投奔亲戚,却饿死在途中,只留下一个孤女魏明娴,如今寄住在舅舅舅母家中。
“姑娘,这位魏姑娘好像过得不是很好……”
寄人篱下的滋味本就不好受,偏生魏明娴脸上还有块胎记,她当初来到舅舅家时,那刻薄的舅舅和舅母就说,她是不祥之人,才克死了她的父母。这些年魏明娴待在舅舅家,做着最脏最累的活,还不能有怨言,前些时候不知谁给她说了句,嫁人就好了,她就起了嫁出去的心思。
可是她的舅舅舅母是不会给她张罗婚事的,魏明娴又不敢自己跑出去找人说亲,那样会遭人非议,只能继续忍耐。
可前些时候,魏明娴舅舅家的大儿子突然被撞断了腿,舅舅舅母就一口咬定,都是魏明娴这个灾星害的,将她打了一顿出气。
那之后,魏明娴就坚定了要嫁出去的心思。
这才会偷偷跑去桑窈开的铺子,因为是新开的铺子,又离她舅舅家远,她以为在这儿不会有人认识她,便找上门来。
桑窈和南星来到魏明娴舅舅家门外,从门缝看向院内。
小小的院落并不宽敞,却收拾得很干净,魏明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坐在水井边洗衣服。
从堂屋走出一个身材肥硕的妇人,看模样应该是魏明娴的舅母。
见魏明娴一声不吭地干活,她突然生气,上前一脚踹翻魏明娴,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灾星!老娘好心给你一口吃的,你却害俺儿子摔断腿,你个没人要的赔钱货!”
井水洒了魏明娴一身,她狼狈地趴在地上,默不作声,承受着舅母无缘无故的怒火。
魏舅母骂气顺了,又啐了魏明娴一口,紧接着从堂屋走出一位杵拐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魏明娴那断腿的表哥。
小小的院落并不宽敞,却收拾得很干净,魏明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坐在水井边洗衣服。
从堂屋走出一个身材肥硕的妇人,看模样应该是魏明娴的舅母。
见魏明娴一声不吭地干活,她突然生气,上前一脚踹翻魏明娴,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灾星!老娘好心给你一口吃的,你却害俺儿子摔断腿,你个没人要的赔钱货!”
井水洒了魏明娴一身,她狼狈地趴在地上,默不作声,承受着舅母无缘无故的怒火。
魏舅母骂气顺了,又啐了魏明娴一口,紧接着从堂屋走出一位杵拐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魏明娴那断腿的表哥。
小小的院落并不宽敞,却收拾得很干净,魏明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坐在水井边洗衣服。
从堂屋走出一个身材肥硕的妇人,看模样应该是魏明娴的舅母。
见魏明娴一声不吭地干活,她突然生气,上前一脚踹翻魏明娴,骂道:“你个小贱蹄子,灾星!老娘好心给你一口吃的,你却害俺儿子摔断腿,你个没人要的赔钱货!”
井水洒了魏明娴一身,她狼狈地趴在地上,默不作声,承受着舅母无缘无故的怒火。
魏舅母骂气顺了,又啐了魏明娴一口,紧接着从堂屋走出一位杵拐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魏明娴那断腿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