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面条,张姨还没有睡下,她从房间出来:“先生,知微,你们去歇着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
“好,辛苦张姨。”
傅凛舟拉起梁知微的手上楼往卧室走。
一番洗漱后,梁知微上床,往身边人的怀里蜷了蜷,小声说:“睡觉。”
心里却在打鼓,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说,今晚不想温存。
傅凛舟关了灯,手臂轻轻环住她,呼吸渐渐平稳。
觉察到身边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梁知微忽然抬头,想问,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黑暗中,男人的掌心忽然覆上她的后颈,带着体温的指腹轻轻抚过发丝:“好了,睡吧。”
“你…不是想……”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细弱。
傅凛舟接过她没说完的话:“但我看出来了,你不想,所以,睡吧。”
梁知微垂下眸子抿了抿唇:“我……”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周末那两天,你要得有点儿多。”
“我感觉自己还没有缓过来。”
她急忙补充:“我不是不愿意,我可以接受你这个频率,每周二、四、六、七,但有点儿受不了你要求的次数,我们以后能不能……”
“能。”她话还没有说完,傅凛舟率先应下。
梁知微小声嘀咕:“我还没说完呢。”
“你是想说,每周最多四次,对吗?”
“嗯。”她轻轻点头。
男人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发顶:“我同意了。”
他语气低软下来:“前两天是不是弄疼你了?”
梁知微摇摇头:“倒不是疼,就是下面有点儿不舒服。”
“那我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傅凛舟语气里带着关切。
“不用。”梁知微摇摇头,“可能是引发了炎症,这两天已经好多了。”
“我下次一定注意,若是有不适,一定要跟我讲。”傅凛舟摸着她的脑袋。
梁知微点头:“知道了。”
“睡吧。”
周三一早,梁知微在五人群里看见了孟西云发的宴会邀约。
这周天,霍家给她办的归迎宴。
梁知微趁上课之前快速回复:“收到,准时到场。”
其他她不爱参加这种宴会,但这次主角是孟西云,她必须得去捧场。
她转手给傅凛舟发去消息:“老公,要礼服。”
梁知微是以撒娇的口吻发的,但她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感受得到。
傅凛舟那边自然也收到了邀请,他秒回:“陪你去选?”
梁知微发过去一个“不要”的撒娇表情包。
傅凛舟:“我帮你选?”
梁知微:“嗯,像上次一样,选好送家里就行。”
傅凛舟连敲屏幕的指尖都沾染着宠溺:“行。”
梁知微又发过去消息:“要不这周六去拍婚纱照?”
男人依旧秒回:“好。”
梁知微抿着微笑收起手机,抱着电脑往教室走。
最近事情好像还比较多,要编舞,紫杉醇实验也正式开启,还要忙结婚那些琐碎的小事情。
想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还没选请柬款式。
她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晚上回去再和傅凛舟好好商量一下这些事情。
傅凛舟那边。
林云书来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嘴:“傅总,锐哥前女友把她前两天和那胖男人秀恩爱的视频照片全都删掉了。”
“而且,我听小道消息说,那个男人被开除了。”
傅凛舟翻着文件,头也没抬:“不是小道消息。”
但瞬间,他忽然抬起头,盯着林云书,眼神带着点审视的意味:“你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按他估算,这会儿解聘书应该才下,消息还不至于传得这么快。
林云书老实交代:“我合租室友在沈氏做人事。”
正说着,傅凛舟的手机亮了下,是徐锐发来的撤销请假申请 。
他原本请的是周二到周五,共四天,现在撤销了后面两天。
傅凛舟垂下眸子继续看文件:“行了,出去吧,你锐哥明天回来了。”
林云书代了两天班,虽说工作上也做得一丝不苟,但傅凛舟总感觉用着不太顺手,少了太多默契感。
刚收到徐锐的撤假申请,他连眉峰都忍不住扬了扬。
——
暮色微合时分,梁知微到家时,傅凛舟已经比她先一步到家。
她弯腰在玄关处换鞋子,男人迈着步子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长臂揽着她换鞋,给予她支撑力。
“傅太太挣钱养我,辛苦了。”他声音中带了点笑意。
梁知微听见这话,忽而蹙了蹙眉,眼神里带着些疑惑。
这人今天怎么有点儿反常?
傅凛舟没给她细想的时间,拉着她往洗手台走:“洗手,吃饭,张姨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听到红烧肉,梁知微眼睛都亮了,方才那点疑惑早抛到了脑后。
吃饭时,她刚想开口提婚礼上一些琐碎的小事,便听见傅凛先开口。
“知知,我想请个专业的婚礼策划,让他负责统筹采购这些事,你觉得怎么样?”
梁知微点头:“好啊!”
其实,两人都没有太多时间去处理这些,加之又没有经验,也不太懂风俗礼节,还不如交给专业的人去办。
傅凛舟又问:“知知,这样你会不会觉得缺少了参与感?”
“不会!”梁知微摇摇头,“我参与了傅先生的人生,这就够了。”
吃过晚饭,傅凛舟陪她在沙发上追了一会儿剧。
近八点的时候,她收到姚瑶练舞的邀约。
梁知微起身:“那你自己看着,我去换衣服练舞了。”
傅凛舟跟着起身,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我不爱看电视。”
“我也去换衣服。”
梁知微漂亮的双眼皮轻轻一掀:“你换衣服做什么?”
“健身。”
傅凛舟略微俯身,说话的气息扫得她的耳际发痒:“有一段时间没练了,再不练,知知喜欢的腹肌就要归一了。”
梁知微下意识伸手戳了戳他的腹部,隔着薄衬衫也能摸到紧实的线条。
她却故意逗他:“好像真的没以前硬了。”
傅凛舟忽然冷声音问:“你说的硬,是指哪里?”
听见男人混不吝的话,梁知微耳尖一热,理所当然地应着:“我当然是说的腹肌。”
傅凛舟一副怅然释怀的样子:“还好你说的是腹肌。”
梁知微:“……”
傅凛舟扣住她的手腕,轻轻挑眉:“走吧,一起去换衣服。”
衣帽间里,男人的更衣的动作向来比她快很多。
但自昨夜她提了身体不适后,他便规矩得很,连帮她理衣摆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没有半分逾矩。
“好了”。
随后牵着她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