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也是很能吃的“人”。
(温蒂:话不能这么说!他一个人得喂三张嘴,还得偷偷打包带走一点呢,容易吗他?多点又怎么了?)
(归终:你俩…有必要说出来吗…)
额…是,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即便如此,易阳依然不如派蒙吃的多。
我嘞个暴风吸入啊…得亏这是群玉阁上开的vip专属席,要多少有多少的,不然跟派蒙坐一桌的今晚就等着饿着肚子回去吧。
“我的金丝虾球!!!”
一语成谶了啊…刚扭头和荧聊上两句的刻晴顿时爆发了尖锐的爆鸣。
那么金丝虾球都去哪儿了呢?
易阳看看派蒙。
派蒙又看看易阳。
然后他俩一起抬头看天。
“你们…你们!”
“好啦刻晴别跟他俩计较,先吃我这份吧~”
荧也全不避讳,亲手把自己碗里的大虾球给刻晴连夹了三个,这使得小猫逼脸噗地就成了小猫红脸。
真会给人种情种…而且,即使加上这份狗粮,派蒙也又干了三份仙跳墙才宣布“吃不下了”。
话又说回来了:已经有个退休恋爱老大爷,万一荧当时真的要求璃月把派蒙的伙食给安排上…嗯,应该是璃月破产的时间线吧。
总之,轻松愉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曲终人散,虽然易阳其实并不适应被当“神”之类的玩意顶礼膜拜,但这种从上到下真情流露,其乐融融的氛围,确实让他回想起…
…家。
所以,我算是“做出更好的改变”了吗?
…
反正…看样子,凝光最后也决定不广泛公布[玩家]的存在。
希望会是个正确的决策。
……
一月后,轻策庄:
“酷啊!所以你真见过那位旅行者,还有世界之外的神明了?”
行秋现在恨不得眼放星光,他可太想用这二位当自己的小说素材,或者至少提供点灵感了。
“…说笑了,当时我不过是应邀在群玉阁表演,也只稍近些瞥见过他们,说来那位神明的着装有点…嗯,怎么说呢,戏台上一般只有反派才会打扮成那样。”
这位张口不离“戏”的自是钟大爷最熟识的云师傅云堇,她倒是没有蹭“世界之外”二人组热度的想法——因为知之甚少。
相反,来这重峦叠嶂之间寻求灵感便是她的主意。
“我倒和那位旅者打过交道,她人挺和善开朗的,也不摆架子。”
…走在最后的重云咽了冰棒如是道。
“啊?那你就没问人家——”
“我后来半路纯阳之体发作不省人事了,还是人家送我去的医馆…”
然后失去意识前街上还有人在叫“肾虚”…不行了,一想到这里,重云感觉自己更抬不起头了。
“……”
“你那应该是肾——”
“嘘…!”
云堇示意后方咋咋呼呼的二人噤声。
这时他俩也看见了:真是稀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水潭边上居然直直插了个伞筒,里面放满了各色的伞。
“有人吗…?”
行秋第一时间想到,可能是类似他们这样的人途经所留,但…
…没有应答。
“感觉这是不是代表我们该拿一把?”
重云指了指旁边的告示牌,只见上书:
* 请拿一把。
好吧…看前面又是飞瀑又是水汽蒸腾的,虽然他们都是神之眼拥有者不介意湿身,但免费的伞也不容拒绝的样子。
“谢啦~”行秋还不忘俏皮一句。
话说,细细看来,这伞不论从外形还是工艺上都不像璃月本地货…好像更高级的样子。
伞下过水路而身不湿,也确让人多生几番赏玩之意。
“但行秋,也没有必要站这么久吧…”
“…”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它好像比我更需要这把伞。”
云堇和重云挤了过去…哦,原来竟有人在这水汽氤氲的岩壁间塑了尊像。
要说荒僻的庙宇和祭坛,还有各种叫不出名的神像行秋重云四处闯荡也见过不少,但如此隐蔽的确是头一个。
塑像不大,甚至连五官都堪称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其是一名半坐卧着的女性,偏偏轮廓与姿态又可谓惊世的传神。
就是…很难说那神态是悲戚,还是欣慰,亦或二者皆有。
不由感怀,行秋轻轻把伞掩过塑像头顶,正好遮掩住飞溅的水滴,自己则和重云共起一把。
正欲离开,突然…
“谁!”
…但谁也没有来。
这突然响起的,婉转,轻柔,动听但又…难以言说的乐声,只源自那尊塑像。
一曲终了,其又循环往复起来。
“刚刚都没有的,会不会是因为…”
调查一通无果,但又不敢太过逾矩的行秋突然把伞抽了回去。
乐声果真戛然而止。
“行秋!!!”
云堇却因此罕见地生了几分愠怒——乐能传情,这不寻常的乐声,她发誓自己感觉已经快要听出些什么了,那蕴藏其中的情感,结果只差临门一脚就…被搅和了。
“啊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行秋赶忙把伞又塞了回去,乐声照常响起,但也不知是因被打了岔,还是云先生开始就有点高估自己了,总之此后再无果可言。
无奈,三人也只得收拾收拾,再度前行。
这之后倒没啥插“曲”,直到路途转而上坡,再没了水汽氤氲,熟悉的告示牌却又回来了:
* 请于此处还伞。
旁边也有一个大大的伞筒,不过是空的,也不知他们三人正好是第一批用了这伞的呢,还是其他人正好都不太“诚信”。
反正这三位不会成为后者,依其言,两把伞被插了回去。
之后路途中的种种经历遭遇先不论,却说几人一致同意,稍稍换条路返程之时:
“哆瑞咪发梭拉西哆~”
“我去,一架嵌进山体里的琴?这次还真是不虚此行,回去高低得找家里要个考古队来搜罗搜罗。”
本以为这也是塑像,没想到行秋一手欠,还真把它按响了。
嗯,话又说回来…就裸露的部分和音色而言,也一点不像现在璃月的风格。
而这岩壁深厚致密,能这么自然的卡在其中而保留功能的乐器,莫非是…古代遗留的文物?
嘿…很遗憾,璃月的文物保护意识尚未普及开来,所以有这想法的行重二人非但不避着,反而更有兴致的“叮叮咚咚”乱弹起来了。
想想看,保不准这玩意啥时候被收进博物馆后,自己能吹上一句“老子当年亲手弹过这玩意”呢?
这说法很有道理,你看连云堇都插起行秋的队,凑上来弹了。
“哆梭拉哆…”
诶不对?听这音律…
“云堇,你来真的???”
没错:还是得益于行重二人的一通乱按,对乐理再熟悉不过的云堇突然想通了刚一直困惑的某个点——为什么那阵音乐听着如此奇怪。
不同地区,不同乐器音色会有很大差别,有些乐器甚至特殊到其发音完全无法被其他乐器以对应键位复刻,很明显,和她熟识的璃月乐器相比,刚刚那阵乐声来自后者。
但用眼前这架琴…
…熟悉其弹法的过程是有些磕磕绊绊,而那阵乐声只是听过几遍,一一尝试,难免有所错漏。
但凭借那种奇妙的感觉…尽管没能还原全曲,她也断断续续地把开头几段弹了出来。
事实上,她本还想继续发挥的,可就在她还原到某个“哆”时:
“窸窸窣窣…”
…周围竟全震颤起来。
对面的崖壁…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