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始行动吧,注意安全,务必要记住返程路线,不论有没有成果,天黑前务必回到集合点。”
蒋雯雯话音一落,我又补充了几句。
毕竟不管是我还是她们,对这座荒岛都近乎一窍不通。
她们一个个都保养得不错,想来从小锦衣玉食,缺少野外生存体验,这时提醒一下很有必要。
薛佳灵三人互相对望,然后齐齐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琳,咱们先动身?”
蒋雯雯看了我一眼,轻轻颔首。
毕竟她是任务分配人,而我又是队里唯一的男人,还跟她同组,自然要带个好头。
当我和蒋雯雯与周红梅擦肩而过时,周红梅眼珠乱转,不停朝我们使眼色。
我装作没看见,意外的是蒋雯雯也没理她,神色淡淡。
“蒋雯雯,你这白眼狼,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被无视后,周红梅冷哼一声,恨恨跺脚,随即把矛头指向我:“关保,你现在翅膀硬了?”
我扫了她阴沉的目光一眼,没有回应,只在心里嗤笑。
“你那点小算盘,谁都看得出。蒋雯雯是指挥,我是唯一的男人,跟你勾勾搭搭,只会抹黑她。”
见我和蒋雯雯离开,那三人似乎也看破她心思,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白眼狼,一群白眼狼!”
看着众人散去,周红梅气得抓狂。
……
“关保,这几天辛苦你了。”走了不远,蒋雯雯叹了口气。
“没事,只要能在这儿活下去,别的我都能忍。”
我望着蒋雯雯,笑着摇头。
蒋雯雯愣了愣,随后点头。
我们沿着沙滩继续前行,约莫一个多小时,翻过一片崎岖礁石后,眼前出现一处浅湾。
“小琳,这里是浅海湾,按理说该有鱼。”
我站在高耸礁石上,指向侧面海湾。
“真的?”蒋雯雯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
“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见我伸手,蒋雯雯犹豫片刻抓住,慢慢爬上来。
也许我用力过猛,她上来时猛地扑进我怀里,我顺势抱住她飘着淡香的身子靠向后方礁石。
“小琳,你没事吧?”
回神第一刻,我立即问她。
“关保,你……没受伤吧?”
她也抬头关切地看我,我们目光一触,皆是一愣。
虽已结婚多年,感情却渐淡,很久没如此近距离。
“我……我没事。”
蒋雯雯面上飞起红晕,急忙起身。
我顺势松手,暗忍背后的痛。
“我们过去看看吧!”
走到湾边,果然能见到各色海鱼,而且挺多。
“小琳,你在这守着,我下去想办法捉鱼。”我笑道。
我自小水乡长大,试过不少捕鱼法,虽然没工具,但捉些鱼不难。
“关保,你脱衣服干嘛?”见我脱外套,她好奇问。
“没钓具,只能用土法。”
我脱下外套,熟练地扎紧袖口,又脱鞋卷裤脚猫进浅滩,再把途中捡的虫卵塞进袖子里,最后把衣服铺水底。
不到两分钟,三条不小的海鱼和一群小鱼游了过来。
“关保,好多鱼!”
她的俏脸写满惊奇和喜悦。
我做了个噤声手势,俯身提起衣服,慢慢离水。
“哗!”
衣袖里的海水哗啦啦流尽,剩下三条大鱼在挣扎。
“关保,你真厉害。”
她眼神亮亮的,笑得像个纯真的姑娘。
“别忘了,我可是水乡长大的。”
我随口一说,她神色却暗了暗:“关保,我……”
“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多想。”
我摆摆手,又问:“小琳,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她指着自己,脸上有惊讶与犹豫。
“不难,你来。”
我不知她了解我几分,但我对她底细清楚。
她自小受良好教育,没体验过野趣,这会儿肯定动心。
“好。”
她笑着点头,脱鞋卷裤脚,露出晶莹的脚丫和白嫩小腿,小心走来。
我牵住她的手,等她站稳,再把鱼卵塞进扎紧的袖口,铺回水底。
“记住,鱼钻进去时收网要慢,动作轻。”
我叮嘱时,又有两条彩鱼钻进袖里。
“可以了吗?”
她先看我,我点头后,她温柔一笑,弯腰收网……
夕阳西下,我俩满载八条大鱼归来。
这时其他人也陆续回来,看着都有斩获。
夏甜甜和黄香兰摘了不少野果,还采了常见草药,但两人都累得不行。
“都这点了,我妈怎么还没回来。”
闲聊间发现周红梅未归,蒋雯雯有些担忧。
话音刚落,周红梅就晃晃悠悠出现。
可是,她空手回来了。
“哎哟喂,这辈子头一次吃这种苦。”
她嘟囔着,也不管众人目光,自顾自捡颗青涩野果往裤子上抹抹就咬。
“呸呸,这么酸的果子谁摘的?”
她像被踩尾巴一样炸毛。
“妈!”蒋雯雯皱眉,瞪了她一眼。
黄香兰坐旁边,面色难看道:“我摘的!”
“啧,我说两句你还不乐意?”
见对方不快,她反而阴阳怪气。
“果子虽酸,好歹比有人躲起来睡觉,空手而归还挑三拣四强。”
薛佳灵看不下去,冷嘲。
“躲树下睡懒觉?”
她一句话,却戳破事实。
刹那间,我们四人皆变色。
尤其黄香兰和夏甜甜满脸怒火,她们辛苦摘果,却被懒人嫌弃。
“还有这等人?”
黄香兰愠怒:“我们采果抓鱼,让你寻水,你却偷懒睡觉,还好意思嫌果酸?”
周红梅不理她,反而指向薛佳灵:“你跟踪我?”
“路过。”
薛佳灵冷哼,“我可不像某些人,安心躺树荫睡大觉。”
“你!”周红梅脸色铁青。
黄香兰毫不客气:“换我,今晚都没脸回来。”
“你!”她怒瞪黄香兰。
“妈,够了!”蒋雯雯羞愧。
周红梅环顾,最后盯向我,扬声道:“我确实啥都没干,可关保是唯一的男人,你们瞧瞧他捞了多少鱼。”
“他一个人带回的鱼,比你们三个弄的破玩意都多。记住了,关保可是我女婿,他干得多,我就能少干,甚至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