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忽然发现,人的世界悲喜并不相通。
对热爱数学的人来说,算数学题目对他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
而对她,却很恐惧的事。
却耐心的听着顾南风说话。
从他病房出来后。
刘母找到她,递给她一个信封:“姜同志,这信封的东西请你务必收下。”
姜舒赶紧推辞,她都不用看,这信封里的厚度装着的肯定是钱,还有工业票之类的,她这哪敢收啊?
“刘阿姨,这可万万使不得。”
刘母:“姜同志,这里是我跟南风他爸的一份很薄的心意。”
姜舒连忙推辞:“刘阿姨,真的不用。我帮南风真的是举手之劳,而且这也算是响应国家号召,替国家分忧解难。南风数学天赋极高,不能埋没了他的才华。”
刘夫人知道姜舒的性子,她也不好继续强送,这会让小姑娘不开心,她从包里写下自己在四九城家里的电话,跟地址,“姜同志,这是我家的电话跟地址,若有一天你有需要我帮忙,我若是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会在所不辞。”
“好!”姜舒见刘夫人模样诚恳,她便将她写的纸张收进包里,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四九城。
那是首都的地方。
后来的某一天,姜舒估计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刘夫人的纸条救了自己一次。
跟刘夫人打了招呼后,她便离开这里。
便去查之前教其他医生给孩子治病的成效。
她发现跟她治疗扎针时虽有些差别,但不影响孩子听力恢复,只是需要多扎一天。
她发现这个方法可行。
便将她如何摸到气血堵塞的病灶,将她总结的那一套写了下来,她之前悟不到那么多。
后来,她在给孩子治病时。
慢慢总结一套理论,一边治一边总结出来,最开始她给孩子治病时,也是摸石头过河。
现在有了方法,便将这套理论写出来,这是一个能够惠及广病人的事情,无偿将方法献给医院。
卢主任,刘院长收到姜舒给的治愈聋哑孩子的全部方法,摸病症,还有扎穴位,哪个病症扎哪个穴位都画在图纸上。
不禁感叹姜舒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无私大爱的举动。
这倒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能想得出来,这给刘院长想的是,多少有点得道高僧的高维度的大爱。
刘院长如获珍宝似的捧着手中一叠本子,“老卢啊!你果真给我们医院推了一个好人才,这么年轻,就有这种为国无私奉献的想法。”
“是个好苗子,更是一个爱国的好青年。”
“免费赠予治疗方法,跟方子,这换作别的大夫定藏着捏着,守着,或是高价卖出。”并不是这些人这样就不好,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活。
这很正常。
卢主任被老院长夸了,胡子都翘起来了,“那是!咱们国家和医院有姜舒这样好的同志,是我们的荣幸,更是受病家庭,孩子们有幸。”
“对了,院长,别忘记了要给我们姜舒同志发个表彰她的锦旗。”
“她会做人做事,咱不能不会做人不是?”他可没忘记,当初小姑娘提的意见就有这一个。
不提钱,不提名誉,只要一个表彰她的荣誉证书。
刘院长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你放心,你说的,我都准备妥当了。”
“挺奇怪的,她怎么就要这个?”
卢主任:“姜大夫家在泸城,是资本家出身,我想她要这个只是想要为姜家正名。”
刘院长:“这个好说,咱们必须将这事做好来,各种表彰都申请一遍,姜同志她值得的。”
姜舒从医院出来后。
去供销社买了信封跟邮票,还买了些家里要用的东西,肥皂,吃的,用的……,东西买了后。
便带着陈小红,唐小娟去县城里的国营饭店搓了一顿,点了一份红烧肉,一个红烧肉沫茄子,一个红烧狮子头,一个清蒸鱼,还有一份清蒸螃蟹。现在是吃螃蟹的日子,此时,的螃蟹正肥美。
她点了八个螃蟹,上三个螃蟹,其余的打包带回去给唐爸,唐妈,爷爷奶奶吃。
因为去得早,店里的招牌菜还有。
便点了五份菜。
心想,好不容易下一趟馆子,肯定得吃好一点。
吃不完,还能打包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她们刚坐下来,来国营饭店吃饭的人便多了起来,很快一,二楼便坐满了人。
全县城就一个国营饭店。
此时的人比较节省,不太舍得花钱出来吃,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出来花钱吃饭的。
她们来得早,她这桌的饭菜是最早上菜的。
陈小红第一次来这里上馆子,有些拘谨,看着六份菜,她有些拘谨:“姜同志,一下点那么多菜,我们哪里能吃得完?”
姜舒:“这菜吃不完打包回去吃呗,咱们第一次上馆子吃,肯定得敞开肚子吃。”她算了算自己空间的钱,有三万八千块钱。
还有一些金子之类的,古董的。
她这辈子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躺平。
唐小娟自从下乡后,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下过馆子了,看着一桌的菜,还有大只螃蟹,她不由咽了咽口水,“看着是真的香啊!嫂嫂,这得花不少钱吧?”
“放心的吃,这是刘院长给我的饭票,不花钱。”姜舒将方子交给老刘时,老刘给了十几张饭票。
这饭票只能来国营饭店吃,又不能买东西。
索性便将饭票拿到这里来吃。
陈小红:“姜同志,你太厉害了。”
唐小娟:“那是,我嫂子当然厉害了。 ”
姜舒:“这菜得趁热吃才好吃。”她将桌上的螃蟹,给小红姐,小娟碗里一人拿了一个。
这个螃蟹是真的大个,比她手掌还大来着。
陈小红没吃过那么大的螃蟹,她将螃蟹的腿掰开一条吃着,“不愧是国营饭店, 做得是真好吃。”
唐小娟掰开壳,吃着里面的蟹黄,“嗯嗯嗯嗯……。”她一个劲的点头吃着。
陈小红有些局促,不太敢伸手去夹菜吃,只敢夹自己面前的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