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人将刘医生抬走,一行人往县城医院过去。
而王有才扶着拐杖走出来看热闹,一眼便看见人群中的姜舒,他现在大腿跟腰还是青一块,红一块的,嘴上骂骂咧咧喊着:“这死丫头,肯定又是她搞出来的。”
“这个损色。”
看着年纪小,倒是一个会搞事的主。
哼,迟早会有人收拾她的。
他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他腰间的伤口,哎呦喂,疼疼疼……。
一行人坐着老式比较旧的公交车,人刚上公交车,售票员便来收车票。
所有人都指向刘医生。
刘医生:“我没有,别找……我。”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他看。
他就自己一个人,若是论拳头揍人,他打又打不过人。
这十几号人一人给他一个拳头,能把他捶扁了,他小心扶着眼镜低头打开他的公文包。
从里面找出钱,几分的,几毛的数着:“售票员,多少钱?”
“一个人一毛,你自己算,孩子不算钱。这里二十三个大人,两块三。”
刘医生一听两块三,魂的没了:“那么贵?我都能吃好几天肉了。”
“不给钱,下车,别耽误我工作。这钱又不是给我的,我只是替车队收钱的。”
人群中一个男人,他长的就比较粗犷,声音也比别人响亮。
他摩拳擦掌:“刘医生,不给是吧!如果我儿子终身耳聋,老子特么揍也得把你揍耳聋。”
车里其他的妇女听见了:“就是,这种人不揍不懂事。”
“平时去他那看个头痛耳热的,比别人多收一块八毛,卖的药也假,却比别人贵的多。”
“赚的盆满钵满,就付个车费就跟割他肉一样。”
“不给,就割他肉给车资。”
“我给,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刘医生耳朵都被吵蒙了。
一个说割他肉,一个说把他垂扁了,怪吓人的。
也收敛了点,老老实实把钱给了。
老式公交车马达轰隆隆的开到县城医院。
一行人来到医院。
十个孩子去做检查,有的家长则看住刘医生不让他跑了。
而姜舒发现过来有做耳喉检查的孩子除了五四农场的孩子,还有其他孩子过来。
她坐在过道上的木板做的椅子。
闭上眼,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人体结构图,精细到人体每个穴位的点。
上方飘着复古卷宗,看着晦涩难懂的文字,此时那些文字像活了一样飘到她脑海里。
如何断病症,什么病用什么药,而一旁则出现对症药的图片……。
这些东西,简直就是考医学的作弊神器。
毫不夸张的说,自己现在脑子里的中医知识,能跟读了十年中医相提并论。
她发现这个卷宗的中医是从空间房子里金丝楠木箱子底下飘上来。
这是姜家的东西?
她曾经听奶奶说过姜家太太祖父,发家的姜太祖父是一个传人,他熟读医书,曾经考取功名又在战乱时间以一手出神入化的中医医好了很多受伤病重的士兵。
后来,又经商救国。
姜家太太祖父就是一个传奇的人物,至今姜家老宅的祠堂里还存放着一本写着有关姜家第一任太祖父的书。
百年以来姜家后辈只能守财,没有出过能再续他老人家的辉煌时刻。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空间里会存放那么多上年份,市面买不到珍贵药材。
还是用金丝楠木保存,可见太祖父是个行家。
姜舒脑子里一下被灌入大量的中医知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头顶冒着冷汗,后背发冷。
她闭上眼,将中医知识过了一遍,慢慢消化后。
她脑子这才没那么的重,轻了很多。
一旁在排队的刘凤娣察觉出来身边大妹子不对劲,冒冷汗,还有一张脸脸色苍白。
又闭着眼睛,推了推她的手:“大妹子,你没事吧?”
姜舒睁开眼缓缓说道:“我没事。”见医生只检查到第八个孩子。
她刚刚在空间吸收中医知识的时候。
怎么觉得过了很久一样,像是过了一年,现在一看发现才过了半个小时左右。
为了验证她学的中医知识,她的手轻轻搭在刘凤娣怀里孩子的脉搏上。
发现孩子脉搏有条经脉被人堵住了一样。
在把自己的手,她的经脉通畅并没有堵塞。
刘凤娣对救自己女儿一命的大妹子,除了感激,还有一个原因。
她觉得大妹子不简单,不单知道药的后遗症,如果不是她提醒,自己也想不到让姓刘的出钱带孩子检查。
姜舒给爷爷用阿奇霉素的药,也是后世知道的一些琐碎的知识。
以及青链霉素害了很多无辜幼童聋哑,害了他们一生,才知道这个药的后遗症。
但是,现在她的手搭在孩子手上,好像能感知孩子手上的经脉哪一段堵塞的情况。
很神奇。
“第八号。”年纪大的护士出来喊道。
姜舒松开手,经脉堵塞,脑海自然闪过一道治疗扎针再通堵塞穴位的手法。
她没用过银针扎人,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
很神奇,但是她不会用这种没有试验过的银针手法去替人治病。
若是给人扎出个好歹出来,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罪人。
排队检查的孩子,统一被医生诊断出孩子以后听不见。
有的因为受药物影响比较重的孩子,则说不了话,也听不见,他们的世界是无声音,也无法表达出来。
走廊上家长控制不住哭出声音:“我的娃,可怜,以后是哑巴跟聋子。”
刘凤娣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听见医生诊断自己女儿以后听不见,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晕倒在一边。
邓三将怀里抱的孩子交给姜舒,他将他妻子抱到病房里。
“医生,快救救我媳妇,她还怀着孕。”
姜舒看着一个走廊就两个医生坐诊,医生看病速度极快,医疗设备简陋。
而抱着孩子来看耳喉的又多了两个。
怀里的刘凤娣女儿,一脸希冀:“漂亮姐姐,我妈妈说只要来到县城看病,我吃了医生开的药,我耳聋的毛病就会好起来对不对。”
姜舒知道她听不见,但是这孩子心思敏感,能够从大人神情察觉出来什么。
她点了点头:“嗯,会好起来的。”人总得有希望的活着。
“我叫邓小玲,姐姐,我会好起来,不要做聋子。”邓小玲见姐姐点头,她扬起童真的笑脸。
“如果我耳朵能听见声音,漂亮姐姐你的声音一定很好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