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则回到自己屋里换上一件睡衣,绕了一圈打开门,佯装什么也不知道走出院子,出了垂花门。
看见刘妈打开门,伸手脖子往外面看着,一排排训练有素穿着公安衣服,手上还拿着手电筒。
这阵仗惊动了周围邻居,他们也打开自己的门,往外面看。
“刘妈,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外面那么的吵。”姜舒凑上前。
陈佳怡听见动静也从床上爬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只要走路弧度大,或是穿衣服快,衣服质地不柔软的话。
就会碰到她身后被姜舒鞭打的伤,质地硬的衣服也会碰到身上曾经扎进肉的刺,疼得她一抽一抽的。
扎的她疼的很,那刺却找不到。
但是时不时来那么一下,对她简直就是折磨,她实在是搞不懂。
明明她跟姜舒一样,两人同样都躺过刺货上的刺,姜舒像个没事人一样。
还有,她亲眼看见姜舒被姑母打身上, 姜舒身上的伤痕她是亲眼看见的, 她疼的要命,姜舒不见疼。
心里很不得劲。
她觉得姜舒这么对自己,一定是为了错过书阳那么好的男人而后悔,把气撒在她身上。
只有她知道书阳是一个多么正直善良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书阳日后会成为国际顶尖教授,又是首富。
姜舒错过了那么顶尖的男人,肯定是无比后悔的。
一想到这个她就得劲,心里就舒服不少。
陈佳怡见姜舒和刘妈没搭理自己,便牵着姜放挤在前头,看着一行行穿公安衣服的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往隔壁去,伸长脖子。
姜家屋子外面。
迎来脚步急促的脚步声。
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到这。
“姜舒,我是你大舅,别关门。”林有权见自己放声高喊时,眼见姜家的门要关。
他赶紧凑上前,大喊着:“诶,别关门啊,我是你大舅啊。”
刘妈是姜家的家生子,在刘妈心里姜家其他人不在了,在她眼里姜舒,姜燕妮才是姜家正经的主子,无论时代怎么改这件事都不会变。
尤其是林家人,在她眼里林家就是经常来姜家打秋风的穷亲戚。
刚刚大小姐扯了扯她衣服,她也看见林有权在那高声呼喊,她赶紧将大门关上。
被林有权一只脚卡在大门。
阻挡刘妈关门。
林有权刚刚使出自己吃奶的劲头,这才成功阻止刘妈把门关上,刚刚他跑了一路一长串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出气多过进气。
“刘妈,你刚刚是不是成心的?听见我的声音,你还拼命把门锁上。 ”他刚刚借着黑影,明明看见了刘妈,他不出声喊还好,他这一出声刘妈反而把门关得更快。
害得他拼了老命在跑。
林有权的脚趾头还卡在门缝上,这下不赶时间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脚趾头是真的疼的很。
“哎哟喂,我的脚诶,疼,疼,疼……。”抽不出来,他的脚趾头现在还卡在缝里面。
刘妈放在门上的手没松开,她手上提着灯,照在林有权的脸上,抬起头,左右看着,过了好一会,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哎呀, 这不是夫人娘家的大兄弟吗? ”
“我啊,人老了,眼睛看不清不中用了,现在才看清是你呢!”
姜舒站在一旁将自家刘妈刚刚表情全看在眼里,别看刘妈一直解释放在门上的手,就没松过手。
至于刘妈刚刚说的话,什么老了不中用,刘妈不老才五十岁,用线穿针的活计比谁都快。
她心里憋着笑,论整人,刘妈还是很有一手的。
“原来是大舅啊!”
陈佳怡睨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小声喊了一声:“爹……。”在姜家生活久了,她早已经把她自己当成姜家的一份子,姑母对她比正经小姐姜舒还好。
在姜家过的日子那么好。
她哪里看得上泥腿子又好赌的爹。
林月权被这一声喊的有点蒙,都忘记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便宜闺女,还是应了一声:“诶……。”
他赶紧笑着说:“刘妈,劳驾你松松手,门卡到我的脚指头上了。”疼得心一紧一紧的,还一抽抽的。
刘妈笑了笑,赶紧松开手:“瞧我这事办的,林家大哥没伤着你吧!”
“伤着了……。”脚拇指的指甲盖估计已经被撞掀了。
“林家兄弟,你说你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摸 上门。我还以为是个贼呢,所以我这才把门关得快些。家里有大小姐在,姜家又不兴大晚上接见客人的。”刘妈笑而疏离说着。
姜舒暗道,不愧是语言艺术行家,瞧这话说的多有艺术啊!
一句话就堵了林大舅想讹诈的小心思。
还来个倒打一耙,高。
林有权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刘妈,我这不是有急事才上门来吗?平时谁没事会大半夜摸上门啊!”他今晚是连续吃了两个闷亏了。
简直是出门没看日历。
衰神附体。
素云在他那存放的东西没了, 今晚他老婆去地窖取大白兔奶糖给几个孩子当零嘴吃,说存在地窖的东西全没了。
他以为这是开玩笑。
那些东西箱子一大件的一大件的,有十箱来着,十箱全部从地窖搬出去他一点也不知道。
这绝对不可能的事,再说了,他每天早上都有习惯去地窖里看宝贝的习惯。
早上看见还在呢。
到了晚上东西就没了,这像话吗?他今天除了去地里锄地一个多小时,再接着就是去找狗蛋半个小时。
这合计一个多小时也不是同一个时间段能做什么。
他去了地窖人都傻眼了,东西全没了,就剩下几个用金子打造的瓶瓶罐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