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疼,困意便来了。
她整理八个箱子的东西,还有八个箱子没打开,忙活一个晚上,又困又累。
从空间出来,睡上一觉再说。
她从前世便有失眠的症状,她从空间里拿了一点沉香放在枕头里。
很快进入梦乡。
姜舒这边倒是睡得香,有的人就睡不着。
陈佳怡那边刺扎得,疼的睡不着。
林素云没了半生依靠的财物跟宝贝,自己坐在杂物间一夜难眠,只能将一切希望寄托在陈天佑身上。
第二天。
林素云没见陈佳怡出来,便去陈佳怡屋里。
见佳怡双手双脚被人绑着,嘴巴还被人塞了布条,身上全扎着黑色密密麻麻的刺,两眼一抹黑。
“佳怡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林素云小心解开佳怡被绑的手跟脚,将她嘴巴塞的布条拿下来。
“姑母,我好疼,我疼得快死了。”陈佳怡哭撕心裂肺喊着。
身上每一寸皮肤像是被一把小刀子划开,疼得她不想活,她每动一下,身体传来那种疼痛感不断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昨晚头一直头的高高,没有伤到脸,胸那位置扎得最伤。
也是最疼,哪哪都疼。
“哪个遭天遣的,竟敢用这鬼东西来害你。”林素云替陈佳怡拔出刺。
“哎呦,姑母,疼,疼,疼……。”
“姑母,昨晚天黑我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那人力气大的很,抓住我就绑住我的双手,还把我的嘴堵住一遍一遍折磨我……。”陈佳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哪看得到那个凶手。
“这倒刺不正是姜舒身上挑出来的那些刺吗?”林素云认出了这些刺。
正出门。
便看见姜舒进来。
“妈,你看见了吗?我昨晚挑出的刺不见了,那一大堆刺,我寻思着找个洞埋。省得被人拿来二次伤害,那就真的是罪过了。”姜舒在门外面听墙角,眼见骂的差不多便推开门说着。
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她走到陈佳怡身上,指着:“表姐,你怎么有这种爱好?”
“原来那刺是你拿走了,你喜欢用倒刺装饰身上?不疼吗?”用表姐平时说话的腔调怼回去,莫名有一种舒爽感。
陈佳怡白了一眼,想转身扭过头时,发现自己稍微一个转身,身上被扎过刺的地方就疼的厉害:“谁用这扎人的玩意扎身上?我又不是傻子。”
“哎呦喂,姑母,疼疼疼……。”
“轻点……。”
“乖乖,姑母轻点拔。”林素云小心翼翼替陈佳怡拔身上的刺。
“姜舒昨晚是不是将这些刺扎佳怡身上的?你心怎么就那么坏,那么恶毒?你打小心眼就不好,见你表姐有什么,你就要什么?”林素云心疼佳怡一身扎着刺,恨不得自己代替。
“我都知道,你不愿意换亲,便想着这么阴毒的法子来折磨你表姐。”
“你怎么就那么坏的人,你一定不像我,我身上流不出你这坏种的血水。”
“若是佳怡有什么事,我一定不饶了你。”
姜舒见林素云一句一句用阴毒的话骂自己,她骂的不是她的女儿,骂的是她的仇人。
哪个当母亲会用这么恶毒的话去骂女儿。
刺是她姜舒扎的,但她为什么会用刺扎陈佳怡,是因为她要自己讨回一口气。
明明不是她犯的错,是陈佳怡犯的错。
林素云为什么可以无情将她推出去替陈佳怡受罪,让她替陈佳怡躺刺,她躺了,却换来一次次的让步,算计。
但是凭什么? 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每次要替陈佳怡受罚。
这一世,她绝不让步。
她让陈佳怡去尝她该受的罪,她并没有错。
见表姐有什么抢什么?到底是谁喜欢跟她抢东西? 她有一个发夹,陈佳怡想要便抢过去,林素云说她是主人该让客人。
唯一次是奶奶送给一个玉坠,她不愿意给,陈佳怡就说她抢她的东西,倒打一耙。
她便当着她们的面将玉坠扔进大江里。
就因为这事,林素云一直说她是心眼坏,恶毒,明知道佳怡喜欢扔了也不送给佳怡。
这就是她,扔了也不想给陈佳怡。
陈佳怡只在一旁哭着,享受姑母对自己的偏爱,依靠在姑母怀里,身上是痛。
但是每次见姑母为了她责骂姜舒,总能抚平她内心的不快。
抬眸看向姜舒,她长了一明艳动人的脸, 肤白貌美,胸又挺,腰又细这样的女人当真狐狸精一个。
姜舒走到林素云面前,从盆子里拿起刚刚林素云挑起的刺,抓着刺便往陈佳怡身上扎下去。
“疼……。”陈佳怡再经历这种被刺扎的疼,控制不住喊:“姜舒你是不是疯了。”
林素云将姜舒推倒在地上:“姜舒,你够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佳怡。”
“妈,你刚刚不是说我恶毒吗?我总不能白白担上恶毒的名声吧?总得要做点什么,坐实了这个名声不是吗?”姜舒已经用了一世时间来习惯亲妈的偏心。
不被偏爱的那个孩子,她连呼吸都是错的。
林素云抬起手往姜舒脸上打了一巴掌:“啪!”
姜舒舌尖轻舔了舔唇角的血,指甲嵌入掌心:“妈,我还是你女儿吗?”
“怎么不是?当妈的打女儿天经地义。”林素云被姜舒刚刚冷漠的眼神看得心里不适,却又理直气壮,忽略姜舒不适的模样。
将她一双带刺的眼睛看在眼里,打小这个女儿就是个刺头。
让她换个婚事,磨叽什么。
姜舒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自嘲一笑:“是吗?我不想当你女儿了。”两世的愚孝,她自认还得够多了。
“最好对我好一点,否则我一改变主意,就不换嫁了。”
林素云打完姜舒后,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冲动打她。
姜舒皮肤本来就白,刚刚一巴掌下去,她的脸颊又红又肿,一个巴掌印看着吓人,她明明控制力度,没有很使劲。
怎么就红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