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陈佳怡口中的爱?
她的气卡在喉咙里,像极了土埋半截的无力感。
“我的佳怡什么时候做过这么重的活呦。”
“妈,快点过来帮我。”陈佳怡顺嘴一说。
林素云差点这句话给整跌倒了。
姜舒找到自己坐的位置。
刚落座后,便陷入沉思。
至于陈佳怡那个蠢货下跪,不用看也知道陈佳怡以后在周家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愚孝妈宝男周书阳,搞屎棍小姑子周冬梅,周母更坏,周爸老好人不做事的懒鬼。
这些都是陈佳怡自己选择的路,是她该走的,跟她没有关系。
刚刚唐家人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不问对错,只要是她做的便站她这边。
这种感觉跟前世独来独往的感觉不同。
心想,等到了农场后给唐家人加餐。
还有,快到农场了,她要去找有关爷爷奶奶他们的下落,她比前世提前来到爷爷奶奶他们所在地,她相信自己救爷爷奶奶他们。
姜舒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她的头不知不觉靠在唐季礼肩膀上。
唐季礼见她的头跟钓鱼一样,钓着钓着,伸出手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手在一侧将她固定好,这样睡着了就不会落枕。
姜舒睡醒后。
便有一辆拖拉机过来接他们。
姜舒跟唐家的人坐在拖拉机后面,这个年代会开拖拉机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唐小娟几个在拖拉机上面摸着,好奇打量着拖拉机。
姜舒见过后世高科技的东西太多,对绿色农用拖拉机没多大兴趣。
现在的路还是泥巴路,不平整,坐在拖拉机后面能把人颠簸骨头快要散架。
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五四农场公社化。
屋顶有一个大大的五角星。
中间有一行字,人民公社好,左右两边写着,奋发图强,勤俭建国。
来接姜舒几个人的是一位年纪四十岁,提着一个烟杆的男人,他叫邓伟。
是五四农场的管理。
被村里的人叫邓队长,是个热心肠的人。
他带着唐家的人来到一众排屋前,并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带院子三居室的村屋。
这屋子是泥土建的瓦房,面积不大,但是该有的都有,就是没有单独的厨房。
现在农场公社化,集体劳动,记工分制度,吃大锅饭菜。
若是不想吃大锅饭菜,便会补粮食,大多数人都是领粮食回来。
整个农场就俩个做菜的锅。
姜舒看了一圈这屋子,虽然简陋些,但是比起其他人的屋子要好很多。
邓队长领着唐家的人看了看房子,还有上工的地方。
唐家被安排在带院子三居室的村屋里。
唐爸跟唐妈住一个屋,唐季礼跟姜舒住一个屋,小娟住在靠左边的一个屋。
房间比较小,摆了一张床没有多余转身的地方。
不过,这地方比他们之前原先设想的要好很多。
这张床比医院病床大一点。
但是也小。
唐季礼将他们的行李搬了进来,他知道姜舒从小有刘妈照顾,不会做家务,像收拾床,收拾房间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习惯。
姜舒心里想的是,难道未来三年都要跟唐季礼住在这里,睡在同一张床上。
眼神闪过唐季礼一身腱子肉的身材,他做事就穿了一件白色背心,之前他都是穿长袖衬衣,穿衣的他看着显瘦。
现在房间就只剩下她跟唐季礼。
他穿一件白色背心,一张刚毅过分俊美的脸,侧脸鼻尖高挺,微薄的唇,再往下是微微凸起的喉结。
喉结往下是结实的胸肌,他的肌肉线条完美流畅,身材精瘦健壮,腹肌线条性感而紧致。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干净清冽,还有一种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让她避无可避传入她身体每个毛孔里。
他收拾床铺。
将他们带来的床单跟被子铺在床上面,先铺席子,再铺床单,床单折在席子上,被子被他叠成豆腐块状。
他拿出一个绿色上面绣着一个红角星的帆布包,将里面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里,他就只有几件简单衣服。
紧接着他拿出另外一个行李箱。
他熟练的将她行李箱的衣服拿到衣柜里,放在与他军绿色衣服紧接放在一块。
窗户外。
刘小花看见,姜舒则坐在木凳子上,她的男人又是铺床,又是叠衣服,还将衣服叠的很好,替她叠衣服。
她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样的。
这女的就是火车上与她坐在一块的邻座的人,那会她就看出来了这个女的不仅是个馋鬼,还是个懒鬼。
像个大小姐坐一边看着她的男人忙上忙下的,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姜同志,我们又见面了。”刘小花想起自己刚来到五四农场时,一个人将家里家外收拾了个遍,铺床,叠衣服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她婆婆还夸她能干。
谁家娶这么个花瓶,真是谁家倒霉,啥也不会干,就一张脸能看。
姜舒缓了一会,这才认出了跟她打招呼的人是坐火车遇见的刘家人,便打招呼:“你们家也分到五四农场了?”
刘小花:“可不是吗?我们真有缘分,又分到同一个地方,我家住你家隔壁。”
姜舒:“是啊,真有缘分。”她不是一个善于跟人聊天接触的人,回答尽量干净利落些。
刘小花往里看了一眼:“你家男人可真能干啊!又会叠被子,叠衣服的。”
姜舒:“是啊!我觉得挺能干的,你看这衣服叠得多好。”
刘小花心想,这女人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吗,她的意思是这叠衣服的活路是女人做的,不是男人做的活路。
跟她聊个天,能把自己气升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