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围观群众也都动了恻隐之心,“你说得对,我这人大度的很,就不跟她一个老婆子计较了!”
“可不是,万一把她给打死了,我们还要吃官司。”
“就是,犯不上跟她计较,走走走,我们可离她远着些,别被她给迷惑了。”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吴老太瘫坐在满地泥水里。
一个心善的妇人从袖中掏出块破旧帕子,犹豫再三后扔给她:“擦擦吧。”
吴老太颤抖着伸手去拿,却被冷风卷起的帕子滑过指尖,飘落在墙角的狗食盆旁。
这世上还有比她还惨的人吗?
可是还不是最惨的,等她再次伸手的时候,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只野狗,差一点儿就咬到她的手了。
她被吓得也不捡手帕了,起身快速跑了出去。
本来那野狗根本就没想搭理她,还是见她要碰自己的饭碗,狗狗才会想要咬她的。
她一跑,狗狗更加觉得有猫腻了,一个跳跃就到了吴老太屁股后面。
正在全力奔跑的吴老太突然感觉屁股凉凉的,仿佛屁股随时都会不保一样。
吴老太边跑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野狗的獠牙几乎擦着她的裤腿。
拐进一条死胡同时,她绝望地抓起墙角的半截砖头,却因手抖得厉害差点砸到自己脚上。
野狗突然止步,喉咙里发出低吼声。
胡同口突然传来好几个人的说话声,它警惕地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吴老太,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瘫坐在地的吴老太这才发现,裤腿已被撕得稀烂,后臀火辣辣地疼。
她摸了摸腰间,唯一保命的银子也不知何时丢了。
她挣扎着爬进旁边的柴草堆,蜷缩成一团,想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一些温暖。
与此同时,宋府地窖里弥漫着腐臭气息。
宋志明被铁链锁在发霉的柱子上,脚踝处的伤口溃烂生蛆。
宋菲菲捏着鼻子走下台阶,手中铜盆里的馊水在昏暗中泛着油光:“爹爹,该用膳了。”
她将铜盆狠狠摔在地上,馊水溅到宋志明脸上。
“宋菲菲,你竟然这么对我?你疯了?我是你爹!”
宋志明奋力挣扎,铁链哗啦作响。
\"爹?\"宋菲菲突然笑出声,掏出袖中带血的帕子擦拭铜盆边缘,“您还记得十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吗?我苦苦哀求你时,你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女儿,放我一马呢?”
她猛地揪住宋志明的头发,将他的脸按进馊水里,“我娘被你关了十年,每天毒打时,您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我爹,要跟我娘好好相处呢?”
半分钟后,宋菲菲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宋志明差点把肺都给咳出来了!
“菲菲,地方的好女儿爹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爹吧!爹以后肯定改,对你和你娘好……”
宋志明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宋菲菲再次按进馊水中,他剧烈挣扎着,浑浊的污水呛入鼻腔,他发出含糊的嘶吼。
宋菲菲却死死按住他的头,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头皮里。
宋菲菲恶狠狠的说:“想的美,早想什么去了?现在知道要对我和我娘好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