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灶台被砸得这么彻底,显然是有人在这儿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老公安眉头紧锁,犀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副厂长媳妇,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要不你们问问我男人吧!”副厂长媳妇是真的不知道,自然回答不上来。
“行,你男人在哪呢?把他叫出来吧!”老公安的语气不容置疑,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
“这……我也不清楚啊!我跑出去的时候就没瞧见他,他可能是上班去了吧!”
赵副厂长媳妇嗫嚅着,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心里直犯嘀咕,这个死鬼到底跑哪儿去了,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他却不见个人影。
老公安满脸狐疑,冷哼一声:“家里都被偷得底儿掉了,他还有心思去上班?”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种理由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副厂长媳妇无言以对,只能尴尬地站在那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男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到底搞什么名堂。
“行吧,我们先看看其他地方,你好好统计统计到底丢了多少东西。”老公安无奈地摆了摆手,带着年轻公安继续查看。
两人来到柴房,一眼便瞧见敞开着的地窖口。
老公安心中一紧,心想:这地窖里的东西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估计也被小偷洗劫一空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老公安小心翼翼地顺着梯子往下走,黑暗中,一脚不慎踩在了赵副厂长的腿上。
他身形本就壮实,这一脚下去力道可不小,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赵副厂长身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地窖里骤然响起,那声音直刺人的耳膜。
老公安吓得一哆嗦,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儿。
原本以为踩到的是尸体,正暗自心惊胆战,没想到这“尸体”居然喊了起来,差点没把他的魂儿给吓飞,还以为撞见鬼了。
“你是什么人?在地窖里躺着干什么?”
老公安反应迅速,一个翻身站起来,凭借多年办案的经验和本能,利落地擒住了赵副厂长。
上面的年轻公安罗安伟听到动静,焦急地喊道:“师傅,你怎么了?”声音里满是担忧。
“没事,就是下面有个人,我怀疑他跟偷窃案有关。”老公安大声回应道,眼睛却一刻也没放松对赵副厂长的警惕。
赵副厂长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手臂被老公安掰得生疼,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迷迷糊糊中听到对话,心里明白这两人把自己当成小偷了。
“误会,误会了,我不是小偷,我是这家的主人。”赵副厂长急忙解释,声音因为疼痛有些颤抖。
老公安闻言,手上的劲道稍微松了松,但依旧没有完全放开赵副厂长,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看穿:“你是这家主人?那你怎么在地窖里躺着?”
赵副厂长苦着脸,试图挣扎着坐起来,却疼得呲牙咧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同志,您先放开我,我慢慢跟您说。
今天早上起来我就发现家里被偷了,这不就赶紧看看都丢了什么东西,好去报公安!
您也看到了,家里被偷得一干二净,连双鞋都没给我留下。
我本想下地窖来看看粮食啥的丢没丢,谁知道这梯子上有一根木刺扎进了脚心。
我一疼就把脚抬了起来,可另一只脚也还悬在半空呐!
这不就直接摔了下来。
我脑袋也不知道磕到什么地方了,直接就晕了过去。
不信,你看,我脚心是不是被扎了。
你再摸摸我后脑勺的大包,是不是磕到了?”
赵副厂长见老公安不信他,立即把脚抬了起来,把受伤的地方给他们看看,又把后脑勺凑过去,让公安摸。。
老公安听着他的话,又看了他的脚心和后脑勺,心里的怀疑稍微减轻了些,但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罗安伟,你去把这家的女主人叫过来,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她男人。”
罗安伟应了一声,快速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副厂长媳妇就赶了过来。
可她现在一只胳膊骨折,行动极为不便,根本没办法爬楼梯下地窖。
老公安只能半扶半拽地带着赵副厂长爬了上来。
人刚上来,副厂长媳妇就一眼认出了自己男人。
“你怎么在这啊?家里都被偷光了,我胳膊也折了,你就什么事都不管,跑到这来躲着,让我一个人吃苦受罪。”
副厂长媳妇瞬间开启了“河东狮吼”模式,双手叉腰,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委屈。
赵副厂长满脸窘迫,只觉得颜面尽失,心里埋怨媳妇在外人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瞎白话什么,我这不也是为了去地窖里查看粮食,才摔晕在了地窖里。要不是这位同志帮忙,我现在还在地窖里面躺着呐!”
赵副厂长媳妇听见自家男人摔晕了,心里那个担心啊!
“什么?你摔晕了?怎么回事?摔得严不严重?”
“没事,不严重。”
严重的时候晕了,你都不在我身边照顾我,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确定了这个人确实是这家的男主人,两名公安同志又开始询问他的口供。
两人的供词差不多,可以证明二人不是监守自盗,也并没有串供。
两名公安继续探查,发现赵家除了他们一家人的脚印外,还有一个人的鞋印。
这些鞋印每个房间都有,又是同样的,足以证明是同一个人的。
而且这鞋印的码数很大,应该是双男人穿的鞋。
这也就证明了来人是个男人。
可这么多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搬走的,可为什么没有其他的鞋印呢?
这可真是一个怪事。
而且,哪怕这个人偷家具,他们都没有觉得很稀奇。
可这个人也太怪了些,他怎么连柴火都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