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可能,不说谷林友已经是金丹期圆满,就单单何清屿就是元婴期大圆满境界。
怎么可能被无声无息的怪物所杀,这一定是有人为了让她心神动摇,特地设置的梦境。
就在唐净流这般想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再次幻化,哪里还有什么怪物和尸体。
但是何清屿和谷林友却不在原地等她,整个空间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存在。
那他们会去哪里?
会不会也被幻术所迷惑。
这时候里面的山洞传来轻微的响声,唐净流谨慎地拿起系统给的加特林。
管你什么东西,只要是碳基生物,用上这个万物全消。
里面的山洞里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唐净流冷冷的注视着他,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就是这个人想要把她变成吸血鬼。
从前受困于人下没得选,现在有机会报仇,她自然不想放过。
但是她没有轻举妄动,毕竟这可能是敌人的圈套。
“要不要跟我一起共赴沉沦,我可比你那些男人要强得多,给你带来的快乐永远翻倍。”
“如果你担心我会害你,可以自己走过来对我为所欲为。”
他的话确实是真的,唐净流有幸见过魔界的人吸血。
被吸血的人到最后都是快乐的,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生命在缓缓流逝。
被吸血鬼吸血的时候,他会用牙齿咬开你的皮肤,在血液里混入致幻的毒素,让人如坠极乐。
唐净流不语,只是加快了在他身上释放幻术的速度。
其实蛟龙在魔界也是存在的,就像西伯利亚虎和东北虎一样,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而已。
就看谁要强上一些了。
宋庭阈看她小心谨慎的模样,笑得更加兴奋了。
“我就说嘛,你明明跟我是同一类人,傻白甜魔王还以为你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
“怎么样,只要你选择跟我在一起,魔界唾手可得,这还不心动吗?”
当了吸血鬼可以永生,他就是这样被选上魔君,只得世世代代守护在那里。
他想要找个人顶替自己的位置,所以才会选中唐净流做他的伴侣。
他坦坦荡荡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丝毫不觉得唐净流会拒绝。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才不要变成只会吸血的吸血鬼!”
将一颗小型炸弹丢到宋庭阈的怀里,看对方直接变了脸色。
唐净流迅速朝着身后跑去,试图离开对方所造成的幻境。
来的路忽然变成森林,她再次进入另一层幻境里。
不过这里可比宋庭阈建立的幻觉高明多了。
他只是想让唐净流服从,并没有害人的心思,自然没用多么繁复的术法。
可这个梦境不一般,她看到了远处阴兵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如果不小心混入其中,轻则死亡,重则灵魂永远困于其中,没办法逃脱出来。
转头一个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迎面而来。
在撞上唐净流的那一瞬间,将整个人包裹在其中,飞速朝着前方奔跑者。
如果说魔界的天空永远都是暗淡无光,处处充斥着阴暗潮湿。
那么鬼界就像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光明。
所有的光线都没办法进入,只有幽暗的鬼火才能替行人照亮前方的路。
幽暗寂寥的长街,两排穿着喜庆的家丁抬着一顶大红花轿缓慢朝前走着。
唐净流缓缓睁开眼睛,死命晃了晃疼痛欲裂的脑袋,还以为自己任务失败进了下一个世界。
头上的重量压着她只能低着头看自己的脚,此时正摇摇晃晃地悬在空中。
她什么时候穿着一双大红色的绣花鞋。
一双涂着红色蔻丹的手叠放在膝盖上,中间紧紧地攥着一个大红苹果。
四周冰冷的空气激得她猛然一颤。
这里到底是哪儿?
她抖得厉害,空气里开始凝结丝丝缕缕的雾气。
身体里的灵力和魔力完全无法运转,她在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一团更加阴冷的气体缓缓滑入她的衣领,袖口,裤脚。
“娘子,别怕,我在。”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唐净流的耳边响起。
像是有人紧紧的搂着她求欢,随着花轿摇摆得节奏起起伏伏安抚着她慌乱的情绪。
行至目的地,她已经汗透衣背,说不出话来。
被人狠狠纠缠的感觉逐渐消散。
花轿已经被人重重的放在地上。
兴许是那团空气的作用,她竟然没有感觉到如何颠簸。
外面传来一声年轻男人的呵斥,还有喜娘低声下气的道歉声,轿门被人轻轻的踢了三下。
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拨开轿帘,朝她缓缓伸了过来。
她的视线被困在喜帕之下,紧张地跟那人跨火盆,拜天地,直到被送入洞房都是懵的。
这里应该就是和魔界在打仗的鬼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陌生的地方总是让人轻易陷入焦躁不安的情绪。
【系统,你在不在,这里是哪里?!】
无统应答,连陪同她进婚房的丫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外面的喧闹也没了声响。
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她头上的喜帕被那人轻轻挑起。
“娘子,在下有礼了。”
从挑起帕子的那只手可以看出来,他确实是刚刚跟她拜堂的那个人。
唐净流弄不清楚状况,不敢随意喝下他递过来的交杯酒。
何正文见人不愿意也不勉强,就着她的手将酒喝下。
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男人忍不住偏过头吻向那抹红唇。
那酒烈得很,只是这样沾了一点,她就感觉有点醉了。
整个人顿时软倒下来,思绪开始慢慢飘散开,却并不会立刻睡着。
男人顺势压了下来,抬手拉下纱帘,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
明知道状况十分不对,却没办法完全睁开眼睛。
大红花轿只觉得浑身发热,身上的那个人却越来越起劲,越来越得心应手。
就好像是个不耗电的机器人,永远不知道疲劳。
她气得狠狠在他左手臂上抓了一道,却被人吻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