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万通一行人前往震灾的路上,几次遭遇刺杀,不畏艰难险阻的赶到了云荣城,可他!身负重伤。
而他,心系云荣城百姓,简单处理了伤势,便带着众人护送物资赶往云荣城,是以!在此期间,杜万通不幸又感染上了风寒,伤上加伤。
“爷,让属下先为您处理伤势吧!”西风心疼自家爷的身体,几次提议要为他处理伤势,
可眼下时局容不得他们耽误,加之路上几次遇刺,损兵折将,活下来的还不足来时的三分之一,而且大部分都是伤员。
就连同,暗中保护他的雁鹰,都受了伤,可见这些杀手有多强悍,背后指使之人有多想置他于死地。
杜万通强忍着身体,摆了摆手,拒绝了西风的提议。
“先将物资都分发下去。”
“是。”
“阿辰,你带人去通知所有百姓,前来领取物资。”杜万通说罢!
祁北辰领命,迅速清点了人数,奔走相告,不一会儿,云荣城城中便围满了饥寒交迫的百姓。
深冬时节,寒风凛冽,大雪飘飞下,所有百姓都冻的瑟瑟发抖。
幸而这次杜万通带来的物资够多,百姓们不但可以领到粮食,还能领到棉被棉衣,至于银子,杜万通不敢给,就怕被山匪发现,实施抢劫。
而此时,当地官员也殷勤的送来了名册,记录了云荣城所有贫苦百姓的性名,祁北辰点一个,便上来一个领取物资。
只是,杜万通等人开始觉得哪里有问题?
百姓们当中,居然有人乔装贫苦百姓来骗取物资。
要知道!粮食对于人类来说,有多重要,有人混充进来,必然是冲着百姓们的救命粮食来的。
“阿辰!”杜万通给予祁北辰一个眼神,祁北辰会意,与西风分别站在两旁,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掂量着手里的大刀。
吓得一些乔装的人心虚不已,心慌的厉害。
只要轮到可疑人,便要求伸出手臂撩开衣服,来证明他们是不是百姓?
而此刻杜万通身侧的官吏,已经紧张的频频冒汗,手脚发抖,似乎还时不时的观察着杜万通的脸色。
他的这些小动作,都被杜万通看在眼里……。
而此时,几个手臂粉嫩修长且毫无农作留下茧子的人,迅速被西风控制,直接拳打脚踢。
“尔等听好了,小爷我不管你们是山里的山大王,还是云荣城的地头蛇,还是某些人派来蒙混物资的,只要一经发现,直接打死。”西风狠厉的厉喝一声!直接割去一个混充之人的一只耳朵。
其余混充者,胆子较为小的拔腿就跑,西风与雁鹰见之!迅速将之抓获,随即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剩余混充者,开始渐渐心态崩塌,全身上下都在发抖。
而这时,祁北辰依旧还在点名领物资,好几个怕死的,直接跪了下来,虽二话没说,却也足以证明他们便是混充之人。
当百姓中所有混充者全部被揪出后,众多百姓纷纷斥责谩骂,直到所有贫苦百姓全部领完物资离开后,杜万通才提审了一众混充者。
“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西风迅速压制住一个胆子最小的,厉喝一声!那人立时吓的胆战心惊,尿液喷出。
其中几个混充的实在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厉喝一声!:“你要杀便杀,何必如此羞辱人。”
“呵!你倒是个硬气的。”西风向那几个凶恶的混充者走去。
雁鹰硬撑着重伤的身子,狠厉的扒开几人的衣襟,脖颈乃至胸膛都纹有纹身,祁北辰见之冷嗤一笑!
“原来是山头里的山匪。”
“哼!那又如何,有本事杀我,就算你将刀架在我等脖子上,也绝不会招认半个字。”那混充者硬气至极,若不是山匪无恶不作,他若顶天立地定然是铁骨铮铮的勇士,只是可惜,这些山匪没有走向正道啊!
“谁说要让你招认了。”祁北辰冷冷说罢!
那几个凶恶而硬气混充者显然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祁北辰等人。
“杀!”杜万通冷冷吐出一个字。
几个硬气的混充者便被西风一刀抹了脖子。
血溅四方之时,所有混充者吓的魂不附体,惊骇连连,甚至冷汗淋漓无不畏惧。
“说吧!你们二选一,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命?”西风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恐吓着。
几个胆小的混充者,及时匍匐在地,伸出手来,指着杜万通身旁的官吏:“是,是他,是他指使我等这么干的。”
那官吏本就因心虚而紧张着,这会儿被人指认出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定防线,一下子崩塌,身心俱颤的跪了下来。
不断在杜万通脚下磕头:“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小臣知罪,还请太子殿下念在小臣初犯的份上,饶小臣一命。”
“哼!念你初犯?如此!那本太子岂不成了包庇你的同谋了!”杜万通阴戾着脸,深邃的眸光晕染上几分愤怒,直瞪得那官吏胆战心惊,忙磕头求饶道:“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来人,拖下去关押,速速拟好奏章呈禀陛下。”
“是!”护卫应是一声!随即将那贪污纳贿官吏拖了下去。
经此一事!杜万通身后的一群官吏没有一个敢怠慢的,纷纷低头垂眸,无敢置喙。
此时已是亥时,老天似乎没有要停雪的意思,此刻夜深人静,分发好物资后,百姓们散去,杜万通这才突然感觉到了身上剧痛。
“爷,属下为您处理伤势。”西风关切的搀扶着杜万通道。
他扫了一眼还在整理物资的伤兵,又瞧了瞧重伤的雁鹰与祁北辰,二人还在坚持将物资清点出来,丝毫没有埋怨。
一个时辰后,物资全部重新清点计数,杜万通方说道:“今日大伙辛苦了,待回了都城,陛下与本太子必会重重有赏,眼下随本太子先回驿站处理伤势。”
“是,谢陛下谢太子。”一众伤兵拖着物资,向杜万通拱手施礼道。
随着杜万通等人一前一后离开后,一众当地官员乃敢起身站定,长舒了一口气。
“是我等小瞧了这位只会花天酒地的太子爷了,今日,倒是在他手里栽了一个跟头。”
“听闻!这位太子自小便是个痴情种,整日里围着妊家小郡主转,毫无政绩,毫无谋略,更无实力,都城里人人都说,咱们这位太子爷是个绣花枕头,今日一见,倒不似传言的那般。”
“哼?你们是没看见太子殿下身边儿的那几位谋士么?定是他们出的主意,以太子那胸无点墨的心性与脑子,哪里看得出来这些端倪。”其中一个官吏说罢!
所有人都开始回忆起杜万通身边的那几个男人。
“顾兄可认识那几个谋士?”
那姓顾的官吏仔细回忆片刻,无奈摇了摇头:“不认得。”话落!
又有几个官吏困的呵欠连天。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今日大伙都乏了,回去好好歇息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只怕还有更硬的杖要应付呢!”
经过那官吏的提醒,一众官吏这才反应过来。
“是了是了,都散了吧!”
一时间!整个热闹的城中心,瞬间静谧了下来。
独留那姓顾的官吏与那嘴碎的官吏一道淋着大雪同行。
“顾兄觉得,这次太子殿下亲临云荣城赈灾,是否别有目的?”
“哦~?付兄也看出来了?”那姓顾的官吏淡定的说罢!
那姓付的官吏便如临大敌一般道:“还真有此事,那如此!以顾兄看,太子殿下亲临云荣城,会是因为什么样的目的?”
“不好说!”那位姓顾的捋了捋的胡须,一副苦大仇深的撂下一句话,那姓付的官吏便如惊弓之鸟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那姓顾的官吏望着他心虚的模样,贼溜溜的眼珠儿斗转,闪出一抹精光道:“无论什么原因,必然都是要死人的,说不定还会如当年的景王,血洗整个云荣城官吏。”说罢!
果然!那姓付的官吏受不得激,当下便被那姓顾的官吏吓了一激灵,心慌不已。
那姓顾的官吏眸光一转,继续意有所指的说道:“付兄,我家中还有要事,便先告辞了。”
他一面趟着三尺白皑皑的积雪而去,自言自语的一面叹息着道:“唉~!那孽障,看老夫回去不将你发卖出去,不过是一个野狗罢了!跟它计较什么?它若挡了你的路,或将它唬走或撵走或杀了,都可,何必非要反咬过去,这下好了,狗未赶走,反而还被狗咬,蠢货……。”
那姓付的官吏也上道,听着姓顾的自言自语,细心的放在了心上,于是思忖着喃呢:“挡道?挡道者?”他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