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残忍真相与甜蜜靠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散兵猛地睁开眼睛，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铺，还有床头柜上那个显示\"6:15\"的陌生电子钟。
\"宿主早安！\"系统的声音欢快地在他脑海中响起，\"昨晚休息得如何？\"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游轮、研究所、水箱，还有那条金色的人鱼...空。散兵揉了揉太阳穴，那个湿漉漉的亲吻触感似乎还留在脸颊上。
\"闭嘴。\"他低声呵斥系统，翻身下床。
研究所为他安排的住所就在主楼旁边，是一间宽敞的公寓。散兵冲了个冷水澡，试图洗掉脑海中那些混乱的思绪。当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书桌上那本厚重的文件夹上——昨晚陈所长派人送来的\"人鱼研究资料\"。
散兵套上一件黑色t恤和休闲裤，走到书桌前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是一张照片：空被关在一个狭小的临时水箱里，双手被特制的镣铐锁住，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愤怒。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显示这是三个月前刚被捕时的记录。
\"这群混蛋...\"散兵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差点撕破照片。
他继续翻阅，每一页都让他的怒火更盛。早期的实验记录详细描述了如何用电击迫使空发声，如何用饥饿迫使他配合，甚至...如何提取他的鳞片和血液样本进行研究。
其中一页记录让散兵猛地站起身，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响：
\"7月15日，样本G-07（金色人鱼）表现出异常的攻击性。在提取鳞片过程中咬伤两名研究人员。决定实施24小时强光照射惩罚，禁止投喂。\"
\"他们怎么敢...\"散兵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紫眸中翻涌着风暴。
\"宿主冷静！\"系统急忙劝道，\"您现在冲过去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散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继续翻阅文件，发现后面的实验记录越来越\"温和\"，似乎是因为空完全拒绝配合任何研究，消极抵抗到连惩罚都失去了效果。
最后一页是陈所长手写的便条：
\"散博士，鉴于您昨天的表现，我认为您对人鱼有独特的理解。附件是所有关于G-07的实验记录，希望您能找到突破口。我们迫切需要了解金色人鱼的特殊性。——陈明\"
散兵冷笑一声，将文件重重合上。他拿起白大褂和门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研究所的清晨比想象中忙碌，走廊上来往的研究员们抱着各种仪器和样本匆匆走过。散兵无视了所有问候，径直走向地下三层的特殊研究区。
\"散博士早啊！\"昨天的年轻研究员小李正站在水箱外记录数据，见到散兵立刻热情地打招呼，\"您来得正好，G-07今早表现得特别安静！\"
散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的名字是空，不是什么G-07。\"
小李的笑容僵在脸上：\"呃...好的。只是按照研究编号...\"
\"从现在开始，用名字称呼他。\"散兵不容置疑地说，同时走向控制台查看昨晚的监控记录。
水箱中的空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缓缓从岩石后面游了出来。与昨天不同，今天他的动作显得轻松许多，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当他看到散兵时，金色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叮！空对宿主好感度提升10，当前好感度：-80！\"系统汇报道。
散兵没有理会系统的提示，而是专注地观察着空的状态。人鱼身上的伤口似乎好转了一些，但鱼尾上缺失的鳞片依然触目惊心。
\"昨天的伤口处理了吗？\"散兵问道。
小李摇摇头：\"他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们试过麻醉，但人鱼的新陈代谢太快，普通剂量根本不起作用。\"
散兵思考片刻，突然走向水箱侧面的入口：\"我要进去。\"
\"什么？不行！太危险了！\"小李惊慌地说，\"上周王博士只是想给他检查伤口，结果手臂被咬得缝了八针！\"
散兵已经输入了密码：\"那你最好祈祷我不会也被咬。\"说完，他钻进了通道。
小平台上，散兵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医疗包——这是他早上离开公寓前顺手拿的。空好奇地游了过来，在距离平台一米处停下，警惕地看着那个医疗包。
\"不会伤害你。\"散兵放柔声音，慢慢打开医疗包，\"只是想帮你处理伤口。\"
空歪着头，金色的长发在水中飘动，像一轮散开的光晕。他慢慢靠近，最终停在平台边缘，刚好能让散兵触碰到他的手臂。
\"乖。\"散兵不自觉地用上了哄小杜林的语气，小心翼翼地用消毒棉清理空手臂上的伤口。
空轻微地瑟缩了一下，但没有躲开。他的眼睛紧盯着散兵的脸，似乎在研究这个人类的表情。
\"疼吗？\"散兵放轻动作，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空没有回答——他当然不会回答——但眼中的警惕逐渐被好奇取代。当散兵开始给他的腰部伤口上药时，空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散兵的脸颊。
散兵僵住了：\"...干什么？\"
空收回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出其不意地又凑上来，在散兵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
\"又来？\"散兵皱眉，却没有像昨天那样推开他，\"我说过不能随便亲人。\"
空似乎觉得这个反应很有趣，他发出一种类似于笑声的气音，然后...又亲了一下。
\"宿主！好感度提升到-60了！\"系统惊喜地叫道，\"他喜欢您！\"
散兵耳尖微红，故意板起脸：\"别闹，还没包扎完。\"
但空显然不打算配合。他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不停地用各种方式\"骚扰\"散兵——亲他的脸颊，玩他的头发，甚至试图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停下！\"散兵抓住空作乱的手，却被人鱼反手握住。空的手掌比人类温度低，触感光滑中带着些许细小的鳞片，奇妙而陌生。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空突然轻轻唱起歌来。那是一种散兵从未听过的旋律，空灵而忧伤，仿佛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散兵莫名觉得心脏被揪紧了。
\"这是什么歌？\"他轻声问。
空的歌声停止了，他用额头轻轻抵住散兵的，金色的眼睛直视着对方的紫色瞳孔，仿佛在传递某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
\"叮！好感度提升到-40！\"系统宣布，\"宿主太厉害了！这才两天就提升了150点好感度！\"
散兵没有理会系统，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人鱼身上。空的眼神太像提瓦特的空了——那种纯粹的信任和温暖，让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散博士？\"小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您还好吗？已经进去半小时了...\"
散兵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还握着空的。他轻咳一声，迅速完成最后的包扎：\"好了。这几天别碰水...呃，我是说，尽量别让伤口感染。\"
空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突然整个扑进散兵怀里，湿漉漉的身体把对方的衣服全弄湿了。
\"喂！\"散兵猝不及防被人鱼抱个满怀，本能地想推开，却在感受到空微微发抖的身体时停住了动作。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拍了拍空的后背：\"...好了，没事了。\"
空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一只被顺毛的大猫。
当散兵终于从水箱里出来时，小李和另外两名研究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仅完好无损，还被弄得全身湿透。
\"这...这不可能...\"小李结结巴巴地说，\"G...空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样过！他差点咬掉王博士的手指！\"
散兵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显然他比较喜欢我。\"
接下来的几天，散兵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水箱旁。他禁止了所有对空的实验，只允许最基本的健康检查——而且必须由他亲自陪同。
令人惊讶的是，空对散兵的态度越来越亲近。从最初的警惕到好奇，再到现在的...几乎可以称之为依恋。每当散兵出现在水箱边，空就会立刻游过来，用各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唱歌、跳舞、甚至表演水中翻跟头。
而最让研究员们震惊的是，这条曾经凶悍无比的人鱼，现在居然允许散兵抚摸他的头发和鱼尾，还会主动送上亲吻（虽然散兵每次都假装嫌弃地擦掉）。
\"这简直是个奇迹！\"陈所长看着监控录像感叹道，\"散博士，您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尊重。\"散兵简短地回答，眼睛没离开手中的资料——他正在查阅所有关于人鱼与人类交流的研究。
\"叮！空对全人类好感度提升到-50！\"系统突然宣布，\"因为宿主这几天的行为，空开始相信不是所有人类都是坏的！\"
散兵挑了挑眉，对这个进展感到满意。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该去\"看望\"他的人鱼了。
当他走进特殊研究区时，发现空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水底，用手指在玻璃上画着什么。看到散兵，空立刻兴奋地游了上来，在玻璃后转了个圈，展示自己今天的状态。
\"臭美。\"散兵轻哼一声，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空闪闪发光的金色鱼尾。
他照例输入密码进入水箱内部。刚一踏上平台，空就迫不及待地蹿上来，给了他一个湿漉漉的拥抱。
\"又来了...\"散兵无奈地任由空蹭他的脖子，\"你是鱼还是狗？\"
空当然听不懂，他开心地亲了亲散兵的下巴，然后突然抓住他的手，往水里拉。
\"干什么？我不会游泳。\"散兵皱眉，但还是顺着空的力道往前挪了挪。
空摇摇头，继续拉他，同时指了指水下。散兵这才注意到，水底岩石旁边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你想让我看那个？\"
空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散兵犹豫了一下，最终脱掉外套和鞋子：\"如果我淹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深吸一口气，跟着空潜入水中。水温比想象中舒适，阳光透过水面形成摇曳的光斑，照亮了水底世界。空轻松地游在他身边，时不时扶他一把，指引他看向那个发光的东西——是一小片金色的鳞片，被小心地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面。
散兵拿起鳞片，发现它比看起来要大，约有手掌大小，边缘光滑，表面有着精细的纹路。空期待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反应。
浮出水面后，散兵喘着气研究那片鳞片：\"这是...你的？\"
空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散兵，又指了指鳞片，做了一个\"收下\"的手势。
\"给我？\"
空开心地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弄湿了散兵全身。
\"...谢谢。\"散兵小心地将鳞片放进衬衫口袋，\"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
空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又凑上来想亲散兵，却被对方用手挡住脸推开。
\"够了，再亲我就把这破鳞片扔了。\"
空眨眨眼，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舔了散兵的手心。
\"！\"散兵猛地缩回手，\"你！\"
空大笑着跳回水中，溅起更大的水花。散兵抹了把脸，正要发作，却突然愣住了——空的笑声，那种清脆的、带着气泡音的声音，太像提瓦特的空了。
\"宿主！好感度突破0了！现在是10！\"系统欢呼道，\"空已经完全不讨厌您了！\"
散兵看着在水中嬉戏的空，胸口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世界的空虽然是人鱼，不会说话，但某些小动作和表情与提瓦特的空如出一辙——尤其是恶作剧得逞时那种得意的笑容。
\"系统，\"他突然问道，\"如果我完成任务，空会怎样？\"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按照设定，宿主完成任务后会返回原世界，这个世界的记忆会保留，但无法再次穿越。\"
散兵握紧了那片金色鳞片，没有回应。他想起提瓦特的空，那个总是对他微笑的旅行者，还有小杜林...但他也想起了眼前这条人鱼空信任的眼神。
\"散博士！\"小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有您的电话！说是...呃，散氏集团的人？\"
散兵皱了皱眉：\"告诉他们我没空。\"
\"但...但对方说是关于'人鱼保护法案'的重要事情...\"
散兵的眼神变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空，后者正疑惑地望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马上回来。\"散兵轻声承诺，然后爬出通道，去接那个可能改变一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