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立马就回想起了那个求自己渡他的人。
后来他们逐渐玩到一起了,和百里胖胖也是欢喜冤家的关系。
说起来,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两个人随着护工穿越曲折的回廊,脚步声在金属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回响。最后在一道数厘米厚的透明门前停下脚步。
林七夜不动声色的蹙了一下眉,悄然将精神力向外延伸,试图穿透这层屏障。然而,即便是【凡尘神域】的感知力,在触及门体的瞬间也被彻底阻隔——它宛如一道无形的结界,将一切窥探与禁墟的力量尽数隔绝在外。
前面的护工对着摄像头掏出了工作证,一会儿便有一道低沉机械的声音从微型喇叭里传出来:
“工号,请回答今日的暗语。”
护工面不改色地举起工作证:“嗯。”
“秉灯人今天最想吃的是什么?”
“好喝到咩咩叫的芋泥啵啵咩咩奶茶。”
“暗语正确,请通行。”
随着机械提示音响起,验证终端泛起柔和的绿光。那道能阻隔精神波动的钢化玻璃门发出\"咔嗒\"解锁声,缓缓滑入墙槽。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宽阔的露天活动场所,开阔的休憩区在门后延展开来。
林七夜:……
这暗语验证是个什么鬼?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他的眼角剧烈抽搐了一下。
折木北原:……
林七夜和折木北原对上目光,男人移开视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们研究所......”林七夜盯着护工胸前的工牌,“是用抽签决定暗语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
先不说采用暗语验证这种原始的验证方法,
“好喝到咩咩叫的芋泥啵啵咩咩奶茶”这种暗语,真的是正常人类能想得出来的吗?
护工露出职业微笑:“这是李医生的特殊要求。他说越荒谬的暗语越不容易被猜到。”那位护工侧过身让开通道,站在透明门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所以真正的安保措施其实是靠精神污染让入侵者主动放弃吗?”折木北原忽然问,“又或者说,真正的安保原理是让入侵者羞于念出这种暗语吗?”
护工脸上仍然挂着职业微笑:“活动区装有128个纳米级监测探头,并且配备有最新的生物监测系统,建议保持正常活动状态。”
“我们自己去?不用看着我们?”林七夜问。
护工说:“我是阳光精神病院的护工,不能随便离开这里。”
“并且,也会有人时刻关注并记录你们的言行,而且李医生也说过,只有在精神病人独处的时候,才是最佳的观察环境。”护工向林七夜解释道。
“不过二位最好在下午2点钟之前回到这里,不然会有专人把二位抓回来的,如果想要尽快结束观察期,一定要守时。”
林七夜点头,扶着折木北原往里面走。
护工忽然叫住了他们:“两位患者,这里是与那些囚犯共用的活动区域,治安并不好。”
“在斋戒所的高墙之内,囚禁着的无一不是穷凶极恶的超能者。这些危险分子大致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最为常见,是那些获得禁墟能力后便肆意妄为的暴徒。”
“他们仗着特殊能力横行霸道,最终难逃法网。”
“这类人数量最多,也最不安分,时常在监所内兴风作浪。”
“第二类则更为危险,像【信徒】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恐怖组织成员。”
“即便禁墟能力被封印,他们依然掌握着致命的杀人技巧。赤手空拳之下,他们也能轻易取人性命。”
“最后一类是特殊的存在——那些因故入狱的前守夜人。”
“虽然未必清白,但毕竟曾为军人,大多保持着低调作风,很少主动惹是生非。可惜这类人在这里实属凤毛麟角。”
“总而言之,这里的囚犯几乎都是目无法纪的亡命之徒。”
“虽然你们二位以病患身份在此,他们一般不会轻易招惹,但仍需时刻保持警惕,远离这些危险分子才是上策。”
他提醒道。
林七夜点点头,转过身扶着折木北原的时候翘起了唇角。
折木北原亦是如此,嘴角上的玩味笑容逐渐扩大。
正好,让他松松筋骨。
……
广深市。
最高的那栋酒店里。
好几个少男少女聚在总统套房里。
他们是听说了百里胖胖这边可能有消息,于是专门在队里请了假赶过来的。
房间里的气氛低迷。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别为我担心~我有快乐和智慧的桨~~”
突然间,清脆悠扬的铃声从身旁响起,打破这低迷的气氛。
一个小胖子接起电话:“喂。”
“是我。”低沉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你查的怎么样?”
百里胖胖瘫在沙发上,回答道:“我动用了一系列的关系,调查折木哥和七夜的下落,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两个并没死,但也肯定没有在沧南。”
“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去过沧南了,在那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人,我甚至连安卿鱼都联系过了。”
“他只说,在那场神战之后上面派人把他们带走了。”
百里胖胖忽然捕捉到了一个词,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神战?什么神战?!”
其他少年少女也立马精神了起来,好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百里胖胖。
百里胖胖点免提。
对面曹渊的声音扩散在这个房间里。
一个少女警惕的用能力将这里与外界隔离。
“他也没跟我细说,我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只说是外神觊觎陈队长身上的一样东西,折木哥把他们赶走之后,又重构了沧南,昏迷之后就被凤凰小队带走了。”
“那安卿鱼呢?联系不上吗?”杜容忱着急的问。
“联系不上。”另一边的曹渊倚靠着河边的围栏,“记得我说的我去过沧南的吗?我在去沧南前和安卿鱼联系的,当我说我想跟他碰头的时候,他拒绝了。之后再联系就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