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许大茂和于海棠朝着挂在墙上的最高领导人和接班人的两个画像三鞠躬,当众变了表决心,合唱了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整个婚礼流程就算结束了。
在然后就是吃席了,一共四桌,路平安选择了坐在四合院邻居们的这一桌。
转头一看,据说一直关在劳改队的刘海中不知啥时候出现了。
而且这老东西没有一点眼色,非得挨坐着于家大哥这个主客,说是要陪着好好喝几杯,明显是不怀好意,把许富贵和许大茂父子弄的都有些生气了。
许大茂和于海棠的婚事出师不利,刚出门就被人闹腾,于海棠大哥心里能好受就怪了。
万一刘海中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再阴阳怪气的说点什么,这婚事可就连最后一点儿喜气也没了。
可刘海中这人往日里最好面子,若是当众让他下不来台,这家伙不闹翻天才怪。
许大茂的父母那是什么人?一个是最早的放映员,整天给大人物服务的,一个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老妈子,能忽悠着娄半城把女儿嫁给自己家当儿媳,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的精明人。
两人赶紧想办法补救,准备把刘海中支到别的桌上。
只见许富贵笑呵呵的说:"他大爷,咱哥俩可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咱哥俩今天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让你看看如今老弟的酒量见没见长?"
许大茂母亲连忙在一旁帮着敲边鼓:"是啊,他大爷,今天高兴么,让老许陪你多喝几盅,呵呵。"
按道理来说许富贵夫妻俩盛情相邀,刘海中怎么也该识趣点儿,坐到旁边桌子上喝就是了。
哪知人家刘海中不乐意了,坐在那里抱着胳膊,跟一尊大佛一般,皮笑肉不笑的道:
"富贵啊,你要是这样,老哥我就得说你几句了。
今天你儿子结婚,女方娘家人才是贵客,你不说陪着大茂他大舅哥好好招待,我作为这院里的老人不得把脸给你撑起来?
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今天我要是不把咱大茂的舅哥喝趴了,我老刘就不算个东西。"
许大茂母亲眼珠子转了转,赶忙道:"他大爷,您是长辈,又是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儿了。您在这儿,小辈儿们都不好放开了,还是让老许陪你喝吧,啊?"
许富贵闻言立马会意,赶紧朝着旁边一桌的人道:"哈哈哈,来,给我和你们刘大爷腾个位置,今天我们要要好好喝他一场,高兴么!"
哪知人家刘海中只是笑笑,压根不搭话茬儿,转头和于海棠大哥小声聊了起来。
也不知刘海中这家伙和于海棠大哥说了啥,只见于海棠大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了起来。
老实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一般不发火,一但发起火来,那可就是大事了。
许大茂一看大舅哥脸色不对劲,连忙给于海棠打了个眼色,于海棠会意,赶紧开口喊道:"大哥,你来一下呗,我和大茂有话跟您说。"
于海棠大哥一向比较宠于海棠这个妹妹,强忍了怒气,黑着脸站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于海棠大哥一走,许富贵夫妻俩也不再客气了。
许富贵怒道:"老刘你tmd啥意思,故意打我脸是吧?给你点儿面子让孩子叫你一声大爷,不给你面子,你刘海中算个蛋啊?"
刘海中一梗脖子:"老许你这是啥话?我好心帮忙,你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能冤枉人呢?"
"帮忙?帮忙你故意把我家亲戚惹怒了?咋了,你想搅和我儿子喜事,要和我家结死仇么?信不信老娘跟你拼了?"
刘海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呵呵,老许啊,过去有句老话,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听过么?
反正吧,今天我就是要和新亲戚喝上几杯的,你们谁也别拦我,谁拦我跟谁急。"
许富贵夫妻俩也明白了,刘海中这狗东西今天就没打算让他们许家好过了,就是要趁着他家办喜事儿故意来恶心人的。
"明人不说暗话,老刘,你有啥怨气,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讲清楚,我们老许家有啥对不起你的?"
"呵呵,有没有对不起我,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上次分房子的事,为啥别人都没进劳改队,就我一个人进劳改队了?"
"那是因为你打了人家保卫科的人,你当众抽人家大嘴巴子,人家为啥不收拾你?"
"你别说那么多,许富贵,如今我工作也没了,啥都没了。
今儿个你们不给我个说法,呵呵,我看啊,你们家这婚宴也别办了,我非给你们搅和散了不可。"
一直强忍着没开口的许大茂急了:"刘海中,老子被你和秦淮茹那臭娘们儿害的连领导职位都被开了,你好意思来找我们家的麻烦?
有本事你去找秦淮茹啊,回屋拿绳子往房梁上一拴,你上吊啊,或是找个河,你扑进去。到时候进了阎王殿,你去和秦淮茹好好掰扯吧。"
"我凭什么就要死,要死也是你们老许家死。反正老子如今贱命一条,有种你们就打死我啊,正好给我抵命了。"
"嘿呀,你个老不死的敢闹,我就真敢弄死你。"
"你来啊。"
"你当我不敢?"
"你敢你过来啊!"
路平安管他们那么多呢,看热闹才是根本,自己过来又不是只为了吃许家的席,吃瓜才是根本。
屋里的于海棠大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那一幕'热热闹闹'的场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海棠啊,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啥非要嫁给这个许大茂,可你看看,许家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你让我这做大哥,如何能放心的下?"
于海棠摸了摸肚子,低着头没说话。
花了很大代价才得以从劳改队放出来的刘海中如今快穷疯了,吃饭都成了问题。
今天他闹事儿还是为了讹点钱,顺便出口气,可许家又何尝是那种能轻易吃亏的主?
"行,你刘海中非得闹是吧?那好,我今天就打残你,然后把你送到保卫科,我看看到时候你进去和傻柱那小畜生做个伴也挺好。"
"来啊,谁怕谁,大不了我把你们父子俩的黑料都给你们抖搂出来,咱们同归于尽吧。"
许家父子齐齐的倒抽一口凉气,接着异口同声的反驳道:"呵呵,笑话,我能有什么黑料?"
"有还是没有,咱们保卫科走一遭不就行了?要不,你们借我一百块钱?
只要你们借我一百块钱,这事儿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许家父子对视一眼,许富贵咬咬牙:"行,为了我儿子的大喜事,这钱我借了。
不过我不放心你,我要婚宴过后才能给你,万一你拿了钱,说话不算话呢?"
刘海中一拍胸脯:"谁不知道我老刘最实在?说了就肯定做到,反而是你们父子俩,呵呵……"
许富贵在这节骨眼儿上,反倒被黑化了以后没脸没皮的刘海中拿住了软肋,只能自认倒霉,让刘海中打了个欠条,给他数了一百块钱。
婚宴正常进行,却没了那种热闹的气氛,大部分人都在闷头吃饭,就连喝酒的都很少。
只有人家刘海中端坐在桌后,一口菜一口菜吃的喷香,一杯一杯的喝的惬意无比。
路平安正吃着呢,许大茂带着于海棠出来敬酒,敬到路平安他们这桌时,异变陡生。
只见原本跟在许大身后的于海棠突然像是身体不适,干呕了起来,蹲在地上呕的酸水都出来了。
许大茂连忙放下酒杯,关心的给于海棠拍着后背:"海棠,哎呀,你这是吃坏肚子了么?走走走,回屋回屋,回屋躺着吧。"
路平安捂着脸趴在桌子上,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生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来。
我的大茂哥啊,人家不过是绿帽侠,接盘侠,你倒好,侠中之侠啊?咋了,知道自己不能生,破罐子破摔,谁的盘都敢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