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时,那几个女生路过田桃,停下来眼睛冒火的看着他。
田桃起身看了她们一眼,眼神冷厉下来,
“别惹我,否则,李蔓就是下场。”
李蔓就是之前那个拐着弯欺负月晚的女生。
她们几个又暗戳戳的不敢出击了。
田桃和月晚越过她们,走出教室。
月晚还嘟囔一句,
“小卡拉米,还敢跟我们兼职王姐妹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知道是谁给她们的勇气,气球吗?一戳就碎,纯没用。”
她勾肩搭背上田桃,意气风发走出教室。
系主任从楼道那边走过来,远远的朝田桃招招手,“田桃,跟我来一下活动室。”
到了活动室,白听洲和另外两个同学已经在了。
系主任交代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为京师大争光之类的话,就走了。
白听洲把各人的谱子发下来。
乐器已经摆在活动室,是学校提供的。
活动室划为他们课间排练的场所。
因为都是厉害角色,第一遍排练,就几乎完美。
后面的小课是选修课,教育心理学方面的。
再之后,是一个教授的公开课。
下课以后,月晚勾肩搭背着田桃走出教室。
端木矜澜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他看了一眼粘着老婆的月晚,眸底酸里酸气的。
月晚甩甩自己的脑袋,他那眼神,怎么像看情敌?
还吃上她的醋了呢?
月晚赶紧把勾着肩搭着背的手收回来,“把我的田桃还给你。”
我的田桃?
端木矜持震惊住了。
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的?
林特助也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在我们宠妻狂魔的醋精、七爷面前说这种话,真的是纯找死啊。
七爷可是连小孩子、小乌龟的醋都吃的。
醋得要命。
月晚也发现了端木矜澜的眸里挺冷的,挺瘆人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的,赶紧改口,
“你的。是你的田桃。”
月晚丢下这句话,识趣的跑掉了。
端木矜澜的眼神冷得吓人,还很锋利。
她都怀疑他上辈子是断头台转世。
像下一秒就要杀人。
月晚紧紧护住脖子,跑出去老远,才摸摸脑袋。
“嗯,脑袋还在,好险。”
又感叹,“真是的,女人醋都吃。我们可是兼职王姐妹,好朋友。”
月晚叽叽呱呱走出教学楼。
端木矜澜接过田桃的书包,摸摸她的发顶,“老婆,回家。”
他看着她时,眸色就温柔下来。
“嗯,回家。”
是二月二,龙抬头。
回去的路上,总能在街头见到舞龙的队伍。
端木矜澜让林特助把车停在路边,陪着田桃看了会儿。
回到家,还没到饭点。
家里已经有两个理发师在等着了。
他们是夫妇。
理发师妻子,是理发师特意请来的。
端木矜澜说了,要带个女理发师一起来。
他就把自己妻子带来了。
二月二,剃龙头。
端木矜澜请来自己的御用理发师,是给他们夫妻理发了。
田桃的黑长直,墨发如瀑,又柔顺又浓密。
着实把理发师妻子羡慕住了,不停的称赞。
这称赞可是把端木矜澜暗爽到了。
他端木矜澜的女人,自然从头到脚,每根汗毛都是最好的。
田桃谢过她,特意叮嘱,“只剪一点点就好了。这么一点点。”
她掐着手指比划了一下,比划出个一毫米的距离,
“就这么多,千万别剪短,稍微修一修就行。”
理发师妻子要下剪刀时,田桃又特意叮嘱一遍,
“千万别剪短。千万别。”
一副剪短了要拼命的样子。
看着小乖那么珍视那头长发,端木矜澜又划重点的叮嘱了一遍,
“稍微修修就行。”
他特意强调了“稍微”。
这妇唱夫随的,倒是把理发师妻子狠狠羡慕了,也逗笑了。
理发师也和妻子对视了一眼,提醒她。
她听话的,只是修了修田桃不整齐的发尾。
一点都不敢剪多。
理完发,佣人把两位理发师送出去。
端木矜澜和田桃从穿衣镜里看着新发型。
田桃点一下头,“嗯,是笑着从理发师手底下出来了。”
端木矜澜摸摸她的头发,“嗯,很好看。”
田桃抬头看她,“像没剪,只是整齐了,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家小乖就是剃光头,都是最好看的。”
端木矜澜就是觉得他的女孩哪哪都好。
怎么样都好。
称赞是发自内心的。
田桃笑着看他,
“是不是夸得、过了一点啊?还有,我可不想当尼姑啊。我喜欢我的头发。”
端木矜澜弹一下她的额头,
“小家伙,头发和老公,更喜欢哪个?只能选一个。”
好家伙,不是吧,头发的醋都要吃一吃了?
田桃毫不犹豫,脱口而出,“当然是头……。”
端木矜澜俯身堵住她的嘴。
田桃赶紧改口,“……发没有老公重要了。”
端木矜澜像争宠的幼儿园小朋友,终于跟老师撒娇,要到了夸奖和糖果一般。
田桃在心里偷偷蛐蛐了一句:
天底下第一号幼稚鬼。
端木矜澜牵起她,走到大落地窗前。
扯着领带,给她蒙上眼睛。
“一会儿再拿开领带,看老公给你准备的惊喜。”
田桃乖糯点头,“嗯,好。”
一会儿以后,响起秦妈的声音,“少奶奶,可以把领带取下来了。”
田桃取下领带,就看到院子里多了一条龙。
龙头,是端木矜澜。
他要为她耍龙?
高岭之花走下神坛以后,真是打开了很多新世界的大门。
为了哄老婆,也是豁出去了。
在龙尾的林特助,也朝田桃挥挥手。
中间的,就是保镖们了。
端木矜澜见小乖爱看这些,还从岳母那里得知。
小时候的二月二,田桃喜欢跟着父亲去街上看舞龙。
父亲走了以后,就不喜欢去看了。
他就特意安排了这场,亲自为小乖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