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病人的隐私,作为一个医生,不泄露病人个人隐私是其应尽的义务,也是职业道德的基本要求。
许珞汐皱了皱眉,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是吗?还有这事儿?大娘,不好意思啊,这事儿我不清楚!”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方老太太一脸不高兴的噘着嘴,小声嘟囔道:“啥人啊!还不如俺们乡下人实在,明明知道还不说,装什么装!”
旁边一个妇女笑了笑,操一口浓重的川省方言说:“大娘,这事儿你咋个好问别个许军医嘛?
别个就算晓得,也不得跟你摆噻!要是你屋头有点啥子事,你愿不愿意医生逮到哪个就说哪个听嘛?”
许珞汐回到宿舍,先回空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喝了杯热牛奶,就出了空间,
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忽然想起刚才拿回来的信还没有看,
于是随手先拿了最上面的一封,拆开看了起来。
这封信是姐姐许芸汐写的,
信中,许芸汐写道,许云翔回家以后,妈妈白玉竹的心病彻底好了,天天给许云翔做好吃的,
许云翔也挺懂事,家里的累活重活他都抢着干,他用养母给的钱,给家人每人买了一件礼物,
许芸汐在信里把许云翔一阵猛夸,还说到许云翔已经去广省当兵了,走的时候还有点舍不得,
最后她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邻居刘大妈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这个男青年叫孙海波,今年25岁了,是一个铁路警察,
人也特别实在,第一次来家里就帮着拉了一大车煤球,
两人已经谈了两个多月了,孙家人希望两人能早点结婚,但是芸汐还想多了解了解,
孙海波也很尊重她,还说会等她,等她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结婚。
许珞汐看完这封信,嘴角忍不住上扬,没有许定国和黄书翠这两个祸害,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接着她又打开第二封信,拆开看了一下,这封竟然是赵晓庆写的。
赵晓庆说自己十二月底已经来北省参军了,
本来想去找许珞汐玩儿,但是听说他们都去拉练了,就没过来,
现在正在新兵连训练,新兵连三个月训练结束,到三月份就可以见到她了,
这小子还说想她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对她有了好感,
多次强调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提干,不能让她小瞧自己。
许珞汐看的瞠目结舌,她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想,那会儿她和赵晓庆在一起吃小龙虾的时候,展翊驰就吃醋了。
看来展翊驰这家伙警惕性就是高,
只是,赵晓庆还不知道自己跟展翊驰已经在一起了,
所以必须给他写封信,把这件事告诉他,把这份暗恋扼杀在萌芽阶段,要不然真等他表白了,大家都尴尬。
看完这两封信,觉得眼皮有点发沉,便拉好被子盖住身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展翊驰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钢笔,十分专注的翻看着训练计划,不时在上面写写画画,认真的修改。
就在这时,展长川的警卫员小赵一路小跑着来到办公室门前。
小赵站得笔直,声音洪亮的说:“报告!”
展翊驰头也没抬,手中的笔未停,只是应了一声:“进来!”
小赵推开门,快步走到展翊驰桌前,高兴的说:“展营长,你爷爷和你奶奶从京市过来了,大概十一点左右到,师长已经派人去接了,他让您中午回家吃饭!”
展翊驰闻言抬起头,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喜,他语气轻快的说:“好的,我知道了!”
中午,十一点刚过,展翊驰便停下手头的工作,从办公室的柜子里拿了一个信封,便向师部家属院走去。
到了展长川家里,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没来,展翊菲哼着歌儿,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前几天她还长满又红又紫的青春痘的脸,此刻已经变得白皙光滑,
只在脸颊处残留几处淡淡的印记,不仔细看,倒像是撒了层浅淡的胭脂。
看到展翊驰,展翊菲高兴的凑到他面前,昂起头,一脸期待的说:“哥,你看看我的脸,有什么变化没有?”
展翊驰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变化?什么变化?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啥变化?”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围着展翊璇来回转了几圈,调侃道:“要说有啥变化,倒是有那么一点儿,脸好像变大了,是不是整天在家吃好的吃胖了?”
“哥!”展翊菲气鼓鼓地直跺脚,噘着小嘴道:“你就贫吧你!我是说看我的皮肤,皮肤上的痘痘是不是没有了?”
一边说,她还一边伸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眼中满是嗔怪。
展翊驰终于不再逗她,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没有了,变漂亮了,皮肤比以前白了不少!”
展翊菲顿时眉开眼笑,得意地挺直腰板,“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她把手里的盘子往展翊驰面前推了推,讨好的说:“哥,吃苹果!”
展翊驰捏着牙签,拿起一小块儿,放进嘴里。
展翊璇笑眯眯的观察着展翊驰的反应,接着说:“哥,这可都是嫂子的功劳,我跟你讲,你能找到嫂子做对象,是咱老展家祖坟冒青烟了!”
“嫂子给的外用药,特别香,抹到脸上比雪花膏还好用,我跟你讲,以后我的擦脸油,让嫂子全包了!”
说完,还抗了一下展翊驰的胳膊,叉着腰说:“你可不能惹嫂子生气,我的擦脸油要是飞了,我跟你没完!”
展翊驰忍不住轻笑一声,打趣道:“吆呵!这才几天啊!胳膊肘就向外拐了,谁远谁近都分不清了!”
展翊璇白了他一眼,“脸是女人的半条命,为了我的半条命,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哥,我就认我嫂子!跟我嫂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