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就做好了,一个白菜炒肉片,辣椒炒鸡蛋,酸辣土豆丝,肉沫粉条,红烧鱼,还有一个油炸花生米,
行军途中,食材有限、时间有限的情况下,能凑这几个菜就算不错了。
展长川乐呵呵的招呼大家落座,展翊驰上前要去扶他,被他摆手拒绝了,“阿驰,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了,
这些天行军劳累,加上天气寒冷,腰一直不舒服,
贴上小许的膏药,我感觉腰部就跟放了个暖水袋一样,热乎乎的,非常舒服。”
说着,看向许洛汐的方向,“你不用管我,赶紧招呼小许吃饭!”
许洛汐紧挨着展翊驰坐下,“师长!这几天我可以给您多针灸几次,再配上我的膏药,保证给您治好,不再复发!”
“是吗,太好了,到时候我让小胡开车去接你,要是把我腰椎的老毛病治好了,我得好好奖励奖励你!”
展长川笑着往许洛汐碗里夹了一大筷子鸡蛋,“小许啊!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就叫我展叔叔就可以了,不用那么见外!
你跟阿驰的事儿,我们家都很支持,
我也跟我们家老爷子打电话说了,老爷子特别高兴,
我们家阿驰是老爷子带大的,老爷子把他疼得跟眼珠子一样,
放下电话,老头老太太就要过来,要不是我说你们都去拉练了,两人早就杀过来了,
以后我就是你的靠山,要是阿驰这臭小子敢欺负你,你就过来找叔叔,看我怎么收拾他。”
许珞汐瞬间脸红了,她不好意思的跟展翊驰对视了一眼,
轻声说:“师……展叔叔,您放心吧!阿驰对我挺好的,他从来没有欺负过我!”
展翊驰故作不满的拖着长调说:“唉,这才几天呀,一个个的都开始向着许珞汐了,没有人疼我了,真是让人伤心啊!”
展长川笑骂:“滚一边去儿,连你媳妇儿的醋你也吃,丢不丢人啊!”
周骏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这才明白,敢情这两个成一对儿了!
他在一旁笑着附和道:“小展,还别说,你俩还挺般配,
你这个人问题解决了,我也就轻松了,
你可不知道,师长前几天还让我在医院给你留意一下,
帮你物色一个合适的,这下好了,也省得我费心了。”
几人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吃了一顿午饭。
吃完饭,小胡开车把许珞汐和展翊驰送回了青岩村驻地。
到了大队部门口,展翊驰先从副驾驶的位置快速跳下车,
随后打开后车门,先接过许珞汐的医药箱,扶了她一把,把她扶下车。
两人肩并肩说说笑笑的向院里走去,
这时,岳映红正站在后院门口,双手紧张的揪着衣角,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寻着。
一看到许珞汐的身影,她那双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飞快的跑了过来。
“许军医,你可算来了!”
岳映红气喘吁吁的说:“刚才所长找你找得急坏了,原本下午演出的节目,是外科的小杨军医表演的,
可她临时跟着伤员去后方医院了,下午赶不回来,院里点名,让你顶上!”
许珞汐微微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的问:“我?没搞错吧!让我去表演节目?”
岳映红摆摆手,“没搞错,我还问所长了,所长说,军医就来了你们两个年轻的,你不上,难道让那些老同志上啊!”
许珞汐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小杨来不了,把这个节目取消不就好了,非得赶鸭子上架呀?”
这时,所长也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讪笑着说:“小许啊!你就上吧!咱们军医这儿必须出一个节目,
向乡亲们、还有战士们展示一下咱们医疗队的精神风貌,
没事,别有太大压力,这不是比赛,只要尽力就好。”
许珞汐无奈的点点头,其实她也不怕表演节目,作为22世纪长大的独生女,从小爸爸妈妈给她报过舞蹈、乐器、钢琴、书法……等各种特长班,
一到周末或者暑假,她爸爸开车载着她奔波于各个特长班,她也参加过各种考级考试,
上大学的时候,也加入了不少社团,她嗓音好,唱歌也好听,在大学歌咏比赛中还获得过一等奖。
只不过这个时代的一些歌曲和舞蹈她也不熟悉,
总不能贸然登上舞台,表演一段古典舞或伦巴吧?
要是这么做,说不定节目还没结束,自己就得被批斗、受处分。
想了想,她看向所长,问道:“高所长,小杨军医下午准备的是什么节目啊?”
高所长思索片刻,说:“我听张副院长提过一嘴,好像是歌曲独唱《红梅赞》,小杨去年就表演过这个节目,今年大概率还是它。”
许珞汐闻言,松了一口气,这个歌她会,那年暑假,跟着爸爸去参加红色旅游的项目,唱了一路红歌,尤其是这个《红梅赞》,还有一首《映山红》她最喜欢。
不过《映山红》好像是1974年创作的,现在还不能唱。
她轻轻颔首,应道:“行,那就不改了,我就演唱《红梅赞》!”
高所长如释重负,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要是许珞汐不上,他这把老骨头硬着头皮也得上去,
一想到要在众人面前表演,他只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那种场面他也发怵。
听到许珞汐答应了,他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就这个,那我赶紧跟宣传队说一声,把小杨的名字改成你的了,说好了,就唱《红梅赞》!”
他一边说,一边向外跑去,好像生怕跑的慢了,许珞汐会反悔一样。
正在这时,周娜腰里缠着大红绸带和蔡晓梅、陈水梦一起走了出来。
陈水梦一身铁梅的装扮,画着浓妆,听到几人的对话,她笑着说:“珞汐,你也要表演节目啊?
我听过你小声哼过歌,挺好听的,你就放心唱吧!”
周娜闻言,眼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