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
看着眼前紧紧攥着粉条绳子,表情五分紧张五分屈辱的阎埠贵,梁大刚无声地笑了起来。
“三大爷你能提着礼物上门求人,还真是让我挺意外啊~”
阎埠贵陪着笑道,“这人活一辈子,谁还能遇不到个麻烦事儿啊。”
“你有什么麻烦事情,不能跟一大爷,二大爷说吗?你们三个关系那么好,他们一点忙都不肯帮?”梁大刚翘起二郎腿,言语中吐露着轻蔑。
“那两位大爷可都是厂子里的七级工,高端人才啊。”
这些年来,二大爷刘海忠生活还算正常,虽说房子小了点,大儿子刘光齐让人操心了点,但赖好并没有影响到他自己的工作。
一年前,还是如愿完成考级,从六级工晋升成了七级工。
但一大爷易中海就另当别论了。
按理来说以他的工资,养活自己家以及聋老太问题不大,吃喝上应该不会短啥的。
但如今的易中海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以及后备的两个养老人。
为了让自己老年不至于活不下去,他生生将自己活成了阎埠贵那副模样。
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吃舍不得吃,每月那点副食定量,都被他换成了粗粮。
喝也舍不得喝,以前没事喝个小酒,不喝了,以前喝茶偶尔还见点高碎,没有了,甚至为了省钱,烟他都戒掉了。
那日子清贫的啊,哪像一个月工资七八十的人。
天天喝稀粥喝糊糊,就这生活质量,聋老太也就是躺在床上动不了,要不然早跳起来骂娘了。
而他自己,吃喝跟不上,又被聋老太折磨得生活上一塌糊涂。
别说考八级工了。
能保持住自己七级工的名头,就已经算是燃尽一切了。
可真要说起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七级工,外加刘海忠这个新进七级工。
三个老大爷因为集体被梁大刚迫害,私下里也算是铁板一块。
两个七级工,一个老教师,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这阎埠贵怎么就求到了自己头上。
听得出梁大刚言语中的讥讽,阎埠贵面色轻微的发生变化,有难堪,有愤怒,有恨意,但最终还是腆着脸,苦涩的笑了两声。
“大刚啊,其实咱们俩家一直也没啥实质性的冲突,之前...那都是误会...是误会啊......”
叮——阎埠贵恨意+620
梁大刚嘴角有些抽搐,就现在贾东旭被自己弄成残疾,蹲着监狱,一般也就五百多不到六百的恨意。
阎埠贵这老家伙,六百多的恨意,看着跟没事人一样,演技还真挺好!
梁大刚摆了摆手,“误不误会的,之前也已经扯平了,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以前。
我就是好奇,你来找我,那两大爷知道吗?”
阎埠贵怔了一下后,苦涩开口,“我没给他俩说,但他们应该看见我来了。”
“所以,你这么明目张胆,以后是不打算跟他们处了?”
阎埠贵一咬牙,“这事情,你要是能帮我,不处就不处了!”
梁大刚觉得有趣,缓缓放下茶杯,微微点头道,“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了,你说说看。”
听到这话,阎埠贵脸上一喜,也没有多说废话,赶紧就将困扰自己多年的痛处说了出来。
“还不是为了我家那个儿子!他一个高中毕业的学生,到现在也找不到工作,就是扫大街人家都不要他,这不...我这不只能来求你了。”
“儿子?”梁大刚的笑容逐渐收敛,面容逐渐泛起冷意,“三大爷,您说的不会是当年带头往我家门上丢粪的阎解放吧。”
看着梁大刚瞬间变脸,阎埠贵的表情亦是发生变化,不过他是紧张,是害怕。
只见他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大刚啊,这...不是说,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吗......”
梁大刚冷笑,“哼,是过去了,我也确实没有在因为这个事情找你们麻烦吧,你倒好,还敢跑过来旧事重提。
还指望我帮吓到过我媳妇的人找工作?”
听出了梁大刚声音中的决绝,阎埠贵一双老眼瞬间红了起来,神情悲切的好似丢了钱。
事实上,当他话出口后,也确实跟丢钱差不多。
“大刚啊,我确实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您的,您就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给帮帮忙吧。
我知道,这件事情对您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您放心,该表示的我一定会表示,绝对不会让您白帮忙的!”
呦呵?
本来以为他是来求个工作,倒是没想到这阎老抠竟然是打算从自己这里买工作?
这倒是有点意外啊。
梁大刚重新靠回椅子,抖搂着二郎腿好奇发问,“既然都决定要花钱了,找谁不是找,何必来求我呢?
我不信你阎埠贵活了这么多年,连这么点人情关系的找不到。
而且我记着你家阎解放不是高中毕业了吗,就算学校不给分,有这文凭应该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吧?”
这话本是梁大刚随口一问,没什么深意,却没想到阎埠贵反应倒是不小。
一瞬间的愤怒冲上脸颊,老脸涨得通红,但还是被他第一时间低头掩饰。
可面上能掩饰,有些地方却掩饰不了。
叮——阎埠贵恨意+750
梁大刚双眼眯起,还真跟自己有关系?
可他并不记得自己对阎解放干过啥啊?
看着阎埠贵支支吾吾不敢说,好像怕说了惹他生气,他干脆冷哼一声。
“你要是不把具体情况说清楚,这件事情我可管不了!”
这话一出,阎埠贵也没法再憋了,干脆一股脑子全撂了出来。
梁大刚听后,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要这么看,他老阎家小的找不到工作,确实是自己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