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被说的,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
为了这个想法,还专门跑去问了人,结果现在被易中海说的一文不值。
他心里实在接受不了。
“那按你的意思,咱真就拿那小子一点办法没有?
后半辈子就看着他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易中海冷笑着摇了摇头。
刘海忠见状瞬间来了精神,朝前一趴,殷切直视着他们院子里的‘顶梁柱’。
“你有主意!?”
易中海抬头,微微勾了勾嘴角。
看着刘海忠焦急的样子,他神秘兮兮的从口中缓缓吐出一个字。
“等!”
刘海忠眉头一锁,“等?等什么?”
“时间!”
刘海忠脸拉下来了,没好气的向后一仰,重新拉开了跟易中海的距离。
“等他老死?还是等他病死?
照现在这么发展下去,我怕是先要被他气死!”
他口吻中带着的满满嘲讽意味,听得易中海直皱眉头。
但他还是没有发作,隐忍,布局,本就是他的强项。
虽然面前这个人,没有脑子,好大喜功,但恰恰是这样,他才更好利用。
易中海耐着性子引导道。
“梁大刚他现在这么风光,靠的是什么?”
刘海忠想了想,一脸嫉妒的回答,“有钱!”
易中海心累,伸手无奈的指了指刘海忠,“猪啊!”
“你怎么骂人?”刘海忠生气道。
“我说,猪!他靠的是猪!”易中海扶额。
“......”刘胖胖尴尬,“哦~所以呢。”
“所以等啊!”易中海没心情跟刘海忠一点点引导了,干脆将自己的理论全盘托出。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梁大刚现在每月给厂里两头野猪,给烈属们捐一头野猪。
派出所那边也是,时不时能得梁大刚的济。
外加秦淮茹那个采购员每月几十斤的野味。
这合计下来每个月将近七百斤肉。
这些,就是他的底气!
但他这些肉怎么来的,我还真理解不了,他说是上山打猎。
可并不合理啊,除了上次出差,一走七天,我从来没见他超过两天不在家。
一天多点时间,他怎么打猎?
一进山,野猪,野味排队给他杀?
当然了,这事情我查不了,咱也没有车啊,他一出城鬼知道跑哪里去了。
厂里和街道就算知道他这情况不合理,也不会说。
毕竟他们是受益者。
除非......”
刘海忠眼前一亮,“除非他打不到猎!”
终于是开窍了一点,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只是一部分!
要是他能提前断了供应,当然是最好。
如若不然,就看现在这旱情情况了。
如今灾情紧张,厂里和街道,对他这些肉宝贝的不行,对他这个人自然也当成宝贝。
但我就不信,这旱情能持续多少年!”
易中海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道。’
“灾情真要是持续个十年八年的,那我也没心思搞这些,反正都得死。
但要是三年五年,一年两年,那我倒是撑得住!
等到了咱们厂恢复以前一车一车从肉联拉肉那架势。
他那些柴了吧唧的野猪肉,还能成为他胡来的依靠?
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刘海忠巴咂着嘴,也琢磨出点味儿来,不过很快就是脸色一苦。
“那还要等多久啊?谁知道这灾情啥时候能结束?”
易中海翻着眼皮瞅了他一眼,“咋?你一个堂堂六级工,怕活不起?”
“那倒也不是......我就是见不得他一天跟个土皇帝一样,在人眼前晃悠。”
“见不得也得见,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刘海忠沉默片刻,愁苦摇头,“我没辙......”
“那就听我的!”易中海向前探身,压低声音,“在这之前,咱们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要弄他,就得一次性弄死他,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我跟杨厂长熟,他现在是不敢动梁大刚,毕竟关系着工人福利,还有李怀德罩着。
但将来可不好说,他那边的工作,由我去做。
至于你,我需要你去跟小车班的王班长搞好关系。
他将来也是扳倒梁大刚的关键。”
“王班长?”刘海忠一惊,“他不是归李怀德管吗?”
易中海摇了摇头,“他是归李怀德管,但他不是李怀德的人,当然了,也不算是杨厂长的人。
我是有一次,无意听他跟人聊天时,说起来过梁大刚。
王班长很讨厌梁大刚的懒散,不拿他当回事儿,导致他他在班上威信下降。
他现在无非也就是苦于没有借口收拾他,也不太敢得罪他。
你现在把他拉拢过来,将来一旦有机会。
王班长一定愿意,趁机踹他两脚!”
刘海忠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嘴角越翘越高。
“行,这事儿我来想办法!
顺便,我以后也注意着,看有没有对他不爽的人,能拉上的都拉上!”
“是这么个理儿!人多力量大嘛~”易中海眼底滑过一丝深沉,郑重道。
“杨厂长那边情况比较难搞,我得专心负责,其他人可就要拜托你了!”
刘海忠拍着自己宽阔的胸膛,“这你放心吧!”
最后,二人又彼此对了一下有可能拉拢的人,连带着院子里面的那几个。
勉强也算是成立了个反瘟神小分队。
易中海以杨厂长事关重大为由,意味深长的表示,自己不好出面。
让刘海忠全权负责,日常的联系和商议。
可给刘海忠乐的,两口扒完饭,抬屁股就回车间弄了一大堆工具,跑到了小车班。
上次的门,他倒是修了,不过这次也可以去做做检查啥的。
说不定趁机就能跟王班长搭上话。
现在的他,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