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中,年三十那晚离家后,那堪比地狱的情景,再次浮现。
这十五天,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完完全全的度秒如年。
其实那天出门的时候,见到那个自己跟他要,迷药春药的伙计时。
他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架不住人家说的合情合理。
他那时也正被说的有点烦,一听喝酒,打牌,就没想那么多。
等他真的跟着伙计来到他家,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时,他心中才重新警觉起来!
只是,那时已然为时过晚。
他只闻到一股莫名的气味,然后便是天旋地转的倒了下去。
半梦半醒间,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伙计愧疚的神情。
再次醒来,他的伙计,正戴着口罩,弯着腰,眼中带着些许兴奋的看着他。
“醒啦~”
许大茂朦胧中活动手脚,发现怎么都动不了。
一个机灵回过神,满脸惊恐的环视一周。
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破烂土房之内。
手脚大开,被固定在x形木架上。
“这里是哪里?大山?你绑着我干嘛?”
看着神色慌张的许大茂,之前愧疚,现在兴奋的大山,好似变态一样嘿嘿的笑了起来。
答非所问道。
“大茂兄弟,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我家祖上是干什么的?”
“祖上?干什么?你这会儿说着干什么?赶紧把我放开!”
许大茂拼命挣扎,但他的手臂和双腿皆被皮带死死固定在木架上。
就连脖子也被皮链拴着,头都抬不起来。
大山目露失望的摇了摇头,“你果然是想不起来了,也是,谁让咱俩关系没那么好呢。
除非有什么脏事儿,否则你哪能想得起我啊~”
“不是?你到底要说啥啊?”许大茂搞不懂这小子抽什么风,但现在自己被人家捆着,他也不得不低头。
赶紧努力回想,片刻后,脸上一喜,赶紧讨好道,“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之前说你爷爷是给太监净身的刀子匠!
解放前不少太监都是你爷爷给净得身!”
“呦~倒是没想到你还能记得!”大山点了点头,那张猥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看着这口罩都遮不住的猥琐笑容,许大茂讨好的笑容猛地就僵在了脸上。
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身下,制作粗糙的木头架子。
一脸惊恐的看向大山。
“不是...大山,你别开玩笑,这事儿你可别开玩笑啊!!!”
大山惋惜道,“看来你是猜到了~
但大茂啊,这事儿,你可真别怪我~
我虽然家庭成分不好,靠走些灰路子,卖药讨生活。
但我自己都没敢拿我那些药,干过迷J之类的事情。
你倒是胆子大啊!
当初我就劝你,别整...别整...这么整会出事儿!
你非是不听啊~”
许大茂彻底慌了,“大山,大山啊!我没出卖你啊!我给谁都没说啊!
而...而且......事儿我没办成啊!
这事儿过去了,真过去了!”
“过没过去,我还不知道吗?人家都找到我这儿了。”
大山摇了摇头,眼中逐渐升起愤愤之气。
“拜你所赐,这四九城,我是待不了。
等把你的事情办完以后,人家不会让我再在城里待着。
大茂,要怪啊,就只能怪你自己不开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话听声儿,锣鼓听音儿。
许大茂瞬间瞪大了双眼,马上想明白了罪魁祸首是谁,“梁大——呜呜呜~”
大山眼疾手快,第一时间讲一大团破布塞进许大茂嘴里。
神色怯怯道,“你可别害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啥话可都别说!
要不然,我只能连你舌头一起割了!”
许大茂双眼瞪得滚圆,满眼的祈求,疯狂的摇头。
但大山却丝毫不为所动,脚步一错,来到了许大茂看不见的位置。
“不过,有一说一,要不是你这事儿,我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用到这技术的一天。
大茂,你放心!
我自学过一些西医外科,只要你配合,我绝不会像我们祖上刀子匠一样,还有个死亡率什么的。”
许大茂人快要疯了,奈何脖子被皮带拴着,抬不起来。
他只能将眼珠子疯狂向下面看。
企图看清大山在干什么。
只是角度不够,他能看见的只有大山那张变态的脸。
手上的动作是一点也看不到。
但片刻后他感觉到,大山在松自己的腰带。
“可惜了,人家催的太急,要不最少也得给你三天时间,排净身体。
不过你也别担心,现在杀菌,防止发炎,抗感染的药也不少,半天时间排泄勉强够用。”
说完,大山没理会挣扎的许大茂,转身便离开房间。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许大茂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肚子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此时,许大茂才咂吧出嘴里这破布,有股异样的药味。
“呜!呜...呜呜~~~~”
噼里啪啦~~
......半天后。
身穿自制白大褂的大山重新回到房间。
在给近乎虚脱的许大茂清理过后,将近乎半满的肮脏木桶,提出房间。
随后端着一大堆冰冷的手术用具进了房间。
从其中拎着喷壶,开始满屋喷洒消毒水。
此时的许大茂已无力挣扎,满眼热泪与祈求的看着大山。
希望唤醒他最后一丝良知。
但一心手术的大山全然不顾这些,满眼都是复辟祖辈荣光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