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
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这么晚了,他倒是自己跑来找事儿?
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梁大刚还是第一时间,猎豹一般翻身下床,赤着脚,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靠在了房门边上。
梁大刚屋里的窗户分上下两层,都是木质边框内镶玻璃的。
上层玻璃贴有防窥视的纸,和卫生间一样,透光不透人。
下层倒是透明玻璃,不过梁大刚拉的有纱帘。
此刻外面的许大茂什么也看不见,但梁大刚却能通过报警器,清楚的观察他。
画面里别的倒是没有什么,唯独让梁大刚在意的,就是他手中那个两指长,一指粗的黄色小木棍。
吹箭?
迷药?
屋外,许大茂手里夹着小木棒,一边轻轻检查着窗户的缝隙,一边暗骂。
“m的,他家这窗户怎么一点缝都没有!”
他将所有能够着的窗户都推了个遍,才发现新房子就是不一样。
没有一扇窗是松动的,也没有任何一片玻璃是缺角的。
甚至他找来板凳,爬高到通烟囱的那块玻璃,用手指沿着切割痕迹摸了一圈,绝望了。
就连那块开洞的玻璃,开出的洞跟烟囱也是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多余空隙。
不甘心的看了眼手中木棍,许大茂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根扁平的小铁片。
窗户不行,那就走门!
手持铁片,许大茂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门前,小心翼翼的将铁片插进门...插进...怎么插...不进去???
自然是插不进去的,梁大刚家的大门,是按照古法榫卯制造。
一边边缘带凸起,一边边缘带凹槽。
这样当门关上之后,是能做到严丝合缝,没有空隙可言的。
在古时候家家户户用的都是门栓,这样设计防的就是靠门缝,溜门撬锁之辈。
许大茂人都傻了,没想到自己花大代价弄来的东西,却全然没有用武之地。
他晚上回来时,见门口热闹,就已经打听过了,明天秦淮茹就会搬到后院住。
他也不傻,自然猜得到梁大刚打的是什么主意。
无非就是答应把娄晓娥送出家门,然后转头送到秦淮茹家里。
到时候,娄晓娥跟一个女的住到一起,他还真没理由强制对方回家。
就算报警,对方也就一句话,夫妻不和,住到姐妹家,公安还能管这事儿?
就连他父母那里也都挑不出事端,毕竟梁大刚把人交出来了,娄家把人送进院儿了。
是他自己没本事把这饭煮熟,怪得了谁?
到时候哪怕强逼娄家,按现在的形式怕也很难成,毕竟娄晓娥现在可抱上了梁大刚的大腿。
娄家也就不是靠胡搅蛮缠能够轻易要挟的了。
再要闹。
就只能以同归于尽收尾了。
可他家真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吗?
开玩笑,许大茂可还没活够呢!
站在门口的许大茂,神情复杂,脸色阴晴不定。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用迷药将梁大刚一家迷晕。
在娄晓娥身上把自己作为丈夫应得的东西得到。
然后将梁大刚拖到娄晓娥旁边,嫁祸给他。
自己再带人过来捉奸在床!
说不来中间还能对他梁大刚的媳妇儿干点什么。
简直就是一箭三雕!
可现在,出师未捷身先死,这算怎么回事啊~
许大茂大脑飞速旋转,片刻后,嘴角勾起露出一副阴险的表情。
明天!
明天找人打乱搬家的速度,毕竟有三家要搬,随便耽误耽误。
只要让他们一天之内搬不完,也就能留娄晓娥在梁大刚家再住一晚。
白天,找个屋里没人的时间,自己提前用玻璃刀在窗户上,开个不起眼的小洞,晚上就能继续行动!
虽说事情不一定好办,但总也好过许大茂在人家房间门口干着急。
打定主意,许大茂最后着看了房门一眼,施施然,离开梁家。
就在他幻想着白天所见,丁秋楠那惊为天人的高冷模样。
满脸淫秽思想,自顾自打开自家房门之时。
一只手刀悄无声息的砍在了他的脖颈!
‘又来!?’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痛觉!
难不成只要自己趴梁大刚墙根,就会遭此一劫?
来不及多想,许大茂双眼一黑,陷入昏迷。
此刻已经穿戴整齐的梁大刚眯着眼,悄无声息将将许大茂拖进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
没一会儿,屋子里面便传来了抑制不住的磨牙声,咔咔作响,极为渗人。
梁大刚双眼喷火的看着手中一罐,贴有标签的小瓷瓶。
合欢散!
这从许大茂身上搜出来的粉状春药,再加上他手里那根小木棒。
梁大刚要还猜不出许大茂想要干些啥,他也就白活了!
“行啊,孙贼~手法够复古的啊!”
抬起脚,梁大刚的第一反应是,给这孙子去势,让他这辈子,再也用不着这东西!
可就在落脚的瞬间,他又猛地停了下来!
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许大茂,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中院方向。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坏笑浮现脸庞。
既然喜欢玩儿,那就陪他玩玩~
拔开小瓷瓶的封口,梁大刚蹲下身子,捏住许大茂的下巴,将嘴拉开。
一次性将大半瓶黄色粉末倒进了他的嘴里!
“哥们够意思了!让你在失去宝贝之前再用一次!”
冷笑一声,梁大刚走出房间。
这次,许大茂手里的小木棒,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五分钟后,梁大刚将一个硕大的麻袋包丢到了许大茂房间。
看着已经浑身火红,不断扭动身体的许大茂,又看了眼手里已经空空如也的小瓷瓶。
梁大刚咧嘴一笑,随手用隔音器罩住房间,缓缓退出了门。
转身回家里取了个东西后,便优哉悠哉的靠着墙边抽起了烟。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每隔几分钟,梁大刚都会将隔音器关上个一秒,确认里面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