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镯子可是厉震威百般劝说下亲手送到她手上的。
方星桐怕摘下来会惹老爷子不高兴,便一直戴着了。
没想到碰到王舒雅之后,她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王舒雅强行按住她,用力摘下手镯。
厉依依就在一旁看热闹,还朝着她投来了鄙夷的神情。
“这是我留给未来儿媳妇的手镯,居然被你偷走了!”王舒雅都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她使的劲儿很大,方星桐的手腕都被她扯红了。
看在厉砚之的面子上,方星桐没有和王舒雅一般见识。
她揉了揉酸疼的手说:“阿姨,这只手镯是爷爷亲手送给我,非要我戴上的,我一没偷二没抢,希望你能放尊重点。”
“老爷子年纪大了,人都糊涂了,要不然怎么会让砚之履行这样荒唐的婚约?”
王舒雅态度很是恶劣。
“我早就相中许晴做我的儿媳妇,上次你爸来家里,我也同他说过了,他家两个孩子养的都不怎么样。大的抱错成了乡下人,小的娇生惯养却没什么本事。”
“老的没本事,养的两个小的也一样。”
王舒雅这么一说,方星桐眉头皱了皱。
说她可以,说她爸爸不行。
“你说我怎么样都行,你攻击我父亲,是不是有失你军太太的身份?”方星桐一点也没服软,直接开口。
王舒雅立刻瞪她一眼:“我是你长辈,你怎么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
“就因为你是砚之的妈妈,我才对你处处忍让,但这并不是你能随意辱骂我家人的理由!”
“舅妈,我来的时候都说了,她不服管教嘴巴还硬得很,你和她说这些都没有用的。”厉依依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撺掇。
“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跟她废话,直接赶出军属院,让门卫看着点,以后别让这种人进来就行了。”
“陈妈,把这个女人给我赶走!”
王舒雅一声令下,站在不远处的家政阿姨立刻走上前,按住方星桐的肩膀。
“快走。”阿姨用力把方星桐往外拽。
厉依依也上前帮忙,两人使劲一起把她往外拖。
王舒雅则站在一旁,目光冷冽地看向方星桐。
“你们给我住手!”这时,方建国着急且愤怒的声音响起。
阿姨压根不听方建国的,还在那拖拽她。
方建国快步走到她们身边,强硬把阿姨推开。
“王舒雅,我女儿哪里得罪你了?要被你们这样对待?”
“她错就错在不该偷我的镯子,不该肖想和我儿子在一起。”
“星桐这么优秀,有哪点配不上你的儿子?”方建国很护短,尤其是对方星桐。
他刚出差回来得知方星桐离开家属大院去军属院住了,这才急忙赶过来想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想不到,让他见到这样荒唐的一幕。
“我可没听说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人能优秀到哪里去!”
“学历并不是证明一个人能力的唯一标准,她很聪明,只是造化弄人被人有心换错。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方建国霸气袒护。
方建国这么说,方星桐感觉心里暖融融的。
“别跟我说这些了,我不想听。”王舒雅根本听不进去,她执拗地说。
“你来得正好,把你这个宝贝女儿领回去吧,我们厉家不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
“王舒雅,我真想不到,你竟然不守信用!星桐和砚之的婚事是司令定下来的,砚之也很喜欢她,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儿子常年在部队里,没见过几个女人,碰上你女儿这样死缠烂打的,自然招架不住。他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也是部队里的,和砚之可以说是门当户对。”王舒雅面带讥讽地看着方星桐说。
军属院不比大院,每栋房子之间距离隔得都比较远。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被围观的情况。
可厉砚之分到的新房隔壁在施工,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才这么一会,已经有人围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同为军属院的邻居问王舒雅。
王舒雅并没有搭话,倒是厉依依跟对方解释:“我们在处理封建糟粕。”
“现在崇尚自由恋爱,但他们以娃娃亲捆绑我哥,他那么优秀,和方星桐在一起简直就是浪费。”她说得振振有词。
邻居听到厉依依这么说,开始观察方星桐。
她发现方星桐长得特别漂亮,水灵灵的。
气质很好,看上去和厉砚之也特别相配,完全不像厉依依说的那样粗鄙不堪。
邻居小声嘀咕:“搞错了吧?我看这女娃娃气质蛮好的,长得也漂亮呀。”
“她哪里好看了,还不如许晴姐一根手指头。”厉依依听到邻居夸方星桐,顿时不乐意了。
邻居刚要说话,方星桐忽然开口。
“王阿姨,厉依依应该只跟你说了我们在走程序,她是不是没告诉你,我和厉砚之已经领证了?”
她没有等方建国替她出头,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声音清脆地陈述事实。
果然,王舒雅在听到方星桐领证了以后,脸色骤然一变。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王舒雅把厉依依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
“我忘记了……”厉依依被凶了以后赶忙解释。
“我倒是不介意离婚,就是不知道许晴能不能接受一个二婚男,还有部队那边批不批准了。”方星桐挽着方建国,笑盈盈地看着王舒雅说。
所有人都知道,军婚的程序很复杂。
结婚难离婚更难,除非女方发生重大过错,不然组织是不会允许的。
“至于镯子的事,我们现在就去找司令问问清楚,到底是我偷的,还是他主动给我的。”
“妈。”
就在这时,厉砚之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王舒雅一抬头便看见厉砚之快步走来。
“砚之,你不是去南省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儿子过来,王舒雅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我要是不回来,星桐岂不是要被你们欺负死了?”厉砚之眼神格外坚定,当着众人的面握紧她的手。
不怕告诉您,是我死皮赖脸缠着她,而不是她缠着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