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饱喝足,个个心满意足,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红晕。她们三三两两,或继续在溪边嬉水,或在树荫下纳凉聊天,享受着这难得的自由时光。
贾瑛看着林黛玉坐在野餐布上,小口啜饮着酸梅汤的惬意模样,再看看四周散开的姐妹们,心中一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二人世界啊!他立刻给站在不远处、正啃着烤玉米的秋水递了个眼色。
秋水心领神会,立刻放下玉米,走到正收拾杯盘的紫娟身边,一脸焦急地拉着她:“紫娟姐姐!快来帮帮我!三爷带来的那个装酸梅汤的大瓷坛子,好像有点漏了!流了一地!我一个人弄不动!”
紫娟不疑有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啊?漏了?快带我去看看!” 跟着秋水匆匆往存放物资的马车方向跑去。
支开了紫娟,贾瑛立刻凑到林黛玉身边,拉起她的手:“妹妹,机会难得!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山庄后面那座不算高却林木葱郁的小山跑去。
林黛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微红,却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两人一路小跑,将众人的欢笑声抛在身后。
山路蜿蜒,林木掩映,鸟鸣啾啾。两人的手一直紧紧牵着,谁也没有放开。贾瑛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力量,让林黛玉感到无比安心。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聊着刚才的烧烤,聊着薛宝琴的美丽,聊着邢岫烟的沉静…不时爆发出欢快的笑声,惊起了林间栖息的飞鸟。
走到半山腰一处开满野花的缓坡,贾瑛忽然停下脚步。他松开林黛玉的手,走到路旁,弯腰扯了几根柔韧的花草藤条。只见他那双握惯了刀剑的手,此刻却异常灵巧地翻飞穿梭,不多时,一个用淡紫色野花、翠绿藤蔓和几片心形草叶编织成的精美花环便在他手中诞生了。
他走回林黛玉面前,眼神温柔,小心翼翼地将花环戴在她乌黑的发髻上。
“鲜花赠美人!”他退后一步,满意地欣赏着。
娇艳的野花衬着她清丽绝伦的容颜,翠绿的藤蔓缠绕着乌黑的发丝,更添了几分山野精灵般的灵动与娇俏。
林黛玉抬手摸了摸头上的花环,眼中漾开惊喜和甜蜜的笑意, 那含羞带喜的模样,看得贾瑛心旌摇曳。
两人继续向上攀登。山路虽不算陡峭,但对于林黛玉这样平日缺乏锻炼的闺阁小姐来说,也颇为吃力。贾瑛身强体健,这点山路如同散步,气息平稳。林黛玉却已是香汗淋漓,气息微喘。贾瑛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不时拉她一把,耐心地陪着她慢慢走。
终于登顶!山顶是一片不大的平地,视野豁然开朗!远处群山如黛,层峦叠嶂;近处村庄田野,阡陌纵横;山脚下蜿蜒的小溪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清风徐来,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吹散了身上的燥热。
“好美…”林黛玉忍不住赞叹,贪婪地呼吸着这自由的气息。
贾瑛找了个平坦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坐下歇歇。”
林黛玉早已累得腿脚发软,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依言在他身边坐下。山顶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她微微瑟缩了一下。刚才爬山耗尽了力气,此刻一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酸软,竟不由自主地、软软地靠在了贾瑛宽厚温暖的怀中,小嘴微张,细细地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
少女温软的娇躯毫无防备地依偎过来,带着爬山后的微汗和特有的清幽冷梅体香,混合着头上花环的淡淡草木气息,瞬间钻入贾瑛的鼻端。怀中那玲珑起伏的曲线,微微急促的喘息,还有那近在咫尺、因运动而泛着健康红晕的精致侧脸…贾瑛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心跳骤然失序!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燥热冲动。
“累坏了吧?”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连忙拿起放在一旁的大酒葫芦,拔开盖子递过去,“快喝点酸梅汤顺顺气。”
林黛玉也顾不上矜持了,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酒葫芦,仰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冰凉酸甜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抚平了喉间的干渴和燥热,舒服得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贾瑛看着她这副毫无防备、如同渴极了的小兽般畅饮的模样,眼神柔和得能滴出水来。平日里的她,总是带着几分清冷孤高的疏离感,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何曾见过如此生动鲜活、毫不设防的一面?他忍不住笑着提醒:“慢点喝,妹妹,仔细呛…”
“咳咳咳…” 话音未落,林黛玉果然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小脸涨得通红。
“你看你!”贾瑛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连忙伸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说了让你慢点!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好容易止住咳嗽,林黛玉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就看见贾瑛极其自然地接过她喝过的酒葫芦,仰头就“咕咚”灌了一大口!
林黛玉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他…他居然…!
贾瑛喝完,还咂了咂嘴,一脸坦然地迎上她震惊羞窘的目光,眼神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仿佛在说:怎么?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