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百姓,我会救!福宝,我亦绝不会放手!谁敢阻我,神挡杀神!我哪吒的命,我哪吒的路,我自己担!”
大殿中一片寂静。
伏羲转向轩辕,声音平和却带着分量。
“轩辕,神农,龙族之事,自有其因果,福宝下界,鸿钧老祖布局……这其中牵扯之深,远非表象,这孩子………是那棋局中最关键也是最不可控的一子。
他的选择,或许正是破局的关键,我等强行干预,恐生变数,反而不美。”
良久,神农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复杂:“此子……戾气太重,执念太深,恐非苍生之福。”
说完,他微微挑眉没有了半点刚刚不开心的样子:“你真动怒了?”
轩辕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龙族之事,其情可悯,其行可诛,这哪吒杀性太重,戾气冲心,非福泽深厚之相,福宝那丫头……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煞星?”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认同和一丝担忧。
龙族………龙族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哪吒不过是天庭的幌子罢了,给玉帝做主的,可是鸿钧啊………
伏羲淡淡道:“劫数之中,煞星亦有其位,福宝与他……或许也是劫数使然,况且,你看他方才,虽桀骜,却也在你威压下强忍了杀意,知了进退,这变化,未必没有福宝的功劳。”
伏羲见神农问轩辕,倒是好奇的看向了神农:“那你呢?真拿他炼药?”
“炼啊!”
神农自在的说着:“本来想看看他对福宝有几分真心,倒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倔,哪怕放弃苍生百姓也要得那丫头一人。
不过他虽然杀心很重,形势也冲动莽撞,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我刚刚故意那么做,的确是很眼馋业火红莲,但也的确没想到这杀神心里却有几分慈悲。”
轩辕点头:“不错,我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答应你的条件。”
神农啧啧两声:“福宝那丫头,打小看了我就喜欢,以前喜欢下界找那些人类玩玩,谈谈男女之情倒也没什么,可这次找了个命这么长的当然要好好把控把控。”
他说着放下了茶杯,缓缓起身,刚走没几步路,那石桌顿时开始蛛网密布,化作一块块碎石纷纷落下,水杯什么的撒了一地,有些还砸在了轩辕和伏羲的腿上。
伏羲:“………”
轩辕:“………神农!!”
神农愣了下,加快的步伐,直接逃离了大殿。
他们三个相伴居住在这火云洞,虽然看着你是垂暮之年,年纪越大,反而越幼稚,特别是神农,轩辕和伏羲都已经习惯了神农这种行为。
而此时刚刚离开的哪吒,却对上了申公豹………
当时他便感觉申公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果不其然,早就在外面等着他。
“呵,”哪吒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刚从高压下解脱的沙哑,却更添几分锋锐:“怎么,申公豹?在三圣面前没讨到便宜,像个丧家之犬般被撵了出来,心有不甘,特意在此处等小爷我?是还想尝尝我火尖枪的滋味,还是……”
哪吒抬了抬手掌心,出现了一瓶药,果不其然,申公豹顿时看向了那瓶药。
申公豹的目光果然如毒蛇般瞬间锁定了哪吒手中的药瓶,贪婪之色一闪而逝,随即又化作更深的阴冷与算计。
他甩了甩拂尘,皮笑肉不笑地道:“哪吒此言差矣,我只是担忧,道友年轻气盛,在三圣面前言语冲撞,怕是求药不成,反惹圣心不悦,如今看来………”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视线再次扫过药瓶,“倒是好本事,竟真让你求到手了?只是不知,道友付出了何等代价?方才殿内那声闷响,动静可不小啊。”
他话里话外,尽是挑拨与试探,暗示哪吒用了强横手段,甚至可能付出了巨大牺牲才拿到解药。
“申公豹,收起你那套挑拨离间的把戏!在三圣殿内,你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夹着尾巴溜了,现在倒在小爷面前充起大尾巴狼了?”
哪吒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仿佛承受不住那汹涌的杀意,发出细微的呻吟,火尖枪枪尖嗡鸣,一缕缕细小的、暗红色的业火如同活物般缠绕其上,散发出焚尽万物的恐怖高温,周围的空气都因之扭曲。
“三圣可喜欢小爷了,你怕是不知道,你来之前,我没说几句话啊~人家就把药给我了,想抢我的东西?”
哪吒的带着几分讽刺,眼里满是不屑:“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斤两?”
最后一个字落下,哪吒的身影骤然在原地消失!
并非腾云驾雾,而是纯粹的速度爆发!极致的快!如同一道撕裂空间的赤色闪电!
申公豹瞳孔猛缩,他没想到哪吒刚从三圣殿出来,竟敢在火云洞外就直接动手!更没想到对方的杀意如此决绝,速度如此恐怖!
仓促间,他手中爆发出灰蒙蒙的妖异光芒,同时脚下急退,想要拉开距离。
然而,晚了!
“嗤——!”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缠绕着暗红业火的火尖枪,直接砍下了他的手臂。
紧接着枪势不减,带着焚尽八荒的决绝,直刺申公豹心窝!
申公豹脸上笑容彻底僵住,只剩下惊骇。
“我是鸿芙老祖的人!”
“轰!!!”
火尖枪顿时飞出,申公豹仅仅闭着眼,可是却没有感觉到身上其他疼痛传来,但他睁开眼看过去时便见火尖枪直接击中了一座山头,那上面的浓烟还未散去。
哪吒:“你是福宝的人?”
“是,是啊!”
哪吒双手环抱,盘着腿虚空坐下,抬手虚空一抓,火尖枪顿时飞回了他的手中,他将火尖枪搭在肩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申公豹。
“那你说说她是谁?什么身份?”
申公豹的表情微顿,刚刚下意识的便想了这个说辞,可是对于鸿芙,他比哪吒要更不了解。
“怎么?不知道?”哪吒微微挑眉隐约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视线落在了他血肉模糊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