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周易牵着萧可甜的手下车,准备刚迈进别墅玄关。
从小带到大的王姨和管家迎上来,管家稳稳接过两人的包,王姨眼角笑出细纹,熟稔招呼:
“小姐、周少爷,好久没见,快进来。”
萧可甜眼先扫向角落—— 往常总蹲那儿的萨摩耶李毛毛,此刻不在。
“爸妈出去旅游连狗都捎上,也不知道李毛毛还认不认咱们。”
萧可甜说着,指尖无意识绞着周易衣角。
话音刚落,玄关处传来熟悉的爪垫 “哒哒” 声,李毛毛叼着个毛绒玩具冲进来。
浑身雪白的毛沾了点旅途灰尘,却不妨碍它一眼认出主人。
蹦起来往萧可甜怀里扑,尾巴摇成螺旋桨,把她撞得踉跄,嘴里 “呜呜” 叫着,像在控诉好久没见的委屈,又像炫耀旅游见闻。
惹得萧可甜又笑又抱,周易在旁看着,嘴角也漾开浅弧,这久违的热闹,把思念全烘成了暖 。
萧可甜立在铺着波斯地毯的客厅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沙发扶手,目光掠过螺旋而上的雕花楼梯:
“王姨,怎么不见我爸妈?他们是在书房忙工作吗?”
王姨耳尖微红,眼角笑纹漾开,带着点过来人懂的意味,轻声说:
“先生特意吩咐啦,不让咱上去打扰呢,说是他们俩想清清静静待着,你懂的……”
周易望着萧可甜泛红的耳尖,喉结轻轻滚动,指尖悄悄往她那边挪了挪,挨上她攥着靠垫的手:
“叔叔阿姨感情这么好,也难怪家里总飘着化不开的甜。”
这话像一把小钩子,勾得萧可甜心底泛起细碎的涟漪,思绪不自觉飘回小时候——
夏日傍晚,庭院栀子开得肆意。爸爸西装革履刚下班,却不管身上笔挺的剪裁,大步上前就把妈妈圈进怀里。
妈妈新编的茉莉花环晃了晃,被爸爸抬手按在玄关柜上。
他捧着妈妈脸,俯身就吻,喉结在妈妈颈边滚动,低声说“想你想得紧”。
妈妈耳尖烧得通红,推他“也不怕孩子撞见”,可指尖却悄悄勾住他西装纽扣,任他把自己抵在柜子上,呼吸缠成黏腻的丝……
还有冬天下雪的深夜,萧可甜起夜,撞见爸妈挤在飘窗台。
爸爸解下自己的羊绒围巾,粗暴又缠绵地往妈妈脖子上一绕,直接把人圈进怀里。
妈妈发丝被他揉得乱,却仰着脸笑,爸爸就着姿势低头啃她耳垂,含糊说“当年抢红豆糕没让你,现在把一辈子甜都赔给你”。
妈妈咯咯笑,伸手去捂他嘴,却被他咬住指尖,两人纠缠的影子在雪光里晃啊晃……
晚餐时,王姨端上熬得乳白的骨汤,萧可甜尝着熟悉的味道,眼角眉梢都是松弛的笑意。
周易不时给她添菜,碗里堆起小山,王姨瞅着,笑得愈发眉眼弯弯。
饭后,萧可甜想起落在房间的笔记本,轻手轻脚往二楼走。
经过楼梯转角时,暖黄壁灯下,父母正挨着站着。
爸爸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单手扣住妈妈后脑勺,俯身咬住她唇,另只手狠狠攥着妈妈腰,把人往怀里按。
妈妈发出细碎的哼声,指尖抓着爸爸衬衫下摆,却仰着头迎合。
发丝垂落遮住半张脸,可那交缠的呼吸、发烫的肢体,让空气都泛着蜜色的潮……
萧可甜猛地回神,差点撞在楼梯扶手上。
身后传来周易低低的笑声,他伸手稳稳扶住她胳膊,气息拂过耳畔。
周易眼尾漾着促狭笑意,手指轻轻戳戳她烧得发烫的脸,调侃道:
“刚刚看入迷的小眼神,是在偷学叔叔阿姨的恩爱秘籍呀?”
萧可甜瞬间羞得耳尖都要滴血,抬手去推他,声音又急又糯:“你、你乱讲什么!”
推搡间,周易故意凑得更近,温热呼吸扑在她颈侧,低笑:“慌什么,我就喜欢宝贝主动的样子,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尾音隐在暮色里,楼梯转角的光影暧昧摇晃,把两人急促的心跳,揉进这满是烟火与情长的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