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梅和宋国民还是没和好。
这是两人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冷战,将近一个月了。
宋国民也没心力再跟刘爱梅谈话,两人晚上睡在一张床,心思隔了千百远。
刘爱梅周一休息,她把两个孩子送去了托儿所,然后回家换了条最近新买的裙子,赴了佟鸿运的约。
自从第一次在楼下散步遇到佟鸿运后,刘爱梅每晚吃了饭继续去散步,两人又偶遇了几次。
有一次,刘爱梅下班,佟鸿运的车就等在商场外的小路边。
刘爱梅上了车。
成年男女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刘爱梅那晚回家后,洗了很久的澡,现在天凉了,都穿长袖睡衣睡裤,她和宋国民还吵着架,宋国民不想也无暇去观察她的不对劲。
有一就有二有三。
佟鸿运在刘爱梅小区附近的那套房子成了两人短居的场所。
……
短短时间,刘爱梅就变得容光焕发,钱包也鼓了不少,她还是没把那五百元存进存折里,而是单独藏了起来。
这些都是她的私房钱。
衣柜里也多出了许多大牌新衣服。
佟家之前被秦家针对过,但这些年存了不少钱,也有家底,足够佟鸿运挥霍。
心思野了,就拉不回来了。
在夫妻俩冷战了快一个半月后,宋国民先低了头,下班回家主动买了菜。
刘爱梅到家快八点了。
宋国民已经做好了一桌饭,两个孩子都坐在餐桌边,宋国民皱着眉,打破沉默,“你加班了?”
刘爱梅回来路上,专门用冷水洗了脸,洗去脸上的红晕和花了的嘴唇,她冷着脸,“用不着你管。”
宋国民沉默。
刘爱梅也没看两个孩子,直接进了房间,关门反锁。
宋国民坐下,肺部拉扯着痛,他脸色很不好看,对言言乐乐说,“先吃饭吧。”
……
很快就到了徐松原和徐忠堂第二次试药的日子。
徐松原还是坚持着来了。
他想知道徐忠堂嘴里的试药到底是真是假!
他们之前都是在两间注射室里试药的,徐松原没见过一次针头扎进徐忠堂身体里。
这次徐松原先进了注射室,他坐在椅子上,头一昏,瞧着病恹恹儿的,他又站起来说,“大夫,我先去个厕所。”
大夫摆了摆手,“去吧。”
徐松原出了注射室,反手关门,又站在隔壁注射室门口,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动静。
只见徐忠堂和里面的大夫有说有笑,徐忠堂就坐在墙边的椅子上,连一点脱衣服扎针的迹象都没有!
难怪啊。
徐松原没多待,离开去了厕所。
他冷静下来。
难怪徐忠堂脸色没变过,身体壮如牛,哄骗他来医院试药,就是为了给徐雪挣嫁妆钱,等到嫁妆钱够了,再借徐雪的口,要徐鹏欠的赌债。
徐松原气的心口痛。
好啊!
泥人都有三分气性!
徐松原很快收拾好表情,又虚弱着回了注射室,徐忠堂就在里面等着。
“唉?哥,赶紧来,打了针我们就回去了。”
那大夫看了眼徐忠堂,又对徐松原说,“是不是不舒服?这只是最短间隔两个星期,等你没事了再来吧,隔一两个月都行。”
徐松原也是这个想法,他面上露出感激。
“多谢你啊大夫,我身体不争气,耽误了时间。”
医生:“出去吧。”
徐松原抬脚就要走。
徐忠堂却惊在了原地,“哥?你咋回事啊,咋不舒服了?”
来的路上不是还好好的?
徐松原叹气:“可能人老了,老二啊,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身上都没力气。”
徐忠堂眼睛转了又转,忍住把徐松原摁在板凳上的冲动。
医院外还安排了抢劫的人,这下白跑一趟了!
徐忠堂忍下怒气,对徐松原说,“那我们出去吧。”
徐松原假装没看到徐忠堂的表情。
徐忠堂许是为了找补,故意道:“哥,看来你身体还是不行,我试了这么多次药,你看,走路不喘,干活麻利,多好啊。”
徐松原扯了扯嘴皮子。
“是啊,真羡慕你,这次又赚钱了。”
走出医院,徐松原这次故意走得慢。
还是老样子,没走多久,就有人从后面冲来,飞快摸了下徐松原的衣兜,啥都没摸到,一两秒的时间,转身就跑了。
徐松原这才转过身,一脸愤怒:“老二,又有人偷钱,这次我都没钱了!”
徐忠堂看那人已经跑远了,心里松口气,明显不想再谈。
“我们先回家吧。”
徐松原心里冷笑不已。
就在这时,徐松原突然一拍脑袋,“对了,老二,上次那妹子说要给我找个活,一个月能挣十元钱,我要在面馆等她,老二,你要不要一起?”
老二平常在镇上帮人开拖拉机运木头,一个月二三十。
看不上徐松原的三瓜俩枣。
徐忠堂皱眉:“你之前咋没说。”
徐松原叹气:“这段时间根本就没记性,后遗症真的大,就搞忘了,等会我们等她来了,具体问下是干啥的。”
徐忠堂:“哥,我还要回镇上干活,我就不等了,你在这等吧。”
徐松原喘着气,“那也行,你回去吧。”
徐松原看到徐忠堂走远,才进了面馆,里面徐桂英已经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