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曦,有如顽童,尽情在关庆脸上戏耍。
朦胧中关庆动了动,而后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关庆很是惊骇。
雕花的檀木床榻周围,垂落着精致花纹的床幔,床榻之上,铺着绣工极为考究的锦被,这是哪?怎这般奢华!这床怎这般松软!
关庆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忽觉身下有异动,低头一看,关庆愣住了。
妈的!身下有人,还是一个女的。
女子鼻子秀挺,唇若樱桃,微微上扬的嘴角恰似春日盛开的花瓣,勾着无尽妩媚。
关庆脑海一阵空白,不知发生了什么?就眼下这情形,趴女人身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得赶紧下来。
关庆一阵挪动,人还没下来,身下的女人却醒了。
四目相对之下,女人发出了怒吼。
“哪来的淫贼,敢上本公主的床,是不是不想活了?”
公主?怎么是公主?
关庆觉得有点搞笑,这年头还有人自称公主?是睡迷糊了吗?关庆不作理会,泰然自若的下床。
女人见状怒不可遏,马上喊了起来。
“来人!抓淫贼!抓淫贼!”
这就喊上了?太不可理喻啦!真当自己是公主?
关庆不作理会,想拍拍屁股走人。
门砰的一声就被推开,两女的风风火火闯了进来,看两女的装束,像是侍女。
关庆不想耽搁,只想早点离开,不想被两侍女拦住。
“大胆贼人,竟敢私闯公主寝宫,侍卫,快来抓贼!”
稍高侍女只瞟了关庆一眼,便朝门外喊了起来。
关庆暴惊,怎么搞的?怎就私闯公主寝宫了?得赶紧开溜才行。
关庆此刻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想绕过两名侍女出去,不料门外冲进一溜侍卫来。
稍高侍女见侍卫来了,态度格外高调,小手指着关庆。
“就是这个淫贼,快快拿下,直接送内廷严惩。”
稍高侍女话音未落,侍卫们一脸凶狠,二话不说上来就绑人,关庆都没来的及挣扎就被侍卫摁住拖走。
拖至内廷,手脚被缚的关庆就更难了,先是被暴打了一顿,而后被反吊,反吊就是头朝下,一般人哪受不了这反吊,关庆直接晕了过去。
刺骨冷水泼了过来,接着听到一男的在诘问。
“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公主寝宫?你有什么目的?”
关庆很想回这些问题,怎奈血气逆行,话说的极不利索,男的根本听不清关庆在说什么,便命人把关庆放下来再说。
关庆手气很背,被放在污秽之地,脏臭不说,还得战战兢兢回话。
“老大,我只是一个大三学生,不知怎么来了这,我没其他目的,只是误来,望各位老大高抬贵手。”
关庆不晓得这里是哪,便选好的讲。
男的听了一个迷糊,学生?老大?这都什么?怎么这么乱?男的把眼一瞪,一顿狠批。
“你胡说什么!什么老大?什么大三学生?这里是大陈王朝,你擅闯公主寝宫就是死罪,当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现在还有这刑罚?五马分尸不是战国时期的酷刑么?难不成这里是战国时期?
这个大陈王朝是哪的王朝?是南北朝时期的那个陈朝吗?那距今有一千四百多年历史了。
关庆感觉很艰难,还是打量起四周来。
“老大,莫开玩笑了,五马分尸是远古的酷刑,咱们现在这么文明,怎么还用这么远古的酷刑?”
关庆感觉不是一般意外,怎么就五马分尸了?是哪出了问题?自己怎么就到这来了?还上了什么公主的床,关键是这男的阴不阴阳不阳的,这男的是太监?
关庆不由看了男子一眼。
还真是,这人穿一身绿袍,虽与旁人不同,但总感觉那里怪怪的。
“哪个跟你开玩笑?你敢上公主的床,还怕五马分尸?你赶紧老实交代,或许能少受点罪。”
绿袍男极不耐烦。
关庆有点懵,交代?还要怎么交待?难道要交代自己是有意爬公主的床才行?
“大人,小的没有目的,小的不敢上公主的床,这只是一个意外,小的实在不知怎么就来了你们这。”
关庆换了说法,既然这里的人都身着古装,那就换说法。
绿袍男怒了,似乎很不满意关庆不交代。
“来人,这厮不老实,拖下去用刑。”
这回施的是鞭刑。
这通鞭刑下来,关庆除了皮开肉绽之外就只剩半条命,可绿袍男仍未拿到想要的口供。
这就有些难搞,不过难不倒绿袍男。
绿袍男是这方面的老手,你不交代没关系,摁着你的手在事先写好的口供上签字画押也是一样的。
内廷总管庞博是绿袍男的上官,他看了看所谓的口供,觉得没问题便向大陈王朝国师吴用禀告。
吴用是马屁精,不敢怠慢这类案子,马上做了判决,犯人私闯公主寝宫罪孽滔天,当五马分尸处之。
翌日,关庆即被绑赴刑场接受五马分尸。
然让在场的人诧异的是,无论怎么驱赶那五匹马,那五匹马就是不动,不动就算了,还后退,这是要闹那样。
这可是实施酷刑五马分尸以来第一遭。
负责监刑的庞博有点慌,立马向国师吴用禀告,五马分尸没分死这厮,问怎么办?
吴用听完一脸的不解,到现场后决定换马一试。
众人以为这下妥了,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换了马还是一样,即便皮鞭驱使也不管用。
众人大惊,忙看向他们的主心骨大陈王朝的国师吴用,
这让国师吴用很是头大。
国师吴用不知哪出了问题,忙令庞博准备瓮刑。
瓮刑也是一个妥妥的酷刑,是在火堆上架一瓮,加水后扔人进去煮,非常的惨绝人寰。
这刑可是实打实的,没一点掺假的可能,吴用从心底认为可行,然现实再度打脸国师吴用。
几个大汉刚把关庆扔进去,一向坚固的瓮居然裂了,漏出来的水傻呼呼的就把熊熊大火给灭了。
这场面直接看呆众人,众人对此议论纷纷。
怎会这样?难道这厮死不得?
国师吴用非常惶恐,刚想吩咐庞博再换酷刑,遭到三皇子陈伟的反对。
“国师,天意在那摆着,国师看不到吗?就非得逆天而行肆意妄为么?”
三皇子陈伟发话,国师吴用不能不听。
“三殿下,可能只是巧合,此贼罪孽深重,再试一次无妨。”
国师吴用很会替自己辩解。
三皇子陈伟瞥了一眼吴用。
“是不是巧合一试便知?国师你能不能亲自体验一下瓮刑,或者是五马分尸?看国师有没有这种巧合?”
三皇子陈伟这么说等于是在打国师吴用的脸。
吴用很是不服气,这个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运气,只是这厮运气真这么好么?国师吴用不信,但他断不敢拿自身来试。
“三殿下,你的意思是放过他?公主那边可不会同意。”
国帅吴用把公主抬了出来,似乎想用公主来压陈伟。
三皇子陈伟眼神深邃。
“这厮只是擅闯而已,教训一下得了,犯得着一套接一套的上酷刑么?”
“三殿下,内廷总管依律判案,且照惯例来看,擅闯皇室禁地就没有轻饶的可能,酷刑对这厮不起作用,说明这厮是妖孽,一般的酷刑奈何不了他,下官要慎重考虑一下,是不是动用重刑才行?”
国师吴用还想动刑,动用重刑。
三皇子陈伟不满的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
“如果他是妖孽早跑了,还会在这等你上刑?你好好反思一下,切不要搞乱的。”
三皇子陈伟似乎跟国师吴用杠上了。
国师吴用听完是一脸的不悦。
“三殿下,那也不能轻易放过这厮,必须重惩,庞总管,先将这厮打入虎平大牢,永世不得放出。”
国师吴用愤愤的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