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沈令姝迟疑的说:“会不会不太好?我只是一个庶妃。”
“庶妃又如何?你生育有功,母家来看望也是应当。”
楚琮直接拍板道:“如今是你管后宅,拿出气势来,本王给你当靠山,谁也不敢说你什么!”
“王爷,你真好。”
沈令姝抬眸,感动且满足。
楚琮看着她这就满足了的模样,不由的将她拉到了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想:她可真容易满足!
如果换作是别人,只怕早就得寸进尺了吧?
不过,令姝是令姝,不是别人。
“王爷快抱抱,妹妹是不是沉了些?”
沈令姝一边将妹妹往楚琮怀里抱,一边说起姐妹两个人的事情,道:“妹妹性子急一些,霸道一些,每回都得吃饱,不然就哭闹,长的快一些。”
“姐姐安静,长的好像也慢一些。”
沈令姝絮絮叨叨的说着姐妹两个的事情,见楚琮不反感,便继续说起姐妹两个的趣事,比如,今日又拉了竹心一身。
每次竹心抱,就尿她一身的模样,沈令姝一边说一边笑。
“是沉了些。”
楚琮如今已经很会抱孩子了,感觉到怀里沉甸了不少,听着她说起姐妹两个的趣事,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他道:“本王的女儿,尿她一身,是福气。”
楚琮低头,看着妹妹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他,他道:“恒王也得了一身尿。”
“妹妹,做的真棒!”楚琮夸赞着。
“……”
沈令姝坐在一旁,听着这话,嘴角都不由了抽了抽。
竹心和柳丝悄悄打量屋子,听着自家主子那开心的笑容,也跟着咧开嘴笑。
幽兰院,一家四口,岁月静好。
秋棠院,却是风雨俱来!
方侧妃看着拆了纱布的额头,露出那丑陋的伤疤时,那愤怒瞬间就藏都藏不住了,道:“林郎中的药敷了几天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么丑的伤疤,以后本侧妃怎么见人?”方侧妃一把就将铜镜给摔碎在地上了。
“侧妃,伤疤总是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的,好药已经找来了,到时,侧妃只需按时涂抹,肯定能消了这伤疤的。”
桂嬷嬷安慰的说着,示意草绿赶紧将这铜镜的碎片给处理干净了,才道:“侧妃,半年的账册,沈庶妃怕是够头疼的,樊妈妈等人都是侧妃的人,老奴相信,沈庶妃这会一定难受的很。”
“哼。”
方侧妃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冷哼一声:“一个庶女,抢了管家权又如何?到时候把王府管的一团糟,王爷怕是要嫌弃她庶女出身。”
“对。”
桂嬷嬷顺着话说着。
方侧妃问:“樊妈妈她们,可能进院子?”
“……”
桂嬷嬷听着这话,顿时又沉默了,她道:“侧妃,如今虽然不能出去,但,正是侧妃养伤的好时机,现在侧妃受的委屈越多,等来日,王爷知晓后,才会愈加愧疚,弥补侧妃。”
桂嬷嬷安慰的话语,一套又一套的。
幽兰院。
沈令姝非但没有头疼,反而将她今日命人去买的米粮拿了出来道:“王爷快看,这是妾身命竹心去外头买回来的粮食,粮价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王爷,侧妃久居内宅,会不会被人蒙骗了??”
沈令姝将账本上的粮价记录的清清楚楚的,道:“粮价上下浮动,许是正常,但只涨不降,是不是太不对了?”
“蒙骗?”
楚琮听着她替方侧妃开脱的话语,沉默了下来,昨天夜里,那个徐记的掌柜被别人救走了,方侧妃的嫌疑虽小,但,也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
“对啊,妾身以前住在南城的时候,经常会去街上换些东西,这粮价,除了灾年的时候,风调雨顺的年头,价格都是稳定的。”
“妾身没学过管家,南城虽然是小地方,比不得京城的大地方,可,京城不应该更便宜吗?”沈令姝一副疑惑的样子。
她继续道:“妾身听说,有些掌柜的,就欺负内宅妇人不懂行情,便胡乱抬价,闹了五十文一只的鸡蛋这样的笑话呢。”
沈令姝举了例子,仿佛真的在为方侧妃开脱一般。
楚琮的眼眸微沉,若说是别人,他信,但方侧妃……
方侧妃,从前秋蓉怀孕太辛苦,从秋蓉手里接过管家权的时候,可是这么说的:王妃出身高贵,她方若芸虽是嫡女,却不是方家嫡支,而是旁支。
对这些物品的价格,比王妃更加清楚。
如今,这粮价虚高,只怕是方侧妃从中得了好处?
“此事,令姝做的很好。”
楚琮抬手,手指在她乌黑的长发间滑过,道:“水至清,则无鱼。”
“呀。”
沈令姝似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点头道:“王爷的意思是,这些油水好处,也是必要的?”
“对。”
楚琮又跟她说了一些御下之道,沈令姝学的很快,每次他刚指点出来,沈令姝就能接上。
楚琮欣赏的看着她:潘嬷嬷说她聪明,一点儿都没错。
沈令姝含着笑,想:等王爷知道方侧妃从中捞了多少的油水,只怕就会更加生气了!
嗯,循序渐进,等王爷知晓的时候,数罪并罚,定能压得方侧妃翻不了身!
沈令姝这边顺利的很,有了管家权之后,生了两个女儿的沈令姝,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顺风顺水的。
东宫,沈令仪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殿下,妾身,真的不知道救殿下的人另有其人呐。”
“当时妾身一直在殿下身边守着,就说妾身是救命恩人,妾身当时也很惶恐啊。”
沈令仪哭诉着,将当时的情形说的清清楚楚的。
太子殿下的脸都黑了,当时他清醒过来之后,看着一身湿的沈令仪,瞬间就她认为救命恩人了!
当时,她敢沈令仪好像确实很错愕,一直说,不需要感谢。
是他当时瞧着沈令仪有几分颜色,便直接定下了侧妃的人选。
“沈侧妃言形无状,禁足一月。”
太子气呼呼的走了,出了沈令仪的院子,太子问:“可找着人了?”
“殿下,时间过的太久了,而且,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福公公一脸为难的说道。
“悄悄的也得找。”太子冷哼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要是找不着人,小心你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