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二皇子?”
“你怎么闯我周府偏院来了?”
左太尉故作震惊的看向云天鹤,眼中充斥着怒意。
云天鹤看向板凳上趴着的少女,走过去将人扶起来。
“周姑娘,你没事吧?”
周晚莹后背渗血,整个人虚弱无力的倒在云天鹤的怀里。
“周姑娘?”
“还不把小姐送回厢房!”周太尉厉声道。
就有两个嬷嬷过去将云天鹤怀里的周晚莹扶起来,往厢房里走。
云天鹤欲要追上去,却被周太尉伸手拦住。
“秦国二皇子这是做什么?如今晚莹因为救你名声尽毁,晚莹还未出阁,还请秦国二皇子注意分寸!”
看着周晚莹离开的背影,云天鹤脸上露出一抹不快。
他冷冷道:“周大人,今日我自知误了姑娘名声,便想着来府上给周姑娘一个交代。”
“因为救了我,周大人就要将周姑娘杖责这未免太过分了!”
周太尉冷笑道:“秦国二皇子,我周某念你是秦国皇子,不追究你闯我周家宅院,”
“既然我们晚莹救了你,你就应该懂得感恩,老夫别无所求还请秦国二皇子以大局为重。”
云天鹤皱眉:“大局为重?周大人这是何意?”
周太尉道:“燕京谁人不知,二皇子即将和我们大燕朝阳公主联姻,如今小女因救你丢了名声,二皇子又何必再来?”
“若是无事,就请二皇子出府吧。”
周太尉说完,拂袖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天鹤愣在原地,就有两个侍卫前来。
“二皇子,请吧。”
云天鹤往方才周晚莹离开的方向看去,跨步就往外走。
夜深时,灯火烬灭。
他又翻身进了周晚莹的院子。
周晚莹被打了几棍后,整个人躺在床上微微阖着眼睛睡觉。
渐渐的,南面窗户传来动静。
周晚莹睁开眼睛,就见一个黑影蹿了进来。
“何人?救……”
她刚想喊救命,云天鹤伸手捂住她的口鼻。
“嘘,周姑娘是我。”
“我是秦国二皇子,云天鹤。”
周晚莹立马挣脱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女儿家的闺房,云公子当真要这般毁我名声吗?”
“周姑娘说的哪里话。”云天鹤退了一步,往椅子坐。
周晚莹咬着薄唇,说道:“云公子若是无事,还烦请离开。”
“我知道你是来我们大燕和亲的,你将来的妻子也是朝阳公主,我周晚莹不过一普通女子如何能和朝阳公主比?”
云天鹤微微蹙眉,往周晚莹身上看去。
“周姑娘是因为这样,所以厌恶云某?”
“你救了我一条命,我是该还你人情。”
周晚莹愣了一下,就听到云天鹤继续道:“若是我娶了朝阳与朝阳和亲,你可愿意随我去趟秦国,做个侧妃?”
周晚莹险些吐血。
这云天鹤可真是贪啊。
还想她当侧妃,就算她愿意,朝阳定然也不愿意。
她沉默片刻,说道:“二皇子请回吧,若是你我这样传入朝阳耳中恐怕不妥。”
周晚莹说完,便躺在榻上,背对着云天鹤。
云天鹤坐在椅子上,看着少女乌黑的头发垂落在地上,心中隐隐有些触动。
周晚莹继续道:“臣女终身大事不劳烦二皇子操心,在朝阳公主府救二皇子也是臣女心甘情愿。”
“至于二皇子所说为侧妃之事臣女不稀罕,我们周家女子就算出家当姑子,也绝对不为妾,还请二皇子回去。”
周晚莹斩钉截铁的说完,将眼睛阖上不说一句话。
云天鹤愣住了,他从椅子上起来,说道:“周姑娘放心,我云天鹤会对姑娘负责的。”
男人说完,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丫鬟推门进来,将周晚莹的衣裳换下。
“这秦国人,果然多算计。”
周晚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说道:“王妃说得没错,他惦记朝阳的嫁妆。”
“让人传信到朝阳公主府去,将今日秦国二皇子夜闯我们周家之事告诉给朝阳。”
“明日,朝阳定会拿这件事说。”
璃王府。
苏玉衡正在厢房里看信,朱雀就进来将一块令牌递到苏玉衡手上。
“王妃,令牌换出来了。”
苏玉衡拿着令牌瞧了一眼,问道:“秦国使臣驿站那边可有动静了?”
朱雀道:“这块令牌是今日午时奴婢换出来的,听暗卫们来报,使臣驿站有人黄昏时去了高国公府,估摸着将高国公府内的假令牌拿走了。”
苏玉衡唇角微微勾起,说道:“那就好。”
云天鹤回到使臣驿站时,三公主云知念就将一块令牌递到他手上。
“这是?”云天鹤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眼。
三公主道:“二哥看看,这块是不是白虎令?是侍卫从高国公府邸里拿出来的。”
云天鹤拿起令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并未看出端倪。
“你确定是从高国公府上拿的。”
云知念点头:“千真万确。”
“我听说白虎令通体为紫英色,上面雕刻着白虎,如今这块令牌莫不是就是白虎令?”
云天鹤面无表情,走到书桌旁将一幅画拿起来缓缓打开。
又将白虎令与之作对比,随后又观察陈色和具体雕刻画像。
“是白虎令无疑,只是我怎么感觉这块令牌怪怪的。”
“莫不是假的。”
云知念道:“这可是在高国公书房的暗匣里才寻到,放得那般隐蔽应当不会作假。”
“如今白虎令拿到了,恐怕还要回秦国找人鉴定真假。”
云天鹤道:“既然白虎令拿到,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逗留在燕京城了。”
“至于这联姻之事……”
云天鹤的话在唇边戛然而止。
“二哥是不想联姻了?”
云天鹤摇头:“不,联姻自然要联。”
“毕竟,这大燕皇室的嫁妆可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