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霞脸上挨了一巴掌。
是刘爱菊打的。
“彩霞,长辈说话哪有你顶嘴的份,赶紧给你姑父道歉。”
“我没做错,我不道歉。”
刘爱菊气得还想给她一巴掌,“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姑,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刘彩霞觉得顾文泽对她也有意思。
顾文泽虽然现在只是个副主任,但他年轻,以后调回京市,前途无量。
顾文泽是她的依靠,不用依靠王政委和刘爱菊。
不用像以前一样装乖乖女,当牛做马,给他们洗衣做饭,换取他们给自己找个好对象。
刘爱菊要气炸了,指着门口,“不用我们管?你翅膀硬了,想让自己单飞了是吧?没有我们你能住在军区吗?有本事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
刘爱菊觉得她太年轻太蠢了,没有政委外甥女的身份,谁会多看她一眼,要文化没文化,要长相没长相。
“你喜欢谁应该问过长辈的意见长辈,再找个中间人问对方,愿又不愿意跟你相亲,找个时间约到家里,坐下来认识一下,能处就处。
你是女同志,上赶着倒贴,被人笑话,我和你姑父的脸都被丢尽了,真是让人不省心,这两天少给我出门,除了买菜哪也不许去,好好在房内给我反省,还不滚回去。”
刘爱菊觉得委屈,哭得稀里哗啦,抬手擦着眼泪委屈极了,跑回屋把门关上,趴在床上呜呜大哭。
……
沈曼柠等陆钧尧回来,跟他说了关于顾文泽的传闻。
陆钧尧,“那个兔崽子没一天让人省心。”
“刘同志和周营长相亲怎么又看上顾文泽了?”
周言谨跟陆钧尧说过那件事。
“我下午问问他对刘同志什么意思,没意思整早断了。”
最近训练任务重,他每天早出晚归,都没时间做饭。
他回来沈曼柠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挽起衣袖准备洗手吃饭。
沈曼柠端着菜出来,注意到他左边的手臂有一小块淤青。
“你手臂多了一块淤青?怎么弄的?”
“今早有格斗训练,许久没锻炼了,想锻炼下手脚,训练磕磕碰碰很正常,不疼,不用担心,吃饭吧。”
“吃完饭,我拿药给买擦一擦。”
“媳妇儿,不用浪费药,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是我研究出的新药方,就当帮我检测一下效果。”
“这么快就研究出来了,我媳妇儿真厉害。”
“这要有什么难的,有手就行,难的是效果要好,效果不好就是瞎忙活。”
吃完饭,陆钧尧收拾好碗筷。
沈曼柠进另一间房捣鼓,把正骨水从瓷瓦里分装到五个瓷瓶里还剩一点,盖好盖子。
拿一瓶出去。
陆钧尧也洗好碗了。
打开木塞倒了点在手心里,覆在他淤青那块揉搓。
“感觉怎么样?和在医院拿的药酒有什么区别?”沈曼柠迫不及待想知道效果。
陆钧尧感受了下,认真说,“没那么辣,有点清凉,像薄荷。”
“效果呢?”
前世她只顾着治病救人,很少有闲心静下来研究药方,毕竟不是专业制药的,对第一次研究抱有很大期待。
双眸亮晶晶地看着男人。
陆钧尧如实说,“效果……感觉不出来。”
沈曼柠一听有些泄气,叹了一口气,也就是瞬间的事,心里憋着一股劲,这次不行再改进,就不信研究不出来。
陆钧尧连忙说:“媳妇儿,别灰心,不是药的问题,是我没感觉到疼,擦了药才没感觉。”
沈曼柠用手量了一下他四五厘米宽的淤青,“这么宽,真的觉不到疼?都伤成这样了,你是铁打的吗?”
陆钧尧毫不犹豫对着淤青那块捶了两下,有点疼了。
快得让沈曼柠来不及阻止,“你再干什么?”
他捶了两下后,那块有点痛,渐渐的又不疼了,从外到里,好像药效起了效果。
他说,“媳妇儿,有效果了。”
沈曼柠,“……”
“你打自己干什么?有效果就是有效果,没效果就没效果,不能作假,你感觉不到疼,我自己用,或送给别人试用,就知道有没有效了。”
“媳妇儿,你不用担心我,我皮糙肉厚抗揍,两拳不算什么,我今天撂倒了十几个人。”
陆钧尧攥紧拳头秀肌肉。
“这么厉害啊?那也不怕痒咯。”沈曼柠突然伸出两手,一手在他腋下和腰间抓挠。
她问男人,“知道错了没?下次不许伤害自己。”
陆钧尧没有防备,被挠个正着哈哈大笑,“哈哈……”
“媳妇儿,手下留情,我知道错了,药真的有效果了,捶打过后隐约是痛的,现在一点也不痛了。”
“你是铁打的,试不出效果,还要找多几个人。”
“媳妇儿,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也再也不伤害自己,我不是铁打的,是血肉之躯,会疼会伤媳妇,再给我上点药好不好?”
说着,他把手伸过去。
沈曼柠故意不理他。
他脑袋一歪,枕在沈曼柠的肩上,一副小娇夫模样。
他高大的身形靠在娇小的沈曼柠身上,看着很违和,他却乐在其中。
沈曼柠药油在掌心搓热,她指尖刚触到那片青紫。
男人便闷哼一声,灼热呼吸喷在她颈侧。
“媳妇儿,疼,轻点儿……”
他低哑的声音弄得她耳根发麻,粗粝指腹缠上她散落的发丝绕着圈。
沈曼柠嗔怪,“你不是不疼?”
“疼……”
他想要媳妇儿疼。
“正经点。”
“对媳妇儿不需要正经。”
沈曼柠正专注涂药,他突然偏头,在红唇上飞快啄了一口。
她手一抖,药瓶差点打翻,男人的大手稳稳握住。
沈曼柠没好气道:“你干嘛,门还没关,别骚。”
“大中午都在休息,不会有人来。”
突然,院子里响起李海洋的喊声,“小柠姐姐,小柠姐姐……”
他跑得飞快,随着声音响起了,人已经跑到门口。
沈曼柠赶紧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隔壁院子的庄红芳在菜地里拔草,听到他喊姐姐,爬上墙头纠正道:“李海洋,老娘教过你多少遍了?喊婶子。”
李海洋立马改口,“小柠婶子,要药……”
“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