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的好师兄。”我笑了,“以后,如果高兴,就叫你承世。如果不高兴,就吼一声言承世!就像在骂你混蛋一样。”
“行,还是用姓名相称,不那么生分。”言师兄笑了,像丢了稀世珍宝重新找到了一般。他也太容易满足了。
“以后,我尽量不伤你。”我叹了叹气,“我应该想到,你为了追求你的白月光,几乎已经耗尽了你所有的热忱和心力。我几乎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你意识到,你前功尽弃。对不起,对不起。”
“能要一个补偿吗?”言师兄看着我,问道。
“什么补偿?”我问。
“像刚才那样抱抱我,让我搂着你,就一会,我不会乱来。”言师兄看着我,请求道。
“呃……”我想了想,明白他在寻求慰藉,完全理性地那种。
我站起身来,抱着他的腰,问道:“就这样?”
“嗯,就这样。”他笑了笑,用他的胳膊搂着我,紧紧的,仿佛害怕我逃离。
“师兄,呃,承世。”我喊了他一声,“你用不着抱这么紧吧?我又不会离开你。”
师兄看看我,稍微放松了一下:“原来,安慰是这感觉,温暖,舒适,让人欲罢不能。”
“这叫互相取暖。”我笑了笑,“人活在世上,是需要亲情和友情的。”
“梦冯,你说,婚姻是什么?”师兄问我。他叫我的名字,叫得很自然,仿佛他已经叫过很多很多遍一样。
“我啊,我想,婚姻是我们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缺失,主动给自己寻找的亲情。”我微微叹息,“承世……你的寻找已经靠近终点,我还在苦苦挣扎着,不知道我的那个他在哪里。”
“梦冯,你会找到真正爱你的那个人的。”师兄很笃定地说道,“你很温暖,你值得拥有美好的亲情。”
我突然有些贪婪地想要紧紧抱着师兄,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以便有力气去寻找我的另一半。我有些茫然,我的另一半,那个能够温暖我的怀抱,会在哪里呢?
一种有一点邪恶的想法在我的脑海中升腾:“要是师兄没有他的白月光,该有多好!”
可惜,这种想法刚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立即意识到不对劲:“拜托!如果没有他的白月光,哪有我们两个现在如此亲近?!”
菜都凉了,我们都没有继续吃饭的意愿。仿佛,我们两个都是这个世界上特别缺少温暖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取暖的怀抱,谁都不想松开。
再怎么不愿意,我们终究还是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彼此。
言师兄在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看,我说过,我这次是理性的,可以克制的,对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尴尬笑笑。
“我好像有些放松了。”言师兄笑着说,“突然特别想睡觉。”
“我也是。”我尴尬地说道。
“要不?我们……”言师兄顿了顿,“要一个标准间,两张床,午休过后再出发?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两个大床房。”
“不用浪费。”我笑了 ,“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对方睡觉的样子。”
“好。”言师兄也笑了,“你对我的戒备心不多。”
“呃,好像是。但,谁会防备柳下惠一样的君子呢?”我想了想,“尤其是,承世你这样随时随地都有人投怀送抱的老板。你不防我,我防你干嘛?”
应该是已经放松了吧?我又一次在他面前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