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布的操刀下,一众文武百官尸首分离,鲜血染红青砖,诡异至极。
其头颅更是被垒成一座高山,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很是吓人。
季布一路策马狂奔,终是在余朝阳即将踏入代地时,赶上了大部队。
刘盈被软禁在马车之中,跟随大部队浩浩荡荡杀向代王府。
沿途百姓无一不跪地拜首,表情诚惶诚恐,在他们眼中,楚军就宛若那天神下凡!
楚军声势浩大,刘恒又岂会不知,他屹立在代王府前,着衣干净朴素,表情严阵以待。
其舅舅薄昭心急如焚,连忙劝阻道:“楚王来势汹汹,须知君子不垂危堂,你又何故一意孤行?”
刘恒眼神泛着沉静,平声道:“本王可以逃,可代地百姓往哪逃?”
“楚王在洛阳虽行为暴虐,但之前风评还是很不错的,是一位心怀天下,心系黎民的雄主。”
“再说了,本王与他无冤无仇,楚王如此大费周章舟车劳顿,总不可能专门为本王而来吧?”
“还请舅舅勿忧。”
听刘恒这么一解释,薄昭焦躁的心瞬间平稳不少。
是啊,刘恒与楚王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从未有过交集,刘恒又显山不露水,是刘邦诸子中最不起眼的那个。
没道理楚王大费周章就专门是为了刘恒而来,要不是路过此地暂时歇脚,要不就是去更为富饶的燕地。
两人目光远眺,脑海思绪翻滚不止,却因一道人影的出现,猛然一滞!
刘恒表情庄肃,隔空长拜:“刘恒…拜见楚王!”
望着那道英姿勃发,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年轻身影,余朝阳嘴角泛起一抹浅笑。
对嘛,这才对嘛!
这才是他想象中的剧本嘛!
怎么会葬送大好局面,导致含撼而死呢?!
“汉帝刘盈有要事与代王商讨,还请代王…”
“移步一叙!”
刘恒内心一个咯噔,顿感大事不妙,脸上首次出现慌张情绪,强颜欢笑道:
“代地政务繁忙,民间琐事众多,本王实在抽不开身,还请楚王见谅…”
“哼!”余朝阳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汉帝虽甘愿退位,可新帝一日未登基,他便一日是大汉帝皇。”
“帝命在前,代王是要抗旨吗?”
“还是说,代王有意谋反,故不愿离开代地?”
“如果是这样,本王可就得好好与你说道说道,什么叫乱臣贼子!”
言语间,一众面无表情的江东老卒顷刻围上,明晃晃的利刃看得薄昭心悸不已。
望着态度强硬的楚军,刘恒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悔诶!
可时至今日,哪还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乖乖踏上刘盈所在那辆马车。
心腹大患性命系与他一念之间,余朝阳那颗紧绷的内心瞬间得以舒展,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由上至下席卷全身,连天灵盖都为之发麻发颤!
仿佛全身细胞都在诉说着一个字:爽!!
难怪曹老板喜欢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天下大势尽在掌心,且还先天占据正义性的感觉……
着实令人着迷!
不跟你玩那些虚头巴脑的,摆明了就是要图谋不轨,你若接旨,那就乖乖引颈受戮;如若反抗,那就是乱臣贼子!
而对待乱臣贼子,他这位刘邦亲封的楚王,大可除而后快,而且天下群雄都还不能说个不是。
因为…
代表正义性的刘盈在他手中!
刘恒虽上了马车,但余朝阳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直接遣人将代王府翻了个底朝天。
一众家眷零零散散的站在门庭前,细小的抽泣声不断响起。
余朝阳的眉头却越皱越深,因为在这里边,还少了一位关键人物…
那位与刘恒神似的马夫!
以刘恒的城府手腕,指不定跟他玩一手灯下黑,金蝉脱壳,所以那人一刻不找出,余朝阳一刻心难安。
于是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余朝阳亲自领着人仔细盘查代王府一角一落。
大日从烈阳高照到日落黄昏,可那位藏匿的刘恒始终未曾现身。
余朝阳耐心渐消,高声暴喝:“刘恒!”
“你要是再不出来,本王就火烧你这代王府!”
话落,刘恒一众家眷脸上疑惑更甚,忍不住小声嘀咕:“楚王这是在干什么?代王他不是已经上了马车吗?”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
这人话还没说完,一众亲朋好友瞬间离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尼玛,人家楚王前不久才在洛阳对文武百官开刀,不想活了就自己找块豆腐撞死,别来祸祸人。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面色骤白,牙关疯狂打着哆嗦。
所幸余朝阳心思全在那名马夫刘恒上,根本没注意这群家眷。
一炷香,两炷香…
时间悄然无息从指尖溜走,却依旧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余朝阳耐心消灭殆尽,轻轻挥了挥羽扇,如雨点般的火把顿时朝代王府飞去。
顷刻间,熊熊烈火就包裹整个代王府。
噼里啪啦的柴木炸响声不断响起,余朝阳不曾回头片刻,径直走向马车掀开帘子,目光死死盯着刘恒,声若寒渊道:
“本王不知道你是不是刘恒养的替身,但从今天开始…”
“你就是刘恒!”
“天下百姓也只会认你这个刘恒!”
此话一出,刘恒脸色微微一变,但眸底深处的那抹雀跃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住。
没有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余朝阳浅浅一笑,率着大军班师回朝。
一切铺垫皆已就位,只待稳坐钓鱼台,看他们互相残杀即可。
而此时弹幕。
【不愧是丞相的衣钵传人,连二周目都如出一辙的超模阴间。】
【可我看阳哥的二周目,怎么有种寡然无味的感觉呢,在我心中,洛阳立誓就已经是楚汉传奇的完美结局了。】
【这个也能理解吧,要换你被刘恒打压数十年,二周目手段指定比阳哥还狠。】
【如果阳哥开楚汉传奇二周目的话,那岂不就玩不了帝国双壁了?那我是不是就能位列至高殿堂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阳哥不在你也不能位列至高殿堂?】
【我寻思这也不是晚上啊,你咋还做上梦了?】
【大家让开让我来,我有糖尿病!】
【糖尿病不行,不能让这家伙尝到甜头,得让我来,我尿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