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傍晚,豆爱国揣着刚刚办好的租赁手续,脚步轻快地回到四合院。那张盖着街道办公章的批文,此刻在他怀里显得格外珍贵。
刚进院门,就看见阎埠贵在前院浇花。见到豆爱国,阎埠贵随口问道:豆科长,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豆爱国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只是笑了笑:三大爷,今天局里没什么事。
他快步穿过中院,何大清正在厨房里忙活,见到豆爱国,立即会意地使了个眼色。豆爱国微微点头,径直走向西跨院。
李秀兰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到儿子回来,连忙迎上来。豆爱国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掏出那份批文,在母亲面前晃了晃。
李秀兰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她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当晚,这个消息就在有限的几个人之间传开了。何大清、王大娘都来到东厢房,传看着那份珍贵的批文。
太好了!王大娘激动地说,这下可算是定下来了。
何大清拍着豆爱国的肩膀: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几个老师傅,都是我们厂里退休的,手艺没得说。
第二天一早,豆爱国就跟着何大清去找施工队。经过一番比较,最终选定了一支由轧钢厂退休老师傅组成的施工队。
豆科长放心,领队的张师傅拍着胸脯保证,我们这些人干了一辈子建筑,保证把您的院子修得结结实实的。
就在施工队开始往院里搬运材料的当天,消息终于瞒不住了。
阎埠贵是第一个察觉不对劲的。他看见工人们往东跨院搬建材,立即凑上前打听:师傅,这是要修东跨院?
张师傅一边指挥工人卸货,一边回答:是啊,街道办批了,豆科长要修缮这个院子。
豆科长?阎埠贵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你说的是豆爱国?
对啊,就是住在西跨院的那位公安局的科长。
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快步走向中院,正好遇见刘海中从屋里出来。
老刘,你听说了吗?阎埠贵压低声音,东跨院批给豆爱国了!
什么?刘海中愣了一下,不可能吧?那院子不是说要等街道办有钱了再修吗?
千真万确!阎埠贵指着前院,施工队都来了,正在往院里搬材料呢!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易中海听到消息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好事啊,爱国那孩子不容易,总算有个自己的院子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刘海中回到屋里,对二大妈抱怨道:凭什么啊?咱们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东跨院说批就批给豆爱国了?
二大妈也附和道:就是,咱们家光齐都这么大了,还跟我们挤在一起呢。
前院的三大妈更是直接找到阎埠贵:老阎,你说这好事怎么这就没轮到咱们家?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酸溜溜地说:人家是公安局的科长,立过战功,能跟咱们一样吗?
这时,施工队已经开始拆除东跨院破损的屋顶。叮叮当当的施工声引来了更多邻居围观。
哟,真开始修了啊?
豆科长这是发了啊,修这么大个院子得花不少钱吧?
听说他在部队时立过功,估计有不少积蓄。
议论声中,有羡慕,有祝福,但也夹杂着一些酸溜溜的话语。
王大娘听到这些议论,忍不住站出来说:爱国那孩子不容易,从小就没了爹,现在总算熬出头了。咱们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李秀兰在屋里听到外面的议论,有些不安地对儿子说:爱国,要不咱们跟院里的邻居们都解释解释?
豆爱国摇摇头:娘,没什么好解释的。手续都是正规的,咱们问心无愧。
这时,何大清带着何雨柱过来帮忙。何雨柱一进院子就大声说:爱国哥,恭喜啊!等院子修好了,我天天过来串门!
他的大嗓门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何雨柱也不在意,继续嚷嚷:要我说啊,这院子早就该修了。荒废这么多年,多可惜啊!
易中海也走过来,对豆爱国说:爱国,这是大喜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在何大清和易中海的带动下,院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大家都开始主动上前道贺。
爱国,恭喜啊!
等修好了,我们都去给你温锅!
需要人手就说一声!
豆爱国感动地对大家说:谢谢各位叔叔阿姨,等我搬过去了,还请各位多关照。
接下来的日子里,东跨院成了四合院最热闹的地方。施工队每天早早开工,叮叮当当的施工声成了院里新的背景音。
豆爱国每天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工程进度。李秀兰也经常站在西跨院门口,远远地望着东跨院的方向,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这天周末,林默陪着陈淑琴在院里散步。看着东跨院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陈淑琴轻声说:真好,爱国总算有个自己的家了。
林默点点头:是啊,这些年他们母子不容易。
正在交谈之时,豆爱国从东跨院走了出来,只见他满头大汗,但脸上却洋溢着笑容。他快步走到陈默和他嫂子面前,兴奋地说道:“默哥,嫂子,快过来看看工程进度吧!正房的地基已经重新加固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始砌墙啦!”
陈淑琴听后,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笑着对豆爱国说:“爱国啊,等你娶了媳妇,咱们的孩子还能一起玩耍呢!”豆爱国听了这话,更加兴奋了,他连忙点头应道:“那是必须的呀!我特意让师傅在院子里留出了一片空地,以后孩子们就可以在那里尽情地玩耍啦!”
就在这时,阎埠贵也慢悠悠地溜达过来了。他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已经初具雏形的院子,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哎呀,这院子修得可真是不错啊!”
豆爱国听到阎埠贵的夸赞,心里十分高兴,他豪爽地邀请道:“三大爷,等这院子修好以后,您可得常来坐坐啊!”阎埠贵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笑着回答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