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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海大桥的风雨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着漆雕墨紧绷的神经。他半跪在冰冷湿滑的桥面上,一手死死攥着那个被狙击子弹洞穿、内部电路板焦黑扭曲的银色金属盒残骸,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抠进坚硬的沥青路面,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颤抖。雨水混合着掌心被金属碎片割破流出的鲜血,沿着他的手腕蜿蜒流下,在黑色的作战服上晕开一片暗沉的污迹。

信使的尸体就倒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胸口那个巨大的弹孔在雨水的冲刷下,边缘的皮肉翻卷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那双至死都圆睁着的眼睛,空洞地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最后那句破碎的呓语——“风…风筝线…在…在佟…”——如同魔咒,反复在漆雕墨被绝望和愤怒塞满的脑海里尖啸回荡。

佟?佟烈?

这个念头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他几乎要崩溃的理智。怎么可能?那个将他从泥泞中拉出、赋予他信任和重担的导师?那个在九鼎局风雨飘摇中竭力支撑的局长?这念头本身就像是对他灵魂的亵渎,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的逻辑力量——信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指向佟烈,是污蔑?是求救?还是…一个指向真相的、染血的坐标?

“墨队!” 林薇(夜莺)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强行压抑的恐惧,从骨传导耳机里炸响,将他从濒临失控的边缘猛地拽回一丝清明,“柳工的生命体征…还在!神经溶解酶释放被强行中断了!但…但原因不明!波动极其微弱!随时可能再次恶化!‘血鸢尾’的深层指令…还在潜伏!”

强行中断?原因不明?

漆雕墨猛地低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手中那个被摧毁的金属盒。是它?还是别的什么?信使死了,“钥匙”毁了,为什么柳眠的危机会被暂时中止?这突如其来的、如同幻觉般的“好转”,非但没有带来丝毫安慰,反而像一层更浓重的迷雾,包裹着更大的、更不祥的未知。这更像一个残酷的诱饵,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逼迫他在这绝望的钢丝上继续前行。

“位置!” 漆雕墨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咳出的血块,“柳眠…现在的位置!”

“信号…信号丢失前的最后强脉冲源,指向…**九鼎局瀛洲分局地下三层停车场!**” 林薇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佟局…佟局亲自带人封锁了现场!内务处的人…被强行驱离了!”

佟烈封锁了现场?在地下停车场?这个地点,这个时间点,与他刚刚接收到的、指向佟烈的临终信息,瞬间形成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充满悖论的张力!是佟烈截停了申屠晦?还是…这是另一层更深的布局?

“现场!保护现场!所有尸体、车辆残骸、一切痕迹!任何人不得触碰!包括佟局的人!” 漆雕墨厉声下令,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味道。他猛地站起身,将那个冰冷的金属盒残骸紧紧攥在手心,如同握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不再看信使的尸体一眼,转身冲向那辆布满弹痕、引擎盖还在冒着丝丝白烟的“夜骐”。

轮胎在湿透的桥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夜骐”如同负伤的野兽,带着一身硝烟和血腥气,在漫天风雨中咆哮着,冲下跨海大桥,朝着九鼎局瀛洲分局的方向亡命疾驰。冰冷的雨水疯狂拍打着车窗,视野一片模糊,漆雕墨的双手却稳如磐石。他的大脑在极致的重压下高速运转,过滤着每一个细节:信使最后指向佟烈的口型、被摧毁的“钥匙”、佟烈突然出现在停车场并驱离内务处…无数破碎的线索在脑海中激烈碰撞、组合、又轰然碎裂。

九鼎局地下三层停车场。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轮胎燃烧后的焦糊味、尚未散尽的硝烟味、还有…一股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新鲜血液的铁锈腥气。几盏应急灯惨白的光线投射下来,将这片巨大的、充满冰冷钢铁和阴影的空间切割得光怪陆离。

一辆严重损毁的黑色内务处牌照悬浮车,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残骸,扭曲着嵌在两根粗壮的承重柱之间。车头完全变形,引擎盖翻卷,碎裂的挡风玻璃如同蛛网般布满裂纹,驾驶座和安全气囊上溅满了暗红色的、已经半凝固的血迹。车尾被撞击的部分更是惨不忍睹,金属向内凹陷出一个可怕的深坑。

佟烈就站在离事故车不远的地方,背对着入口,身影在应急灯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沉重的、令人压抑的静默。他身边站着几名脸色凝重、全副武装的行动队核心成员,他们警惕地封锁着现场,将内务处一些神情惊疑不定的人员远远隔开。尉迟锋也到了,他站在另一侧,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断扫视着事故现场和佟烈带来的那些人,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当浑身湿透、带着一身冰冷杀气的漆雕墨大步闯入这片凝滞的空间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佟烈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沉重。他的目光落在漆雕墨沾满雨水和血污的手上,特别是那只紧握着银色金属盒的手,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小墨…”佟烈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跨海大桥的事…我接到了报告。你…还好吗?” 他的问候更像是一种沉重的开场白。

漆雕墨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看佟烈,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瞬间锁定在那辆扭曲的事故车上。他大步走到车边,无视周围凝固的空气和众人各异的目光,俯身仔细观察驾驶室。驾驶座的安全气囊上,除了大片的血迹,还能看到一些零星的、深灰色的、极其细微的纤维状物质,粘附在血液的边缘。

“申屠晦呢?”漆雕墨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一丝温度。

“驾驶座的血…是申屠的。”佟烈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沉痛的确认,“初步判定…高速撞击承重柱,当场死亡。车辆严重变形,遗体…还在处理。” 他顿了顿,补充道,“发现时,车内只有申屠一人。柳眠…不在车上。”

柳眠不在车上!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漆雕墨死寂的心湖中激起一圈微澜,但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申屠晦死了?死得如此“恰到好处”?死在这地下深处,死无对证?

“事故时间?”漆雕墨追问,目光依旧锐利地扫视着驾驶室内的每一处细节。

“根据车辆内置黑匣子初步记录,” 佟烈身边一名负责技术的行动队员立刻回答,“撞击发生在**4月10日,凌晨4点10分**。撞击前瞬间,车辆处于失控状态,引擎功率异常提升至极限,疑似…人为加速冲撞。”

凌晨4点10分!这个时间点,与跨海大桥上信使被杀、“钥匙”被毁的时间,几乎重叠!申屠晦在同一个时间节点,在远离大桥的地下深处,以一种近乎自杀的方式“意外”身亡?

巧合?还是精心设计的同步灭口?

漆雕墨的目光死死盯住安全气囊上那些深灰色的纤维。它们极其细微,混杂在血迹中,几乎难以分辨,但在他如同鹰隼般的锐利目光下,却无所遁形。他小心翼翼地,用随身携带的证物镊子,极其轻柔地夹起几根完整的纤维,放入微型物证袋中。动作精准而稳定,带着一种职业本能的冷酷。

就在他完成取样,直起身的瞬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佟烈笔挺的制服裤脚。在惨白的应急灯光下,佟烈深蓝色制服的裤脚边缘,靠近鞋帮的位置,似乎沾着几粒极其微小的、在灯光下泛着一点奇异光泽的…**深灰色尘埃**?颜色、质感…与气囊上那些纤维的残留物,有着某种令人心悸的相似!

漆雕墨的心脏猛地一沉!如同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仿佛只是随意一瞥,但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佟烈…出现在这里…裤脚沾着与案发现场纤维相似的尘埃…这个发现,与信使临终指向佟烈的呓语,瞬间交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大网!

“佟局,” 漆雕墨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公式化,“我需要申屠晦办公室的全面搜查权限,以及他近72小时所有行程、接触人员的完整记录。现在。” 他的要求直截了当,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佟烈看着他,眼神深邃,沉默了几秒钟。停车场里只剩下应急灯电流的微弱嗡鸣和远处水滴落下的声音。这短暂的沉默,在漆雕墨此刻紧绷的神经感知中,被无限拉长,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张力。

“好。” 佟烈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决断,“我亲自签批。尉迟处长,你协同小墨,立刻执行。内务处任何人不得阻拦,违令者按叛国论处!” 他的命令斩钉截铁,带着一股肃杀的威严。他转向尉迟锋。

尉迟锋眼神锐利地扫过漆雕墨和佟烈,最终沉声应道:“是!局长!” 他没有丝毫犹豫。

佟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在几名心腹队员的簇拥下,迈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走向停车场的出口。他的背影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佝偻,仿佛背负着无形的千钧重担,一步步消失在通往地面的斜坡阴影之中。

就在佟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的瞬间,漆雕墨的骨传导耳机里,响起了澹台镜那特有的、清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

“墨守。跨海大桥信使尸体初步尸检报告:**死者鞋底缝隙中,提取到微量特殊合成纤维。成分分析…与九鼎局内务处处长办公室地毯样本,匹配度99.7%。**”

内务处处长办公室地毯?

申屠晦的办公室!

漆雕墨握着物证袋的手,猛地收紧!袋子里那几根深灰色纤维,仿佛瞬间变得滚烫!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射向尉迟锋!

尉迟锋显然也同步接收到了这条信息(或许是佟烈的授权,或许是澹台镜的共享),他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眼神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怒和冰冷的审视!他死死盯着漆雕墨手中那个装着深灰色纤维的物证袋,又猛地抬头,看向佟烈身影消失的方向,最后,他那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漆雕墨身上,充满了惊疑、审视和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被愚弄的狂怒!

停车场惨白的光线下,两个男人无声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血腥味和冰冷的铁锈气息,仿佛凝固成了实质。一个物证袋,几根微不足道的纤维,一条来自尸体的信息,一个刚刚离去的、背影沉重的局长…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怀疑,所有的矛头,在这一刻,以一种无比诡异而致命的方式,**全部指向了那个刚刚离开、如同山岳般曾经支撑着所有人的身影——佟烈**!

信使鞋底有申屠晦办公室的纤维…申屠晦死于“意外”车祸…车祸现场气囊上有同样的纤维…而佟烈的裤脚,沾着相似的尘埃…他恰好在现场,封锁,驱离内务处…他签发了搜查申屠晦办公室的权限…

这一切,是巧合?是栽赃?还是…一张早已织就、此刻才猛然收紧的、覆盖在所有人头顶的、名为“背叛”的巨网?

漆雕墨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窜上头顶,几乎要将他的血液都冻结。他手中那个小小的物证袋,此刻重逾千斤。尉迟锋那燃烧着惊怒火焰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身上。佟烈局长…他的导师,他的支柱…风筝线…真的在他手中吗?线的那一端,连接的究竟是希望,还是…早已预设好的、粉身碎骨的深渊?

地下停车场的冰冷空气,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只有那辆扭曲的、沾满申屠晦血迹的事故车,在惨白的灯光下,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充满谜团的死亡。而更大的阴影,已然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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