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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王

瓦剌西部的风裹着砂砾,打在新砌的石城垛上,发出沉闷的呼啸。

也平倚在箭楼的栏杆上,指节摩挲着腰间的银狼符——这是阿依娜临走前塞给他的,符面被摩挲得发亮,边缘却仍硌得人手心发紧。

远处的练兵场上,士兵们的呼喝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像块撕碎的毡布。

“大汗,商队的人在帐外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侍卫长巴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他知道,自从三个月前把假阿依娜赶到东部荒漠,大汗就没真正舒展过眉头。

也平转过身,披风扫过积着薄尘的石阶。“让他们滚进来。”话出口,才觉出语气里的烦躁,他捏了捏眉心,补充道,“带他们去议事帐。”

议事帐里的火盆烧得正旺,铜炉上的奶茶咕嘟冒泡,奶香混着炭火的气息,却驱不散帐内的冷清。

也平坐上那张铺着白熊皮的王座时,总觉得不如阿依娜以前的毡垫舒服——这王座是他用七块青石砌的,工匠说够结实,能传三代,可他总觉得硌得慌。

商队首领老周被带进来时,膝盖在石板地上磕出重响。他怀里紧紧揣着个油布包,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草:“大汗……小的们从明朝回来,在张家口的驿站,见着个绣活的妇人……”

也平的指尖猛地攥紧了银狼符,符面的狼眼深深凹进去,刺得掌心发麻。“说清楚。”

“那妇人袖口绣着朵白梅,”老周咽了口唾沫,慌忙解开油布包,“小的记得,阿依娜大人以前总绣这种梅,针脚里藏着三瓣小蕊,旁人学不来。我托人去问,那妇人说她是从瓦剌来的,还……还认得这东西。”

一块半旧的木牌被递到也平面前,牌面刻着半只展翅的鹰,正是当年阿依娜和他分藏的信物——他的那半只,此刻正挂在王座的扶手上。

帐内的奶茶还在冒泡,也平却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他想起阿依娜把银狼符塞给他的那天,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鞣皮的黑泥:“也平,西部交给你,我去寻苏和。等我回来,咱们在山坳里种豆子。”

可她走了快两年,只托商队带回过一次信,说在中原见到了类似苏和绣样的布料。再后来,就断了音讯。

“她在哪?”也平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火星。

“在宣府左卫的屯田里,”老周的头埋得更低,“听说是跟着流民垦荒,具体哪个屯子,小的们不敢细问,那边盘查得紧。”

宣府。也平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指尖在木牌的鹰翅上划出细痕。从瓦剌西部到宣府,地图上的直线要穿过东部草原——那里如今被假阿依娜的残部占着,上个月还杀了他派去换盐的三个族人。

“召集文武。”他把木牌揣进怀里,起身时,王座的石棱刮到袍角,撕开道细缝。

半个时辰后,议事帐里站满了人。武将们的铁甲上还沾着晨练的霜气,文臣们捧着记录草场的羊皮卷,帐中央的火盆噼啪作响,映得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

“阿依娜大人有消息了。”也平开门见山,目光扫过帐下,“在宣府。我要去接她。”

帐内顿时起了骚动。左相帖木儿先开了口,他的胡子上还挂着奶茶渍:“大汗三思!东部是假阿依娜的地盘,她恨咱们夺了西部,定然设了埋伏。绕路走漠南戈壁,至少多耗二十天,粮草和马匹都顶不住。”

“耗不住也得耗。”也平的目光落在武将首领哲别身上,“假阿依娜的人不过千余,真要拦路,未必是咱们的对手。”

哲别往前一步,铁甲碰撞声震得帐顶落了点灰:“大汗,不是怕她,是怕东部的朵颜部趁机偷袭。咱们刚把家眷迁到西部石城,根基未稳……”

“根基?”也平笑了笑,笑声里带着冰碴,“阿依娜把银狼符给我时,说的不是守根基,是护族人。她现在在宣府的屯田里,指不定正啃着带沙的窝头,我能坐在这石头王座上等着?”

他走到挂在帐壁的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东部草原的位置:“假阿依娜的人在黑风口扎营,那里是必经之路。哲别,你带五百轻骑,半夜绕到风口西侧,放把火,把他们引去北边。”

又指向帖木儿:“你守好石城,把粮仓的干草多备三成,我带三百亲卫,天亮就动身。”

帖木儿还想再说,却被也平的眼神堵了回去。那眼神里有股劲,像当年阿依娜带着他们夺回被鞑靼人占去的草场时,眼里燃着的火。

散帐时,天色已近黄昏。也平回到自己的帐子,里面还留着昨夜舞姬的香粉气,银质的酒盏歪在案上,溅出的酒液在毡毯上晕成深色的花。他一脚踢开帐帘,外面的风灌进来,卷走了那点脂粉气,倒带进来练兵场的尘土味。

巴彦牵着“踏雪”在帐外候着,这匹黑马的鬃毛里还沾着晨猎的草籽。也平翻身上马时,看见自己的儿子趴在奶娘肩头,小手指着他腰间的银狼符。

“阿爹去哪?”孩子的声音糯叽叽的。

也平勒住缰绳,回头看了眼石城——城墙是用西部最硬的青石砌的,角楼的了望塔能看出去三十里,粮仓里的粮草够吃半年。帖木儿说这是瓦剌百年未有的安稳,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阿依娜鞣皮子时的“沙沙”声,少了苏和煮奶茶时哼的中原小调,少了其其格在毡毯上打滚的笑声。

“去接阿依娜姑姑。”他摸了摸儿子的头,掌心的薄茧蹭得孩子咯咯笑,“等我回来,教你在石城外种豆子。”

黑马似乎听懂了,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地上刨出浅坑。也平一夹马腹,踏雪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三百亲卫紧随其后,马蹄声在暮色里滚成闷雷。

路过假阿依娜曾经住过的毡房时,也平勒住了马。那毡房的门帘烂了个大洞,里面堆着半鞣的皮子,被风吹得哗哗响。他想起阿依娜说过,好的鞣皮要先用雪水浸,再用松烟熏,假阿依娜学了半年,鞣出的皮子还是硬得像木板。

“驾!”他低喝一声,黑马加速,把那破毡房甩在身后。

夜色渐深,星星在天上铺开,像阿依娜缝在毡毯上的银线。也平摸了摸怀里的木牌,鹰翅的棱角硌着心口,却让他觉得踏实——阿依娜说过,鹰只要认准了方向,哪怕穿过雷暴,也能找到落脚的山岩。

前面的探马回来了,在马上打了个呼哨:“大汗,黑风口的篝火亮着,看规模,约莫三百人。”

也平抬头,东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把黑风口的轮廓照得分明。他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面映着自己的脸,眼角的细纹里还沾着西部的沙。

“告诉哲别,按原计划行事。”他把刀插回鞘里,声音在风里格外清晰,“天亮之前,咱们要踏过黑风口。”

踏雪再次嘶鸣起来,仿佛已经嗅到了远方的气息——那气息里有中原的麦香,有阿依娜袖口的白梅香,还有山坳里豆子破土的清新。也平知道,只要穿过这片黑暗,前面一定有光。

他一夹马腹,黑马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东方的微光奔去。身后的亲卫们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晨光里连成一条通往希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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