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秀歌唱大赛俨然掀起全民选秀狂欢的时候,江雪珑早已重回剧组专心拍戏了。
故事讲到小龙女和杨过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离别,饱受相思之苦,都明白了自己与对方的心意,这日终于在武林大会上重逢。
“过儿!”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杨过恍然回头,目光穿过人群,当看到那一袭白衣之时,心跳骤然停了一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小龙女。
“姑姑!”杨过喉间滚出沙哑的呼唤,足尖一点便掠到她身前,未及开口,两人的掌心便紧紧相贴,仿佛天地间只剩彼此交错的呼吸,千言万语都化作十指紧扣的力道。
杨过毫不避讳全场武林豪杰的目光,拉着小龙女就地而坐。石砖冰凉,却抵不过掌心传来的温度。“姑姑这半年去了哪里?过儿一直在找你!”
他絮絮叨叨问着,小龙女凝视着他越发坚毅的眉眼,唇角终于泛起浅笑:“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喂!”霍都的铁扇直指二人,“我们要开始比武了,请你们让开。”
杨过眉峰骤冷,牵着小龙女起身,正要与他理论,却被小龙女按住手臂。她瞥了一眼霍都,声音清冽如冰泉:“过儿,我不喜欢这个人,我们去外面吧。”
“好!”杨过将小龙女揽入怀中,二人携手离开比武场。
……
正在花园中聊天的小龙女和杨过,并不知场内激战的局面很恶劣,空中突然飞出半支铁桨,撞在小龙女脚上,小龙女“哎呀”一声低呼,杨过便捡起半支铁桨冲进比武场讨要说法,并跟霍都打了起来。
黄蓉因中原武林已输掉盟主之争,暗地里期盼杨过的插科打诨能避免金轮法王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于是故意没有阻拦。
霍都被杨过用智谋取胜,杨过提议由小龙女担任武林盟主,小龙女没有拒绝。金轮法王不服,要求与小龙女一战。若败,便让出武林盟主之位。
金轮法王走向小龙女:“你敢不敢接我十招?”笑意中带着不屑。
“试试?”小龙女一脸无所谓。
“那要是你接不住怎么办?”
金轮法王想逼小龙女说出:接不住就认输。哪知小龙女却一脸单纯,面上还带了些疑惑:“接不住就接不住咯。”
金轮法王森然一笑,右手微抖,五枚金轮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五道金光,如五轮烈日当空。他掌力雄浑,金轮更是势大力沉,寻常高手见了这等声势,早已心生怯意。
小龙女却不慌不忙,纤手轻扬,金铃索如灵蛇出洞,在空中发出清脆声响。那金铃索看似柔软,实则暗含巧劲,迎着金轮便缠了上去。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金铃索与金轮相撞,火星四溅。
金轮法王见一招未中,双掌翻飞,金轮在空中急速旋转,时而合五为一,时而分散开来,从不同方位攻向小龙女。小龙女身姿轻盈,如仙子起舞,踏着“天罗地网势”,在金轮之间来回穿梭。金铃索时而如长鞭抽打,时而如软剑刺出,将金轮的攻势一一化解。
她将金铃索舞成一片光网,与金轮相撞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小龙女借力打力,用金铃索的韧性将金轮飞速旋转的力量引向场外,轰然一声,金轮将外面的石柱击得粉碎。
场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与金轮法王打得难解难分。
突然,金轮法王大喝一声:“接我这招龙象般若!”腾空时双掌击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向小龙女压来。小龙女柳眉微蹙,知道这一招威力无穷,当下不敢怠慢。
正要迎难而上时,郭靖突然从座位上飞出,以掌对掌硬抗了金轮法王这一招,落地时双双各自退了两步。
“哼!中原武林惯会以多欺少,老衲今日领教了!”金轮法王眼看今日很难胜出,灰溜溜带着弟子走了。场上众人为杨过和小龙女欢呼起来,谁都没想到在武林中籍籍无名的两人今日一战成名。
……
晚间,在为杨过和小龙女举办的庆功宴上,郭靖当众表示要让杨过与郭芙结亲。
郭靖端起酒盏,朗声道:“过儿年少有为,芙儿虽脾气骄纵,却也心地纯善。若你二人结为连理,实乃武林佳话!”
话音未落,席间已炸开满堂喝彩,鲁有脚粗声粗气地嚷着“好姻缘”,朱子柳含笑抚须称赞“天造地设”,郭芙红着脸低头摆弄衣角,黄蓉嘴角噙着笑,悄悄打量杨过神色。
杨过霍然起身,抱拳一礼:“承蒙郭伯伯厚爱,只是我出身低微,行事寒酸,浪迹江湖,实在配不上郭姑娘。”他言辞恳切,看都没看郭芙一眼。
郭芙猛地抬头,眼眶瞬间通红。郭靖怔在当场,手中酒盏微微发颤,怀疑自己听错了:“过儿,你说什么?”
小龙女本倚着柱子静静听着,此时忽而走近,白衣胜雪,眸中不见半分波澜:“过儿说的是,”她声音清泠如冰,字字掷地有声,“他要娶的人只能是我,我要嫁的也唯有过儿。你们说的这门亲事,我不会答应。”
全场骤然死寂,唯有晚风卷起她鬓边碎发。郭芙手中帕子飘落在地,黄蓉的笑容僵在脸上,郭靖更是瞠目结舌:“龙姑娘这是何意?”
小龙女神色天真又执拗:“我说得不够明白么?我要当过儿的妻子,过儿的妻子只能是我。”
镜头推进,给小龙女面部特写,以展示她此刻的坚定。
“cut!完美!各部门准备下一场!”
导演喊过之后,刘得华依然在原地静静注视着江雪珑。江雪珑察觉到了这束目光,挑眉回头:“怎么了?”
刘得华笑了笑,目光却有些飘忽:“有时候演戏的后劲蛮大的……当导演喊咔的那一瞬间,我会有些恍惚。”
江雪珑默默看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低头整理着戏服的袖口,指尖微微收紧:“刚才那场戏,小龙女最后宣示主权的样子,真的很打动人。”他顿了顿,声音轻了几分,“那种不顾一切的态度,让我忍不住想……”
他抬眸看向江雪珑,最终只是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演得真好。”他转身走向休息区,背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他没说出口的半句话是:如果现实中她也能这样坚定地选择他,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