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天色已暗,霓虹灯渐次亮起。铜锣湾广场上人潮涌动,街边小贩的吆喝声、双层巴士的引擎轰鸣、路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香港最鲜活的市井画卷。
突然,一辆红色计程车在路中央急刹停下,车门“砰”地弹开。一双踩着银色高跟鞋的美腿率先踏出,紧接着是闪着亮片的超短裙摆。
江雪珑单手拎着一台硕大的音响跳下车,露脐装上缀满的金属圆片在霓虹灯下折射出炫目光芒。
“嘿,铜锣湾的市民们……”她按下音响开关,自己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广场炸开,“准备好迎接风暴了吗?”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眼尖的女生尖叫:“是江雪珑!”
只见她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圆,这个动作在后期制作中将被特效处理成“NEoN”的字母“o”。
随着《午夜霓虹》的前奏骤然响起,江雪珑一个利落的甩头,发丝划出漂亮弧线,随即踩着鼓点舞动起来。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个扭胯都精准卡在节拍上,露脐装下若隐若现的马甲线随着舞姿起伏。
“是江雪珑的新歌!”人群开始聚集,有人已经跟着节奏摇摆。
就在这时,一辆巴士到站,车门打开的瞬间,戴着墨镜的张国容单手撑着扶手纵身跃下。他穿着修身皮衣,一边走一边用指节打着响指,走到江雪珑身边时突然转身,两人背对背来了个默契的wave。
“是莱斯利!”现场顿时爆发出更剧烈的尖叫。
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将广场围得水泄不通。便利店玻璃门被猛地推开,刘得华握着罐装可乐冲出来,看到已经开始的热舞场面,慌忙把可乐塞给身旁路人,一个箭步加入队伍。三人站成三角阵型,整齐划一的舞步引得围观者阵阵惊呼。
“他们在拍戏吗?”有上班族踮脚张望。
话音未落,写字楼旋转门里走出西装笔挺的梁嘉辉。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严肃冷峻,却在踏入舞群的刹那变脸般绽开笑容,领带一扯就开始扭动。这戏剧性的转变引发阵阵哄笑。
叶橦和夏文夕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两人穿着同款牛仔热裤,手拉手蹦进舞阵。叶橦的舞步带着男孩子气的洒脱,夏文夕则更显柔美,两人时不时击掌互动,默契得像双生姐妹。
举着dV假装游客的汤镇夜“不小心”撞进队伍,镜头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竟然边拍边跳起来,还即兴来了个侧手翻。
站在外围的陈舒芬正看得入神,突然被江雪珑一把拽进舞群。黄詹不知从哪冒出来,扯着嗓子即兴改编歌词:“霓虹夜,铜锣湾,跳支舞,冇问题!”
阿ben带着文星唱片和《花漾少女》的员工们加入后,舞阵瞬间扩大三倍,场面顿时变得壮观起来。原本观望的路人开始蠢蠢欲动——
卖鱼蛋的阿婶放下长勺,围裙都没解就扭起腰肢;
穿校服的中学生红着脸被叶橦拉进队伍;
西装革履的金融精英松开领带,皮鞋在地面敲出节奏;
连巡逻的警察都忍不住跟着点头,警棍在腰间轻轻摇晃。
霓虹灯下,上百人组成的舞阵如同流动的星河。江雪珑停止领舞,随机拉住路人共舞。有个害羞的眼镜妹妹被她牵起手时,激动得差点绊倒。
“午夜霓虹,闪爆全港!”江雪珑突然跳上音响振臂高呼。
众人齐声应和,歌声响彻铜锣湾:“我们在午夜的城市中央跳舞,让所有的规则都失去约束!汗水折射着人造的星光,这一刻的快乐不需要天亮!”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广场陷入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江雪珑带着众人鞠躬致谢,而后如退潮般向四面八方散入人群。只留下意犹未尽的路人,和空气中热情留下的余温。
翌日,全港震动。
《明报周刊》以跨版海报的形式刊登现场照片,标题赫然是《街头文化新纪元:当明星与市民共舞》。内页特写中,张国容的墨镜滑到鼻尖,正对着镜头顽皮眨眼;刘得华掀起衣摆露出腹肌的名场面被完美定格;黄詹扯着领带嘶吼的表情更是成为经典。
《星岛日报》娱乐版头条则是《神秘快闪引爆铜锣湾》,附带的街头采访里,卖鱼蛋的阿婶眉飞色舞:“我同莱斯利跳贴面舞啊!”而那个被江雪珑拉进队伍的眼镜妹妹更是一夜成名,校服口袋里发现张国容偷偷塞的签名照。
日本《周刊文春》也用了半个版面报道:“香港偶像文化的新浪潮,从江雪珑的街头革命开始。”
tVb《六点半新闻》罕见地用三分钟报道娱乐事件。画面里严肃的主播背后,是路人抓拍的警察跟着跳舞的珍贵影像。“警方表示活动虽未报备,但因秩序良好且持续时间短,不予追究。”播报结束时,镜头捕捉到主播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电台点播率更是爆表。商业电台《豁达音乐榜》主持人郑丹瑞在直播中感叹:“听众电话被打爆,所有人都在问同一首歌——《午夜霓虹》!”香港电台的乐评人俞琤则在《十大中文金曲》节目中预言:“这首歌将载入史册,它让舞蹈从夜店走向街头,从精英走向大众。”
一周后,精心剪辑的《午夜霓虹》mV在全港同步播出。当片尾浮现“特别鸣谢:所有敢在街头跳舞的香港人”时,无数家庭电视机前响起掌声。
江雪珑被记者围堵追问,话筒几乎戳到她的下巴:“阿珑,下次快闪会选哪里?”
她嘴角勾起神秘弧度:“不如……伊利沙伯体育馆?”
……
这日,《神雕侠侣》主角海报被张贴在各个巴士站,江雪珑将出演新一代小龙女的消息终于官宣。
文星唱片办公室内,江雪珑终于说出暗藏许久的想法。
“陈太,你之前说过,如果《相思》这首歌搭配邵氏的古装片一定红遍整个华语圈。现在机会来了,我想把《相思》这首歌,作为《神雕侠侣》的片尾曲,不知陈太搞得定搞不定呢?”她看向陈舒芬,眸中似有星子闪烁。
陈舒芬怔了怔,突然笑出声。她抓起电话,拨号时指尖在桌面敲出清脆声响:“音乐方面的事——”听筒贴在耳边,她冲江雪珑挑眉,“还没有我陈舒芬搞不定的。”
窗外,霓虹依旧闪烁。而属于江雪珑的时代,正随着《午夜霓虹》的旋律,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