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湖鱼米为重,庐山关乎国运,故新任文渊阁大学士江通与文华殿大学士柳弘建议选任干臣前往深入治理。朝廷旨意鬼子六授右都御史衔,统五军,知江州、饶州。鬼子六携江令宜、柳青青、陈小静等赴任。
紫宸殿的鎏金铜炉里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将御座前的明黄圣旨衬得愈发庄严肃穆。当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殿内寂静,鬼子六攥紧了藏在朝服袖中的玉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冰凉的玉纹嵌进掌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鄱阳湖乃江南粮仓,庐山系国祚安危,特命鬼子六授右都御史衔,总领九江、饶州军务民政,统辖五军,便宜行事。钦此。”
他俯身接旨时,眼角余光瞥见文渊阁大学士江通与文华殿大学士柳弘交换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期许,更有千钧分量 —— 鄱阳湖的万顷良田供养着半壁江山,庐山深处的矿脉与关隘,更是维系王朝根基的命脉。
三日后,浔阳江码头飘起簇新的官旗。鬼子六立在船头,江风掀起他藏青官袍的下摆,身后三位幕僚各有风姿。江令宜身姿绰约地捧着账册,腰肢纤细如柳,行走间臀部圆润挺翘的弧度随着步伐摇曳生姿,双腿修长笔直,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她指尖在 “岁入粮米三百万石” 那行字上反复摩挲,忽然抬眼看向鬼子六,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大人盯着芦苇荡出神,莫不是在想明日如何对付那些豪强?”
鬼子六转头时,正撞见她明媚如夏日阳光的笑容,刚要开口,却见江令宜眼波流转,已转向一旁的柳青青:“青青妹妹脸红什么?难不成也在替大人操心?”
柳青青闻言,脸颊瞬间染上霞色,连忙低下头摆弄着衣角。她体态婀娜,胸前丰盈在浅绿襦裙下微微起伏,腰间束带勾勒出柔美的曲线,走动间似有微风拂过,带着她发间熏香的阵阵甜意。此刻被调侃,只抿着唇将头埋得更低,露出的颈项白皙细腻。
“令宜姐又取笑人了。” 陈小静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这幕,她蹦跳着过来,胸前微微隆起的弧度在鹅黄短衫上若隐若现,腰肢纤细,臀部丰满圆润,双腿匀称修长。她举起手中的铜砝码,笑容温暖明亮:“大人你看,新制的衡器都刻了记号呢!” 说着又转向鬼子六,歪头好奇道:“大人更喜欢令宜姐的机灵,还是青青姐的温柔?”
鬼子六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江令宜已掩唇轻笑:“我们小静这性子,倒比浔阳江的浪头还直爽。”
船过石钟山时,岸上传来喧哗。陈小静第一个掀开竹帘,见衙役正踢翻渔民的鱼篓,银鳞在泥里挣扎。她回头时,正撞见江令宜若有所思地望着鬼子六:“大人皱眉的模样,倒像是在盘算如何整治这些蛀虫。”
“沿湖三十六圩,半数在册却十年未缴赋税。” 江令宜接过陈小静递来的鱼鳞图册,指尖点在泛黄纸页,腰肢随着船身晃动轻轻摇摆,“不过依我看,大人更忧心的是庐山矿脉吧?” 她忽然凑近,吐气如兰,“柳大学士特意嘱咐妹妹,那些铁矿账册,得晚上在灯下细细核对才好。”
柳青青闻言,手里的朱砂笔 “啪嗒” 掉在舆图上,晕开一小团红痕。她慌忙去捡,却被江令宜按住手:“妹妹别急,晚上有的是功夫。”
暮色降临时,官船泊在九江府码头。知府率属官跪迎的队伍从码头排到城门,红绸灯笼映着青石路上的青苔。鬼子六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城根下蜷缩的流民身上 —— 他们怀里揣着干瘪的谷饼,孩子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粮仓的模样。
“明日辰时,先查鱼鳞册与矿籍,后审积案。” 鬼子六转身时,正撞见江令宜似笑非笑的眼神,柳青青红着脸低头整理舆图,陈小静则拽着他的衣袖追问:“大人晚上要翻谁的账册?我去准备笔墨!”
江令宜解开账册上的蓝绸带,故意让衣袖滑落露出皓腕:“自然是先看我的粮册,民以食为天嘛。”
柳青青小声道:“矿、矿籍也很重要……”
“都重要。” 鬼子六接过陈小静递来的 “公平” 木牌,指尖叩响船舷的铜环,“不过眼下,得先让城门下的流民有口热粥喝。”
江令宜闻言收起玩笑神色,敛衽行礼时,裙摆扫过地面,露出一截修长笔直的小腿:“属下这就去安排。” 柳青青也连忙跟上,步幅轻缓,如弱柳扶风。陈小静则已提着裙摆跑向舱外,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去告诉他们,新来的大人是个好官!”
舱外,鄱阳湖的浪涛拍打着船板,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变革,奏响第一声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