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沈越,都看呆了,他完全没想到,江宁还能有这么泼辣的一面。那粗犷的声音,还有骂人的腔调,活脱脱就是个争风吃醋的小混混。
这个小骗子,也太能演了……沈越眼中闪过笑意,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那凌厉的身手和平时温和的样子同样反差很大,突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靠近这个人。
麻袋里金海的哀嚎里夹杂着求饶声,但沈越的注意力已经被眼前这个陌生的江宁所吸引。
江宁一边痛快的揍人一边注意着金海的动静,当呻吟声开始变得微弱,就立刻停手了。沈越默契地走上前,将麻袋往上拉了拉,系了起来,彻底蒙住了金海的眼睛。
“...大哥饶命..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哥。”金海蜷缩在地上求饶。
江宁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从墙角拿出那个保温杯,正要上前,沈越就接了过去,江宁抬眼看了他一眼,行吧让他来,就站在一旁看着。
打开盖子,那浓烈的恶臭味让沈越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二话不说,直接就掐住了金海的下巴,将那恶心的液体全都灌了进去。
“呕——”金海剧烈咳嗽起来,想要挣扎却被沈越死死按住。
“下次别招惹不该惹的人。”沈越抬脚又踹了一脚金海,那力道瞬间就让他发出了惨叫。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出了巷子,坐上了车。江宁嫌弃的把那个杯子盖扭了回去,这东西他是不打算要了,得找个地方丢掉。
“演得不错啊。”沈越突然轻笑出声。
“还行吧。”江宁也畅快的笑了起来,这口气总算是出了。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沈越,发现他正用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这人又怎么了?算了懒得管他。
江宁好心情的说:“等下我请客。”
“好啊。”
沈越启动车子,江宁坐在旁边还在回味着刚才揍人的畅快淋漓的感觉,拿着木棍把玩。
暴力确实会让人产生快感,那瞬间仿佛能彻底掌控别人的痛楚和恐惧,这种绝对的支配欲令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玩了一会,就将木棍放在后座上,心情愉悦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
沈越单手扶着方向盘,余光瞥见江宁带笑的眉眼,嘴角也跟着上扬,“这么开心?”
“那肯定了。”江宁转头看向沈越,眼睛亮晶晶的,“你刚才好厉害,他才过来,你立马就套住他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你也厉害,就那么喜欢打架?”
“喜欢啊!”江宁不假思索的回答,眼中带着兴奋,哪个男人不渴望拥有绝对的力量,有点羡慕的打量了下沈越精壮的身材。
伸手戳了戳他结实的手臂,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下面硬邦邦的肌肉,豪情壮志的说:“我要有你这体格,这镇上那都是我说的算。”
沈越被戳的有点不自在的摆了摆手臂,又听到这孩子气的发言,也被逗笑了,转头看了眼江宁那单薄的小身板,就脸上和屁股那还有点肉,这瘦的都快被风吹走了,“你还是多吃点饭吧。”
江宁一听就有点炸毛,这不就是说自己弱鸡吗?但想着可以趁这个机会提一下跟他学打架的事,又放软了声音,“嗯,我也觉得我应该多锻炼下,这不就需要你帮忙了嘛。”
“然后呢?”沈越目视前方,平静的语气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你能教我打架吗?”江宁说出重点,眼睛盯着沈越的侧脸。
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沈越转过身,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车里格外的幽深,“真想学?”
“是啊!我还是很有练武天赋的,”江宁信誓旦旦地保证,“收了我,你绝对不亏。”
江宁多学几招,能自保也是好的,但他实在太忙了,沈越在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抽出时间来,但最近这一个月好像他还真的没时间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答,这是不想教?突然想起原主对赵欣然经常用的那招,就很管用,每次对方都会同意。
江宁学着原主一样,仰着脸,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沈越,声音放柔:“你就教我吧,行不行~”
沈越被眼前的这一幕,激得血液直冲大脑,江宁仰起的脖颈优美得像天鹅,声音也柔的能滴出水来,他猛地倾身压了过去,将人困在座椅和自己之间,“诱惑我?”
“我没有...”这反应怎么不对啊,江宁下意识的就想往后缩,却无处可逃,沈越灼热的呼吸就在耳侧,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沈越盯着那粉红色的耳垂,凑得更近了,几乎快咬到了耳朵,低语:“以后不准对别人这样。”
说完这句话,沈越就坐回驾驶座,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直到骨节都发白,才平复下来,声音沙哑:“好,不过得过段时间,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嗯。”
车子重新启动,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江宁就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一直保持刚才的样子,一动不动的。
随后又偏过头盯着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美景一样,发烫的耳朵慢慢的恢复正常温度。
饭后沈越照例送他回家,回到屋里,江宁洗漱完,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
过了一会,从空间里拿出沈越送给他的那颗琥珀,举在眼前对着灯光。琥珀通体金黄透亮,像阳光被凝固了在里面,轻轻晃动里面封存的水珠,那气泡如星辰般闪烁。
思绪又飘回车上那个突如其来的靠近,沈越灼热的呼吸,眼中一闪而过的占有欲……江宁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耳朵,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沈越的气息。
沈越……
翻身把脸埋进枕头,他和沈越这样到底算什么?他对沈越又是怎么想的?江宁想了好一会都没头绪,最后只能告诉自己别想了,把琥珀也放回了空间。
又想到金海和金玉田的事,有点犯难了,收拾金海确实解气,但金玉田那里就有点棘手。
人家充其量就嘴上膈应他几句,前面支使他干过几次活,关键是这段时间下来也没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真要收拾他,好像还没到这个地步。
江宁又翻了个身,脑海里就浮现出在车间里,金玉田阴阳怪气的模样还有那些话……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金玉田这事必须解决,否则这班上的实在太憋屈了。但要怎么解决?威胁利诱?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